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沟铜矿的采矿业务也不再遮遮掩掩,完全放开马力开采,上个月的采矿量也上升了将近一倍。但是上报给甘南铜业的生产量,却一直保持不变。
只不过以前这些矿石被卖到了外地,现在在丁县长的建议下,先满足铜厂的生产,他要让铜厂产能快速达到满负荷。
丁县长其他的不太参与,只是一直在强调环保和安全。他说不能让所有的上级干部都盯着我们这里,要将该做的工作都做好了,自己才好替他们说话。
矿石是账外的,铜厂炼出的很多铜,同样不入账,完全交给几个领导处理。
但是现在得到的收入,都是直接被梁为国死死控制在手中。总是说让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等度过了难关,再共同富裕。
可是难关也是你说的,我们咋知道你真的付出多少,还不就是拿我们的钱去打点领导嘛。
县委书记是你们家人,即使像大家说的,丁县长也被拉下水了,但不也就是个县长,怎么也不会超过县委书记吧。
至于其他的,也就听听,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要是说省委一号也被你拉下水了,我们还就一分钱也不拿了?
虽然表面上大家还是非常听梁为国的话,可是大多数人的心里已经开始寻找机会,想要打破这种桎梏,至少要让我们明白钱花的值不值。
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铜矿和铜厂的干部们,逐渐地开始互相试探互相拉拢,让自己能了解到更多的真相。
春节临近,丁家宝这段时间比较忙,每天都会工作到晚上九点。但每周也会抽出一天时间,回去看看老婆孩子。
黄娟每年到了这个时间,一般早早就回到了浙江老家。凡是到了寒暑假,黄娟都会陪着儿子一起过。
再说丁家宝也知道,黄娟在很多地方都有情人,这也是当初不愿意被婚姻束缚住的理由之一,结婚对黄娟来说完全就是自寻烦恼。
“我们过年在哪里过?”晚上睡觉前,蓝芳躺在丁家宝的怀中问道。
“我正想和你商量呢。我想三十回我们老家,带着小叶子给爸妈上坟。初一一早我们就回桃园,一家团聚。
我本来是三十晚上和初三晚上值班的,我们县的团拜会是初五的中午开始。但是大家都说让我好好过个年,三十的班让范文军副县长替了。
怎么说,初三也不能再让人家替我,我们初三下午就回来,我去县里值班。
你带孩子在市里玩儿几天,也就该上班了。”丁家宝抚摸着蓝芳的秀发说道。
“我想在桃园多待两天,这半年都没回去了,初七下午再回来。我们单位没那么忙,我不想回来那么早。”蓝芳撅着嘴说道。
“行!你自己安排,要不下学期让你爸办个病退,也来市里住得了。”丁家宝一边说,一边将手转移到了蓝芳身上最诱人的地方。
“你这刚正不阿的丁县长,也开始想方设法占公家便宜了?好好的干嘛要办病退?”蓝芳一边在丁家宝的身上拱着,一边笑着说。
“大概特权就是这样一点点产生的吧!当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时,谁都想让自己和家人能享受更多福利。”丁家宝有些感慨地说。
“就怕我爸还想工作几年,不想退休。”蓝芳也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