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帮我们干了半天的活儿,这个同学可真是热心。”负责布置会场的学生干部对陶慧娟赞赏有加。
林翠儿警觉起来,检查了一遍更衣室,虽然没发现任何异样,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怕陶慧娟在更衣室里做了手脚。
于是去女厕所换上了礼服,一件紧身缀着亮片的大红色羊绒衫配一条及脚踝的大红色印白色大波点的蓬蓬裙,这样搭配当礼服穿是可以的,避免了袒胸露臂,而且也不会冷的瑟瑟发抖,但依然很冷~
汇演还没开始,林翠儿把羽绒服套在外面,手上还抱着个热水袋坐在后台。
几分钟之后演出开始了,林翠儿和杨国强一起往前台走去。
想到她彩排时陶慧娟也跟着其他同学一起来看过一两遍,清楚她的走位。
为了避免中招,林翠儿处处小心,彩排时走左边,她这次特意换到右边,总而言之,尽一切办法避免被陶慧娟暗算。
一出场就出事故了,杨国强的话筒没有声音。
主持人的话筒是固定在舞台上的,那个没有声音的话筒如果按原来站位是属于林翠儿的。
看来陶慧娟还真的借着帮布置会场的同学干活做了手脚,就不知道她是不是只做了这么一点手脚。
话筒没声音,负责设备的几个同学立刻暗中检查原因,可是节目得继续。
林翠儿含笑优雅的向杨国强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用自己这边的话筒,然后自己站到一边去,等他说完了台词让到一边去之后,她再说自己的这部分台词。
两个人把开场台词说完,报了节目就下去了。
林翠儿故意蹙眉道:“真奇怪,明明布置会场的同学都检查了好几遍,怎么还会出现故障,而且还是话筒故障,太不可思议了!
咱们这个会员是要现场录制的,出了这种问题,不知道校领导会不会追究负责布置会场的那些学长的责任。”
杨国强本来没放在心上,经林翠儿一说也觉得很奇怪。
大约两三分钟之后,检修故障的学长来了,告诉他们只是插头脱落了,没什么大事,待会那个没声的话筒就可以用了。
杨国强严肃的问:“不是开场前检查了又检查,怎么会出这种低级事故?那么多媒体都在互相拍照,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刚才那一慕给拍进去。”
那个学长也觉得不对劲:“是啊,我们明明反反复复检查的,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故,我去向负责人反映一下,让他去调查,看是不是谁故意把插头拔掉的,如果是故意的话这玩笑开得有点让人恶心!”说着就走了。
林翠儿目送着那个学长离去,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节目进行了三分之一,接着是一个民族舞蹈,一共八对男女表演,女生带着夸张的民族帽子从后台往前台走去,好几个人并排走,经过前后台相连的那道帘子隔成的通道时,一个靠左走的女生忽然尖叫了一声。
披着大衣抱着热水袋取暖的林翠儿扭头看去,那个女生头上戴的民族帽不知被什么从头上勾了下来掉在地上。
那个女生飞快的蹲下来捡起那顶民族帽看了看,哭丧着脸道:“坏了~”
林翠儿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帽子,在其他同学“怎么办?”的声音里脱下大衣热水袋随手交给身边的一个同学。
对着下一名节目的表演者说了声:“麻烦你做好准备。”
走上了舞台,对着黑压压的观众说:“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将要表演的同学在后台出了一点意外,所以这个节目往后推一下,接下来请欣赏女声独唱《大海啊故乡》。”然后点头仪态万方地下了舞台。
到了后台,见了一群表演民族舞的学生全都已经坐回了后台在修那顶帽子。
帽子上的那些夸张的银首饰全都是用那种银光闪闪的纸折成的,几个女生正在折纸往帽子上安。
林翠儿间:“帽子是被什么勾住了?”
杨国强把一根很细的铁丝伸到林翠儿的眼前,面含愠怒道:“布置会场的那些同学也太不细心了,安装帘子时这么长一根铁丝居然没有处理!”
林翠儿看着他手里的铁丝疑惑道:“虽然这根铁丝细,但检查了几遍不至于遗漏吧。”
“谁知道呢,等演出结束后,我得好好向社团反应这情况,这么马虎可不行!”杨国强面色凝重道。
林翠儿摸摸自己头上的假发没再说话,要是自己按照彩排时一直走左边的话,说不定那根铁丝就把自己的假发给挂掉了,可是对自己能有多大的影响呢,顶多一头干练的短发没有一头长卷假发好看而已。
演出总算在磕磕碰碰中结束,杨国强立刻找社团投诉,林翠儿也跟着去了,疑惑道:“真的很巧,我彩排的时候一直是走左边,而拔掉插头的话筒是左边,铁丝也在通道的左边。”
她笑了笑:“该不是你们布置会场的哪个学姐或者学长和我有仇吧,想暗算我结果扑了个空。”
杨国强皱眉看向她:“你这人是怎么做人的?怎么仇家这么多!
先是有人想把你反锁在寝室里让你烧死,现在居然有人在文艺汇演上暗算你!
我们可都被你连累了,早知道你人际关系这么差我说什么也不会向学校推荐你的!”
岳晨风让他难堪,他报复不了他,那就报复到林翠儿的头上,让她丢脸!反正她又不可能做自己的女朋友!
林翠儿浅笑着道:“我的人际关系再差我的人品还是杠杠的,最起码我不会像别人那样张口就是谎话,说什么不是某某向学校推荐我还当不了主持。
我只是想告诉某某一声,我早就问过校长了,校长说,根本就不是某某推荐我当这个主持人的,而是学校一开始就相中了我!
我不知道有人说这个谎话究竟是为了什么,是故意激怒自己的前女友,好借着给我道歉的机会和我套近乎?”
杨国强脸红了红,随即脖子一梗道:“那是我向校长提到你这个人,校长才重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