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她和男人之间的一些陈年旧怨不说,以云舒浅对男人的了解,单单凭白馨月和男人之间的一纸婚约,很难靠近男人身边分毫。
云舒浅实在是有些好奇,这个白馨月到底用了怎样的手段,能让高贵如皑皑雪山上的冰莲般的谪仙男人,一而再地容忍她的放肆?
“璟爹爹肯定会嫌弃你这个丑八怪的,哼!”
忽的,一道软糯糯的童声,从云舒浅所在的车厢里传出来,彻底打碎了微妙的气氛。
容璟绷紧的冷峻面庞上,因为嫌恶白馨月做作而抿紧两瓣薄唇,这时候,止不住地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还是本王的宝贝女儿懂事,知道爹爹有难处,立刻就出来帮爹爹,真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
这时候,梓觅将小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冲着容璟软糯糯地扬声。
“璟爹爹,娘亲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来我家看我们呀~~”
小家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冷不丁就扯了个小谎。
闻言,容璟深邃的凤眸里,幽光闪烁不定,女人这是肯重新接受他了?
压抑着体内蛊虫的躁动,容璟几欲脱口而出回答女儿。
然而这时候,马车里,探出一道娇俏的纤细身影。
并不知道容璟心里想什么的云舒浅,额角猛地一抽,宝贝女儿竟给她添乱。
“王爷,童言无忌,你别当真,今日公堂一别,我们就各自安好,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云舒浅忙不迭地嚎了一嗓子,语毕,她一把将探出小身板的觅儿抱回车厢里,随即下令让车夫即刻启程回府。
此时,白馨月用轻纱遮住了自己的猪头脸,她计算着容璟的忍耐底线,不动声色地站定在距离容璟一步之遥的位置。
从旁人的眼中看过来,二人仿佛比肩而立,姿态十分亲密。
“王爷,你的心意,人家好像不领情呢。”
“其实,我觉得不见也挺好的,现在的云姑娘身边早已经有了像夜太子那样优秀的男人。”
“你和云姑娘之间,早已经没有可能了。”
语调已经恢复了平日里假惺惺的矜傲良善,白馨月将怨毒的情绪掩藏在眸底,有目的地挑明现状。
话音落下,她明显地察觉到身边向来无心无情的谪仙男人,周身散发出了一股慑人的寒气。
“王爷,认清现实,总比将来伤情伤心又伤身,来得要强。”
“毕竟,四年前你捡回一条命不容易,当年我犯下大逆不道的罪孽,将拜月宫至宝偷出来……”
“够了。”容璟凤眸中已然恢复一片黯淡,两瓣薄唇无喜无悲地开启。
闻言,白馨月悲天悯人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王爷,这是你欠我的,馨月自认为没做错什么。”
理所应当地丢下一句话,白馨月在绮罗的搀扶下,径自坐上马车离开。
“少宫主,刚才您这么跟王爷说话,会不会适得其反?”绮罗有些忧心地开口。
“这是容璟欠我的!他想要甩开我,跟云舒浅那个贱人再续前缘,休想!”
白馨月阴恻恻的话音落下,面纱之下的那张猪头脸,表情已经变得十分扭曲。
“少宫主,这次被云舒浅和那两个小野种逃过一劫,太便宜他们了!”绮罗心惊胆颤地连忙转移话题。
白馨月冷哼:“如今在这天辰国里,有人比我们更着急弄死她们母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