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我知道,我是后来者,我不和妹妹抢,我不要名分,也不要你养我,只要你……你偶尔能想起我,来看看我就好,好不好?而且,我是瞳瞳的姐姐,我不会害自己的妹妹的,也只有我,才是她在这里最亲的亲人,我们相互扶持不好……啊……”
江夏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人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我从来不打女人,江夏,不要逼我开这个先例。”
江夏拼命的挣扎,但却没有办法呼吸,拼命的挣扎着,死亡的恐惧一袭来,她已经顾不得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心上人,伸出手无差别的抓挠。
她真的害怕了,眼泪横流,缓缓朝着地上滑了下去。
沈文进才缓缓松开手。
江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痛苦的瑟瑟发抖。
“害怕吗?”
江夏颤抖着抬头看沈文进。
“记住这种感觉,如果再靠近温瞳或者任何沈家人一步,我会让你痛苦一万倍。”
说完,转身离开。
江夏缩在树下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远处的汽车启动的声音响起,她才扶着树干,缓缓起身。
“沈文进……沈文进……她温瞳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江夏压制着声音喊道,眼里迸发出来汹涌的恶意。
她今天真的感觉到了恐惧,但同时,也直观的感受到,沈文进爱一个人,会迸发出怎么样的爆发力。
被他爱着的人,真的,好让人嫉妒啊。
所以,她更想成为那个人了。
如果,没有了温瞳,那这一切不就都是自己的了么。
江夏越是想,越觉得畅快,舒爽,站在原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回到车上的沈文进表情凝重,眼神带着一丝的杀意。
驰瑞看着这样的沈文进有些哑然。
“你这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了一趟就变成这样了?”驰瑞关心道。
沈文进沉默了一会,但是,身边是他所信任的人,也将是他未来并肩作战的好战友,他只是沉吟了一下,便开口。
“驰哥,如果,你明知道有一个人对你的家人不利,你会怎么做?”
驰瑞先是一愣,随即一喜,他很清楚,沈文进愿意对着自己说这些,那就是把他当自己人的表现啊,真好。
也正因为这一点兄弟情,那他更应该好好想主意。
“这个得看程度,如果只是那种小打小闹找点麻烦的,这点人不用理会,成不了大气候。”
沈文进的表情没有松懈,反而更加凝重。
“那若是那种,能引起严重后果的呢?”
“那就把人赶走,有多远滚多远。”
沈文进沉默了下来,驰瑞凑过去观察他的表情。
“嘿,你小子不会真的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吧。”
他的唇抿的更紧,甚至隐约有些发白。
“不会和刚才突然冒出来那姑娘有关系吧。”驰瑞说完,想到江夏,蹙眉摇头,“那姑娘叫江夏吧,我还记得,性格挺古怪的。那姑娘……是对你有意思吧。”
沈文进垂眸,应声“恩。”
驰瑞原本还只是从出谋划策的角度出发,现在,却也是真心实意的蹙起眉。
“这有点难办啊,那姑娘……不好相与啊,而且,能直接跑到车前来拦人,看的出是豁得出去的,这种姑娘一般目的性强,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这个时候,他也是有点理解沈文进的担忧了。
和那样的姑娘相比,自己那弟媳简直是善良的小白兔。
温瞳胆色手段不输,可是论狠心程度,却是没有办法比的。
“不然,我和人打个招呼,给那姑娘换一个地方?”
沈文进立刻摇头。
“不用,等我这边安排好,就把温瞳接过来。”
驰瑞笑了起来“哈哈哈,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那个叫江夏的就是再有本事,也鞭长莫及了。
可是,等这个话题结束了一会,沈文进的眉头还是紧蹙着,导致车内的气氛凝滞到极点。
驰瑞感觉浑身的不舒服,最后忍无可忍,主动开口。
“这不是都想到解决办法了么,你这眉头能不能舒展一点,就你这垂头丧气的模样,还咋帮我搞经济,赚大钱啊。”
沈文进有些抱歉的坐直身体,强迫自己舒展眉头,可是,心里还是慌得不行,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奇怪。
驰瑞一拍沈文进的脑袋“说!有什么事情都给我说出来!别到时候办事的时候还这么一副丧气样。”
沈文进叹口气,缓缓开口。
“瞳瞳怀孕了。”
驰瑞顿时大喜,砰砰的拍着沈文进的肩膀。
“好事啊,你小子要当爹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沈文进表情却十分的纠结。
如果没有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他也会欢喜疯了。
可是,那个梦围绕他久久不散,他的担忧就一天不散,现在,这个孩子带给他的已经不是喜悦了,而是沉重的梦魇。
驰瑞再迟钝,还是看出来沈文进对这个孩子的态度有些奇怪,顿时变了脸色。
“沈文进,你小子不会真的看上别人了吧!”不然,温瞳这好不容易怀了孩子,他怎么和死了娘一样的表情。
沈文进顿时脸色大变,仰头解释。
“怎么肯恩!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媳妇,那就是温瞳!”
“那你这什么表情,看不上那孩子?”驰瑞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指着他的脑袋“你小子,不会和一个还没成型的奶娃娃吃醋吧。”
沈文进哏着脖子,想要解释,却这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驰瑞表情严肃的看着沈文进。
“那小子最好别有事情瞒我,不然这事情的问题可就严重了,那这态度很让我怀疑。”
沈文进闭上眼,假装听不到。
“你要不说,我就让纪律部的人来找你谈啊。”
这话驰瑞倒不是开玩笑,现在真是国家用人的时候,但是这人要是有问题,哪怕他再有能力,那也是绝对不敢冒险的。
华国不知道被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为了国家,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沈文进见躲不掉,只得叹气开口。
“我,我做了一个噩梦,温瞳死了,浑身是血,而且还是难产。梦里温瞳生产的日子和现在她怀孩子的日子对上了,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