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想也不想,直接否决:“萧锦江,你去凑什么热闹?”
会古武吗?
会杀人技吗?
真要有个意外,她可没能力去护住萧锦江。
“哦”,萧锦江死猪不怕开水烫:“那我单独参加也行。”
江婉:……
靠!
这人真的有病!
月淮南目光落在萧锦江身上,带着审视:“你想找死,我们自然不拦着。”
看出这件事的诡异还要报名,简直有病。
然而萧锦江似乎就是个倔脾气,还真跑去报名了。
江婉:……
月淮南:……
这次的校庆,看来注定不会安生。
……
而另两人更头疼的还不是这件事,而是……
“小婉,兜兜转转,我才发现你才是最爱我的人,你才是我未来的伴侣”,凌彻捧着一束玫瑰,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时间会让我找到正确的人,而那个人,就是你。”
“小婉,嫁给我吧!”
江婉:……
娘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她几天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凌彻特么的是有健忘症还是神经病啊?!
时间回到五分钟前。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月淮南和江婉收拾好书包往校门口走,然而刚下楼,就被人群堵住了。
两姐妹还没弄清楚是个什么状况,就有人惊呼一声:“快看,江婉在那!”
人群瞬间哗啦啦的散开,为江婉腾出了一条路来。
一条,通向中央的路。
江婉:??
他一抬头,就看见凌彻在地上用蜡烛摆了一圈爱心,手上捧着玫瑰花,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江婉:……
她好想逃,但似乎逃不掉。
而凌彻似乎丝毫没注意到江婉皲裂的表情,快步走了过去,单膝跪地说出了那些尬到脚趾抠地的情话。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江婉:……
我答应泥马!
原主的确一直跟在凌彻后面跑,风里雨里,无所畏惧。
也大概是因为原主之前舔的太过,这才导致即便江婉早已澄清关系,不少人,包括凌彻本人在内,都还以为江婉只是在发小脾气。
凌彻见江婉没有反应,拿着手中的玫瑰就要往江婉手上塞:“小婉,我保证我以后会爱你,很爱很爱你。”
“是很爱很爱你,不是只爱你”,月淮南环胸,毫不留情的点破凌彻的言外之意:“所以你要见好就收,不要无理取闹。”
月淮南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凌彻和离得近的几人听见,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毕竟凌彻是个花花公子,酒肉纨绔的事,在国际高中基本上是人尽皆知的。
猛然被戳破心思,凌彻有些恼怒:“月淮南,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哦,还有他之前那句话,什么时间会给他答案”,月淮南轻嗤一声:“明明是兜兜转转还是发现你最好骗。”
江婉:……
她很想说最好骗的是原主不是她,但好像又不能说。
唉,憋的真难受。
“月!淮!南!”,凌彻咬牙切齿:“你就是嫉妒小婉,你这样的毒妇没人喜欢,还妄图挑拨我和小婉的关系!”
江婉:……
她嘴角抽了抽:她姐没人喜欢?她姐的追求者能从这里排到环球中心!
“谁说月淮南没人喜欢?”,不等江婉和月淮南开口,一道声音强势插入:“我就喜欢她,只喜欢她!”
月淮南僵硬扭头,不出意外的看见了谢知安。
她微笑:“可别,我不喜欢你。”
她一点都不想和京都的三大顶级世家扯上关系。
而且,那日听了赵静的话后,她去查了谢知安,结果得知他真的有一个从小到大的白月光。
月淮南微笑:玛德,这辈子最讨厌替身文学。
谢知安如遭五雷轰顶:“为什么?!”
“因为你弱”,月淮南毫不留情:“想追我?至少武力值和智商中有一个能比得过我吧?”
谢知安抑郁了:操,他真比不过。
倒是傅砚辞微微挑眉:武力值就算了,毕竟月淮南五岁就已经那么逆天,现在怎么可能弱?
不过智商……
好像不是不可以努力努力。
围观群众只觉吃了一口大瓜,原先起哄的氛围此刻鸦雀无声。
凌彻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不敢得罪谢知安,只能转过头看向江婉,拿着花,深情款款的又重复了一遍:“小婉,嫁给我吧。”
而这一次,江婉终于有了回应,她缓缓一笑,吐出一个字:“滚。”
凌彻:……
全场正准备鼓掌欢呼的吃瓜群众:……
“小……小婉?”,凌彻脸上有些挂不住,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让你滚”,江婉笑得温温柔柔:“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追我?我告诉你,就算这世界上就剩你一个男人,我也看不上你!”
“追就算了”,月淮南不紧不慢的补刀:“当初小婉追你,又是送车子房子,又是买早餐晚餐,每年你的生日,各种昂贵礼物流水似的送你。
现在你求婚,一圈廉价蜡烛,一束玫瑰,连个戒指都没有,就想空手套白狼?”
“你懂什么?”,凌彻瞪着月淮南:“爱情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啊,金钱的确衡量不了”,江婉微微一笑,拿出来一支录音笔:“但我想,这个可以。”
凌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花扔在地上就想去抢录音笔。
江婉不慌不忙的后退一步,而月淮南抬脚,把扑过来的凌彻踹出了一米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凌彻,你在怕什么?”
“我……”,凌彻狡辩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江婉就已经按下了录音笔。
有些不清晰的声音从录音笔传出,听得出来是凌彻的声音。
“江婉?我怎么可能喜欢她?不过是想通过她来得到江家罢了。”
“也不枉我钓了她那么久,什么女神,现在还不是对我死心塌地?”
“她就是我的一条舔狗罢了,生气了又怎么样?只要我挥挥手,他就会回来。”
……
四周的声音变得模糊,凌彻只能听见耳边的嗡鸣:“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