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舟正好看完一份文件。
他淡淡瞥了眼自己对面的张池。
见他一脸便秘似的欲言又止的表情,率先开口问,“什么事?”
“老板,太巧了,太太刚回到江洲,就被夫人给撞上了,好像还发生了冲突。”张池很含蓄地说。
贺瑾舟闻言,眉头骤然一拧,脱口问,“太太怎么样?”
“太太没事。”张池微微低下头,看着贺瑾舟的反应,“倒是夫人被太太的人给绑了。”
听着他后面这句话,贺瑾舟心情瞬间舒畅了,哼笑一声笑道,“那就好!最好是鸢鸢再给她这个老糊涂几巴掌。”
张池,“……”
这是亲儿子吗?
不过,就唐婉宁这个贺夫人这些年来对程知鸢的态度和对贺瑾舟做的那些事,也真是活该!
“夫人刚被太太的人送回老宅了,夫人在家里闹的挺厉害,您要不要回去瞧瞧?”他说。
事情如果不是牵扯到程知鸢,贺瑾舟是绝不会回去的。
但牵扯到了程知鸢,就肯定不一样了。
所以,他微一颔首,“先回老宅。”
……
贺家老宅。
当贺家的一众下人跟保镖看到唐婉宁被人绑着送回家的时候,个个震惊的目瞪口呆。
贺善信更是惊讶!
在江洲,别说是普通人,就连江洲的一把手在唐婉宁面前,那也得毕恭毕敬,恭顺的跟孙子似的。
因为贺氏是江洲的龙头企业,在整个国内也是排在前五的。
贺氏一年的产值,就占据了整个江洲GDP的四分之一。
贺氏一年纳的税,养活整个江洲政府片是绰绰有余。
这么大的财神爷,换谁谁不得供着。
所以,唐婉宁和她身边跟着的人全部绑了,被送回家来,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江洲,实在是太过炸裂了。
大家都目瞪口呆,震惊的完全回不过神来。
还是管家率先反应过来,赶紧去扯掉了封住唐婉宁嘴巴的胶布,又去给她松绑。
“哎呦,疼死我了,你就不能轻点嘛!”
唐婉宁在车上,实在是太吵了,不停的在骂程知鸢。
林听只好让人拿胶布封了她的嘴。
胶布封的严实,扯下来的时候,连带着毛发一起都被扯掉。
肯定很疼。
更何况是唐婉宁这样整天养尊处优身娇肉贵的老妇人。
“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心急,没注意!”管家给唐婉宁松了绑,又忙不迭赔不是。
“发生什么事了?”
贺善信看了看唐婉宁,又扫一眼被绑的另外五个,脸色铁沉,“以你的身份,居然搞的这么狼狈?”
“程知鸢!”
唐婉宁歇了几口气,看了看自己被绑的发红的手腕,又气的跳了起来,“是程知鸢回来了,她居然……居然敢绑!”
“她真是……真是找死!”她气急败坏地吼道。
贺善信一听,愣了几秒,而后满脸惊讶问,“你确定是知鸢回来了?”
“就程知鸢那张脸,难道我还能认错不成,她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她。”唐婉宁叫道。
“所以,你是去找知鸢麻烦了,才让知鸢的人给绑了回来?”贺善信问。
有些事情,唐婉宁不知道,并不代表他也一无所知。
宋家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
只是唐婉宁最近几个月越来越糊涂,头痛的毛病也将她折磨的痛苦不堪。
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没心情过问,更没心情管。
渐渐的,很多事情下面的人也就不告诉她了。
“什么叫我去找她麻烦,我没有。”
自己被人绑了回来,惨遭这样的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