身为丈夫的贺善信不仅不关心自己,不为自己出头。
还一开口就是责备质问的语气。
唐婉宁简直快要气吐血了,捂着胸口怒问,“你到底是帮着谁?啊!”
“知鸢的性格我了解,要不是你去惹她,她怎么可能让人把你绑了送回来?”贺善信气不打一处来。
“你——你个死老头子,你是不想跟我过了是不是?”
唐婉宁大吼,委屈一下子红了眼,眼泪瞬间簌簌落下来。
儿子不亲自己,老公不疼自己,自己千挑百选的儿媳妇又是一条冬眠的毒蛇。
过去半年多,她又被头痛折磨的没了半条命。
最主要的,是她想到了死去的贺书砚。
一时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她受难的不行。
贺善信看着她那副像是受尽天大委屈的可怜模样,也确实是有点儿于心不忍。
他紧皱起眉头,深叹口气,沉默几秒问,“知鸢除了把你们绑了送回来,她还说了什么?”
“她能说什么,难道我还能怕了她不成,她背后有梅家父子撑腰又怎样?”
唐婉宁一边委屈的抹眼泪一边大叫。
“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谁不知道,她是吃我贺家的饭长大的。”
“当初要不是老太太把她养在身边,说不定她早被她那一双歹毒的父母给打死了。”
“哪还有今天她在我面前蹦跶的份!”
“居然敢绑我,还敢威胁我,我这次不好好给她点颜色瞧瞧,我就——”
“够了!”
她还要喋喋不休的发泄,被贺善信怒吼一声打断,“你知不知道,宋逾白死了。他想对知鸢不轨,被知鸢直接割了颈动脉,了结了性命。”
“你、你说什么?”
贺善信的话,直接把唐婉宁给震惊的傻了,“谁?宋逾白?以檀的哥哥宋逾白?他死了?程知鸢杀的?”
“是,知鸢杀的。”
贺善信点头,又道,“宋逾白想侵犯知鸢,知鸢杀了他,京北全局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连徐鸿任这样的人物,都还亲自跑去慰问知鸢。”
“你说什么?!”唐婉宁更加不敢置信。
“你自己好好想想,好好掂量掂量,现在的知鸢是什么身份,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贺善信对着唐婉宁,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留下这句话,他也懒得再多说什么了,直接转身走了。
唐婉宁震惊的一屁股跌坐进椅子里,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直到,看到贺瑾舟回来,她才算是想清楚了,彻底冷静了下来。
“瑾舟,儿子,你回来了!”
她立刻朝贺瑾舟扑过去,拉住贺瑾舟的胳膊,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你怎么样,这趟去京北,你还好吧?”
贺瑾舟面无表情地睨着她,冷声道,“这句话,你应该问你自己。”
唐婉宁望着他,表情有明显的慌乱。
但她很快又镇定下来,转而问,“儿子,程知鸢身边有个男人长的跟你大哥几乎是一模一样,妈还以为他就是你大哥,你告诉妈,他到底是不是?”
“不是。”
贺瑾舟当即给出她十二分肯定的答案,“你不会连我大哥具体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吧。”
徐青野跟贺书砚确实有七八像,但徐青野的眼睛和贺书砚不太一样。
还有,徐青野鼻梁上有颗小小的痣,只是被他戴的眼镜遮住了而已,不注意看,不会发现。
但贺书砚没有。
“真……真的不是吗?”唐婉宁满心失落地问。
虽然她自己也早就发现,徐青野不是贺书砚,但心里还是莫名其妙的抱着一丝希望。
“你遇到鸢鸢,对她做了什么?”贺瑾舟问,嗓音一下更冷了。
“我……我能对她做什么。”
唐婉宁又心虚了。
她知道,现在程知鸢就是贺瑾舟的心头宝。
她是断断不能再去为难伤害程知鸢的。
否则他们仅剩的这点母子情分,也得消耗殆尽。
更何况,她也还算是个拎的清的。
刚刚贺善信的话已经明确提醒了她,现在的程知鸢,已经完全不是以前那个任她拿捏的程知鸢了。
贺瑾舟看着她的反应,眯了眯眼,沉了嗓音再次问,“你到底对鸢鸢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