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也没什么,现在晚婚晚育的多了。”

    “你确定他就是这样的打算?”

    “他就是这打算啊。妈,您放心吧,北方这人,还靠谱的。”

    梅可没有接她的话,而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再道:“可是,还是不行。”

    段依依纳闷了:“怎么就不行了?”

    梅可皱着眉头道:“可是,这两年你们怎么办?你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每周都去绿谷县找他啊。从湖阳到绿谷,一百公里全是山路,多危险。像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只受了点伤,还算好!但你不知道,我听说你发生车祸的消息,当时都差点要晕过去!……反正,我是觉得,这两年,我可不愿在省城,天天担心你的安全。”

    段依依见她是这想法,当即保证道:“老妈,你在省里就放心吧!我会减少去绿谷县的!有时间了,我让北方来湖阳来!而且,两年时间,很快的。”

    见女儿是横竖一条心,梅可只得哼声道:“真是鬼迷心窍!着了他的魔了!”

    ……

    梅可和段依依的这次谈话,总体上以愤怒开始,以平和的局面结束,没有不欢而散,也没有丝毫喜悦。

    虽然是平淡的对话,但梅可知道女儿段依依将所有的爱慕,都维寄于路北方这男人身上。自己棒打鸳鸯,也没有什么用,反而会引来副作用,让她心生反感。

    不过,一想到不论是路北方从绿谷县到湖阳市区,还是段依依从湖阳市区去绿谷县,都要承担着互相奔波的风险,她的心就紧揪着。

    而且,梅可也是过来人,她知道青春男女,刚尝到爱情的甜头,肯定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两人是恨不得天天粘在一起不分离,怎么可能会减少两地奔波?

    因此,就在这天下午,梅可回湖阳市委大院的老宿舍给段依依做饭时。她将鸡汤放在灶上煲着,开着最小的文火,然后梳了个头,便匆匆走到前面的市委常委楼。

    现在,他要上楼去找市委书记金哲,让他想办法,将路北方调到湖阳市区来。

    一般人进市委常委楼,肯定要提前预约。

    因为这门口,有警卫!

    对,是警卫,不再是保安。

    毕竟市委书记,同时兼任军分区第一书记!

    但是,梅可进入这里,既不用预约,也不怕警卫。

    作为前任市长、现任副省长的老婆,这市府大院里边,谁不认识她?

    梅可蹬蹬甩着袖子,在两个警卫啪地立正中,她连电梯都没等,径直上楼,跑到市委书记金哲的办公室门口。

    在这,她微微收腹,挺胸,抬手,将门敲了敲。

    “砰、砰、砰砰!”

    正在里面埋头办公的市委书记金哲,听到敲门声音,头也没抬,沉闷的应了一声“请进”。

    梅可挤进门,笑容挂在脸上。

    她轻盈地声音传出来:“金书记,好!”

    “咦,梅老师?!你怎么回来了?”

    金哲本来低头办公,一听梅可的声音,兀然抬起头,脸上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他一边说话,一边从办公桌后绕起来,久别重逢的喜悦写在脸上:“呀呀,梅老师,你一个人从省城回来了吗?文生呢?他在哪?”

    “他忙呢,没有回来!”

    “哦、哦。我还说正好找他喝两杯呢!”金哲从办公桌后移步出来,边与梅可说话,边朝一见来了人,忙着跟进来的秘书小秦喊话道:“小秦,给梅老师倒杯水过来。”

    “不用,不用了!金书记,小秦……真不用了。”梅可摆摆手,忙着拦着他道:“咳,我家里还煲着汤呢,金书记,我说会话,马上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