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着是,只要以后铜厂产量上来了,这种状况马上就能改变。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们的难处,大家只在乎自己利益是否受损。
铜厂前期建设费用,都是五道沟乡和铜矿垫付的,县里象征性的出了一千万,丁县长就不再拨款。
总投入接近一个亿,这对财大气粗的五道沟乡,也是一个巨大的投入,只能将那些应付账款都变成债务。
这让一直和铜矿合作,习惯了干活就能拿到钱,现在都变成了三角债的各种公司,也开始怨声载道。
这些公司也都是乡里的村民自己成立的,虽然比较零散,但是加起来涉及的人数也不少。
在村民的眼中,以前的雨露均沾,逐渐地变成了大权独揽,这不能不让大家对他们心生怨言。
“姑姑,梁为国做得有点儿太过了。”葛红兵第一个忍不住,又来找葛春花商量。
“现在大家都听他们的,你又能怎么样,人家不是在内部会议上说过了吗?
困难是暂时的,再过半年这种状况就会得到缓解,到时加倍返还。”葛春花说道。
“他们不就是将丁县长拉下水了吗?凭什么减少我们应得的钱?”葛红兵还是很不服气地说。
“丁县长的事确切不确切,暂且不说,能从市公安局里将人捞出来,能量不会小,这次的靠山,可能不只是丁县长。
不是有好几个人写举报信了吗?不也石沉大海,听说都被大领导压着呢。
如果都是丁县长做的,那这个丁县长也太不简单了,关系可不是一般的硬。”葛春花也有些无奈地说道。
“要我说,上面还是怕一调查,铜矿的职工和村民就联合起来保护铜矿,保护领导。上面估计就是怕引发群体性事件,所以才不敢大动干戈的调查。
市纪委和省纪委的以前不都来过吗,就是心有余悸。”葛红兵难得看问题这么准地说道。
“那又能怎么样?”葛春花也觉得有这方面的因素,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但她也不相信梁氏兄弟能将所有领导都收买。
“铜矿核心管理层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咱的亲戚,为什么反倒听他们俩的。
不就是他们能让大家雨露均沾嘛,我们要是将他们和现在的保护伞都掀翻了,我们也能让大家受益更多。
别人不知道一年有多少收入,您还不知道吗?一年一个多亿呢,才给大家分多少?
铜厂过几个月满负荷生产了,又得翻几倍。有了这些钱,我也能让人都听我的。”葛红兵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葛春花虽然有些心动,但是还是很谨慎地说道。
“我先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看看有多少人不满?我们再慢慢拉拢。谁都想赚更多的钱,利益决定忠诚度。”葛红兵说道。
“做事干净些,别让人家看出来了。要温水煮蛤蟆,切不可操之过急。”
葛春花也觉得侄子说的有道理,只要大家都能向自己靠拢,那最后对付梁氏兄弟就容易多了,于是嘱咐道。
她早就看不惯梁氏兄弟嚣张跋扈的样子了,现在大家普遍不满,确实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我知道,放心吧!”葛红兵拍着胸脯说道。
自从梁为国和丁家宝合作以来,丁家宝利用自己的关系,给铜厂带来了好几个优质的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