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跨进来,仁野关上门,轻声道:“对不起。”
何许迷迷糊糊:“嗯?怎么了?”
仁野:“…我不是故意走那么久。”
何许在仁野走后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她问:“现在几点了?”
仁野俯身吻她,用尽他能力范围内的温柔,何许轻哼,人一软,手一松,毯子夹在两人之间,仁野连人带毯子,一起抱着往里走,这一次重新来过,仁野有了些‘过来人’的样子,自己熟门熟路的脱掉衣裤,敲门之前先做好安全措施。
才进三分之一,何许就浑身蜷起,仁野被迫在半路徘徊,慢慢地,轻轻地,耐性化作汗水,伴着沉重的呼吸,尽数落在何许脸上。
慢刀子割肉,两人同样的感受,进不得,出不去,心急,人更急。漫漫长夜,时间变得没有了观念,仁野一寸一寸磨平了何许的‘抵抗’,他开始认真工作时,两人脸上都露出忍耐的表情,疼。
有过之前楼下那次,仁野第一次荷枪实弹,没有马上缴械投降,只是这点时间,于他而言,不够,太少,几乎没有什么中场休息,他主动拉过何许。
何许跟仁野认识的这两个月以来,原本已经认定他是个被动的人,已经做好以后她主动的准备,谁料不识男人真面目,有些人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他不仅会主动,还会磨人,会咬着她的耳朵,对她说:“我喜欢你。”
第二次仁野做足半个钟,何许没觉着腰怎么样,腿疼,腿疼到只想回到正常状态,不想中间总是隔着个人,她好困。
“我想睡觉…”何许困得烦躁。
仁野在旁边好声好气道:“好,马上就好了。”
房间里开了冷气,是第一次结束后,中途开的,何许不出力,温度还好,仁野顶着二十几度的空调,依旧满身水洗,结束后他低声问:“去洗个澡吧?”
何许嫌烦,闭着眼睛,伸手捂住耳朵不理他。
仁野没再出声,将何许裹上毯子抱到沙发上,换了床单又把她抱回床上,何许一直没醒,仁野去洗手间冲了个凉,再出来时,看到床上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他又想到何许站在门内对他说:“你回来了。”
他们认识满打满算两个月,第一次睡在一起就想结婚,这个念头,会不会把她给吓跑了?
仁野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他就一个枕头,给何许用了,平躺在床上想事,想了没多久就有些困,仁野又睡惯了枕头,没枕头睡不着,头一抬,他枕在何许脑后,何许盖着毯子,他从后面抱住她,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习惯分享,也不会习惯多个人出来,如今一看,真是自己想多了。
何许睡得很沉,感觉出不对劲时,人已在别人怀里,她费力撑起眼皮,没看清人,只听得男人低沉的声音说:“你睡。”
身上一沉,紧接着被填满,何许蹙眉轻哼,已经不疼了,她想睡觉,又觉得这样的感觉不比睡觉差,双臂环上面前人的脖颈,何许想说喜欢他,嘴没张开,印象中,天还是黑的。
仁野第一次生出这样强烈地冲动,强烈地想做一件事,哪怕正在进行时,仍觉不够,仿佛何许的声音一直在,于他而言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渴望拥有过什么,但是何许,他想一辈子拥有,不仅拥有,还要独占。
何许也喜欢仁野,她还觉得自己更喜欢他呢,但他实在太熬人了,根本不让她睡觉,困到精神崩溃,何许控制不住哭起来,仁野赶紧手忙脚乱地哄,何许这才偷得片刻休息,眼睛一闭,混沌瞬间来袭。
何许是被手机响吵醒的,迷迷瞪瞪睁开眼,听到手机声,却辨别不了位置,直到手机被拿到面前,没错,别人递来的,何许几秒后才看清面前模糊身影,是穿着灰色休闲裤和白T的仁野。
仁野:“你朋友找你。”
何许下意识抬手接,胳膊一抬,王母娘娘欸,是谁趁她睡着把她拖出去海扁了一顿吗?怎么会这么酸?这么痛?!
忍着,何许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奶昔’来电的字样,她接通,“喂?”
手机里的陈乃昔一顿,“你嗓子怎么了?”
何许清了清嗓子,“刚睡醒。”
陈乃昔不信,“你昨晚背着我去参加啦啦队了?”
“咳!”何许又冲着旁边清了清,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嗓子依旧比平常沙哑。
仁野走开,再回来时,手里拿了杯水,递到她面前,何许接过:“谢谢。”
陈乃昔:“你跟谁说话?”
何许抬眼看向仁野,“我能说吗?”
仁野:“说什么?”
何许:“陈乃昔问我跟谁在一起。”
仁野表情酷酷的,声音温温的:“你想说就说。”
何许躺在枕头上,拿着手机道:“我跟小野哥在一起。”
陈乃昔狐疑:“真的假的?”
何许哑声回:“除了他还有谁能让我半夜三更加油助威?”
仁野不好意思听,主要是脸红不想叫何许看见,转身往外走,何许看着他的背影,宽肩,窄腰,长腿,连后脑勺的头发都长在她心坎上。
陈乃昔顿了几秒,试探性地问:“你现在在哪?”
何许:“具体地点吗?”
陈乃昔:“我还问你在哪个国家?”
何许:“夜凉,小野哥家里,精确到具体位置……他床上。”
厨房,啪嗒一声,不知什么东西cei了,何许想问没事吧,话到嘴边变成了笑,她笑出声,陈乃昔沉默良久,不辨喜怒地说:“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最好的朋友失恋,肝肠寸断,借酒消愁,你不同甘共苦也就算了,你还跑去跟别人洞房花烛,你是怕我不死啊?!”
说到最后,陈乃昔真情实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何许赶紧把手机拿远一些,等陈乃昔哭声渐小,她才重新贴到耳边,出声说:“不是我故意甩人,有些苦可以共吃,但有些甘不能同享啊,我也想叫你出来一起玩,怕你看到我俩在一起,更戳心。”
陈乃昔边哭边说:“姓何的没有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