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伤了明曦,就当受惩!”

    陈玉皎,也该长长教训了!

    他大手一扬,冷硬的命令随之扬出:

    “杖二十!”

    其后的将士们会意,立即整齐划一迈步而出。

    他们手持长军杖,在夜色下闪着冷冽的光芒。

    陈玉皎扫了眼那长杖,红唇轻轻一笑,抬眸看向战寒征:

    “定西王,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

    我是教训她了,可那又如何?”

    “在我这院子里,一个小小庶民来我这公主院上蹿下跳,我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在朝堂上,我是皇帝亲封一品公主,你还位列二品。你又有什么资格打我?”

    “说起来……”

    陈玉皎凝视战寒征问:“定西王,你见了我,行礼了吗?”

    清冷的询问尾音上扬。

    战寒征脸色都青了青。

    且那十二武卫还整齐划一地手持长剑立在院外,形成一堵墙,个个盯着他。

    他们也与那些将士对峙着,让人无法闯入院中。

    战寒征目光发沉。

    曾经那个向来骨头软的妇人,昔日他一个眼神,她就毕恭毕敬、无所不从的妇人。

    如今倒也学会反抗了?

    战寒征自然不可能向一个宅院妇人行礼,他一身战场养就的铁血、威严。

    “在宅院中,夫为天,以男人为尊!本王行家法,你无权反抗!”

    战寒征命令:“给本王拿下!”

    威严的军令如山。

    那些手持长杖的将士们立即前进,气势腾腾地要与十二武卫动手。

    “呵……”

    一声清凌的笑声忽然扬出。

    原本躺在躺椅上的陈玉皎笑了,终于手臂抬起,要起身了。

    夏蝉连忙去扶她。

    冬霜也立即拿来锦帕,为她擦净脚上的水渍,服侍她穿鞋。

    陈玉皎在夏蝉的搀扶下优雅站起身。

    一袭柔白色的丝绸裙子端亭玉立,华贵异常。

    她清冷的眸子直视着战寒征,“定西王,你是记性不好么?要不要我给你开副药?

    你别忘了,如今你我已经和离,只在等着你们全家搬出去。

    你不是我的夫,我也不是你的妻!

    你、无任何资格来管束我!”

    “还有……”

    她向前迈了两步,一身清贵凌人的气息弥漫。

    “定西王不行礼就算了,还妄图动武,这可是以下犯上!

    再有下次,再来扰我清宁,我、不介意教教你律法规矩!”

    她的语气冰冷。

    说话间,还目光威仪的、深深地盯了战寒征一眼。

    尔后,收回视线,吩咐:

    “关院门!”

    四大婢女立即搀扶着她,往屋内走去。

    十二武卫也进入院中,“砰”的一声将大门关闭。

    径直将战寒征等所有人,关在院门外!

    所有将士全都傻眼。

    陈氏、陈玉皎,竟然将将军关在了院外???

    大门合上的瞬间,战寒征亦亲眼看到院内那抹回屋的背影,走在兵法石阵大道间。

    两侧嶙峋的怪石宛若威武将士,在默默对她行敬礼。

    她那丝绸的长衫拖地,银光淡淡,颀长清冷。

    华贵、冷漠、孤高。

    昔日那个眼巴巴等在院门口、日日夜夜盼着他宠幸的妇人,竟转了性?

    那一身的气质气度,也再看不出丝毫之前的妇人姿态……

    但仅仅片刻,战寒征回神。

    他竟因一个年老色衰的闺中妇人出神?

    实属荒诞。

    她若真如此爽快利落,最好不过。

    若是别有心机……

    “李穆,即日起你盯紧她,若她再胡作妄为,严惩不贷!”

    命令声落,战寒征转身离开,那一袭黑色身影在夜色里极尽冷漠。

    屋内。

    陈玉皎也在吩咐武卫亥:“去人市,聘百名妇人。

    以匿名人身份,送入定西王府,加速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