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男人道:“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先让我进去。”

    “谁同意你来了,快回去。”

    “真不让?”

    王雁丝立马警觉:“你想干什……?”

    一阵天旋地转,顾行之跃起直接抱着她一个大翻腾,跳进了屋里。

    她趴在人怀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好半晌,才惊觉着要把人推开,“顾行之!”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在。这两日总避我做甚?”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你是有家室的人。”王雁丝气得要命,“你是不是觉得三妻四妾平常,勾了我,大不了给我一个做妾的名就算是交待?”

    按这朝代的思想,将军老爷肯给她这样一个,带着几个娃,村野出身的女人妾侍的名头,或许已经是抬举了。虽然是妾,将军老爷的妾,和普通人家的,又有着云泥之别。

    可惜她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接受不了什么妾侍、外室这类依附身份。

    再动心,顾行之有家室,就不可能成为她的选择。

    “你要不承认,我就没有家室,这样解释,你满意吗?”

    王雁丝一愣,“什么意思?”

    “还要问?你既然不放心,那我再说得明白一点,半块玉佩的主人,就是我将来的府上人。”

    她蓦然粉面染霞,“既然这样,那日为什么不说明?”

    “我们来往接触不算多,怕唐突了你,哦——”他意有所指凑到她耳边,潮热的气息激得她心尖发颤。

    他说:“

    原来我们阿雁,喜欢这样直来直往的。”

    王雁丝差点陷在他的温柔冢里不能自拔,难得这时她仍抓着一点清明的小尾巴,悄声问道:“虽然不合时宜,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顾柏冬是不是没了。”

    顾行之,也就是顾柏冬本冬一愣,“怎么说?”

    “我猜得不对吗?”王雁丝煞有介事分析:“我想你们此前不问原由的帮我,肯定是有些原因的,且你也姓顾。我猜测你们大约是同族子弟,知道些内情什么的。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大概率的原因是顾柏冬人没了,你们作为族亲,才拉我们一把。”

    男人失笑:“合情合理,但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顾柏冬还活着吗?”

    如果他还活着,那她……

    王雁丝认真考虑了一下这朝代和离要怎么走手续。

    顾柏冬本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动和离,这时作为顾行之安抚她道:“他没事,不过这事不会让你难做,我会处理好。”

    王雁丝的背德感减轻了些。

    他把人全往怀里塞得更紧,出类拔萃的身高这会纡尊降贵地躬着,头搭在她后肩位,去嗅她的发香。

    “用的什么胰子?好香!”

    洗发水啊,哪来的胰子,王雁丝心道,她用不惯这里的一些日用品,嫌用起来麻烦,总在系统里买用惯了的现代产品小支装,偷偷用,比如润肤霜一类的。

    她心虚道:“没用,家里不备这个。”

    顾行之抱着她,好一会没

    说话。就好像只需两人静静呆会,也不是非说话不可。

    “这两日我有事不在。”

    “嗯,听阿兄提了。”

    “提了,你还这么避我?”男人直起身,给两人之间拉出一点距离,双手捉着她的双肩,“你对我也有好感,为什么还抗拒我?”

    “你一个将军老爷,怎么看得上我一个已婚农妇?是贪我的样子新鲜,还是因为我的秘密?”王雁丝语气幽怨,在这场冲动里,她其实看得很清,不过是男色误人,人心难控。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甚。”她灿然一笑,勾住他的脖子,轻声道,“你只要没有家室,我没有伤害其她女子,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眼前小女人眸里的炽热满盈,顾行之心里一动,在她发上,印下极深的一吻。

    两人这刻便算是互通了心意,王雁丝抚着他的银质面具,“能摘吗?”

    “嗯,你摘。”

    她伸出手轻易便取了下来,面具底下的皮囊,果然如她所料那般丰神俊朗,莫名带着几分熟悉感,大约是长得英俊的男人都有几分肖像?

    “子栋说你没用晚食,饿不饿。”

    “嗯,没什么胃口。”

    男人在她床榻边坐下,顺手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定,“我也没吃,你想个法子?”

    她猜他大约是想起之前她当面弄出来的牛肉面了。

    便意随心动购买了两分水饺熟食,她也是后来才发现,系统包罗万象到,连现代外卖都可以跨时空转投。

    把水饺在妆桌上放好,两人面对面坐下,她捡了一次性筷子递给他,“喏,一会你走时候,带走处理,不然我解释不了。”

    男人轻笑着应了。

    一碗水饺有十五六个,个个馅大饱满,她的食量总要剩几个。

    开吃前,她往他碗里赶了两三个:“我吃不完,你帮我吃点。”

    顾行之乐得效劳,他文武双修,日常事务也多,这点水饺量算不得什么,只是享受与她一起的小时光。

    说来奇怪,过去一起生活的时间很长,从没有过这样悸动的感觉,那时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她既是他的人,就得纳入羽翼,护她周全。

    直到时隔三年再见,每一次见面,心里都有说不清的触动。这种触动渐渐生成一种情愫,一种冲动,逼得他重逢后,失控到一反常态做出那等流氓做派。

    “我此去快则两三日,多则不定。”他主动交待行踪,“这里的事,子栋自会周置,我让他带着明智历练,此事你可有打算?”

    “挺好的,谢谢你想得周到。”

    男人抬眸看她,他吃相优雅,不难从中觑见其从小极好的家庭教养,很难让人不相信他的出身必定不凡。

    王雁丝心底暗自叹气。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多思无益。

    “你不必与我说谢。”严肃脸,又道:“我此去若时日略长,会着人给你带信,这次你会回我吧。”

    王雁丝知道他仍在介意上次她烧信不看不回应的事,赧然:“

    嗯。”

    离别夜,又刚互通心意,总是黏糊些,两人慢腾腾吃完,王雁丝才开始赶人。

    顾行之磨蹭了一会,再没什么可留的名目了,才不得不带着被叮嘱多次要带走处理的碗筷,准备原路撤退。

    高大的男人,挂在窗外,想要个临别亲昵,楼下猝然传来一声暴喝:“谁在那?!”

    两人对望着齐齐愕住。

    殊路同归、不约而同从心底迸出一个念头,顾明智,你小子给我等着!

    今日份到这里哈~~大家节扫墓了没,阿福祝宝子们小长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