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过。
洗完澡,林言换了裙子窝在单译怀里,她把单译去下来的奢贵腕表拿来套单译手上,翻来覆去的玩,盯着表盘看,也不觉无聊。
单译抚摸着她头发,突然问:“头发还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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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个月入了夏,天该热了。
林言玩腻,表带取下来:“不剪,会留长。”
单译磨砂着她肩膀,似愉悦:“好。就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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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心里声讨,这么喜欢长发,改天搬柳树回家养着。柳条枝干又长又柔还浓密。
天天可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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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口渴,突然想起程一发的朋友圈。隔着手机满屏都是咖啡香气,用精美的杯子盛着,光看着就馋了。
她跟身后男人撒娇,“三哥,我要喝咖啡。”
林言加一句:“特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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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停顿几秒,没做声。
他脑子里想的是林言受委屈了,是在跟他提醒她苦,用咖啡这么一说辞委婉表达。
他商量:“浓咖啡喝多了睡不着觉,又不是上班,还是别喝了。喝点甜的东西,果汁奶茶都行,老公请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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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摇摇头,“只想喝咖啡。”
她把程一那张图翻出来,给单译看。
“想喝这个牌子的,就突然很想很想喝。”她软磨硬泡,朝着单译撒娇,“老公,你去买好不好。”
林言头歪在他肩膀上,“刚才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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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心里松了一口气,是他想多了。不过,单译不想开车出去买,有些困倦,可喝不到怕林言不高兴,他手机点了外卖,叫送过来。
两人在卧室沙发腻歪会儿,单译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秦子进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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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要说跟白家及白家姐妹有关的事,单译不想让林言知道,不必要让她心烦。他松开林言肩膀,示意去楼上接个电话。
林言刚刚喵一眼知道是秦子进,她点点头,坐好,长腿蜷曲着像婴儿,她手指打字到一半停下来,说:“去忙你的吧,待会儿外卖到了我去取就行。”
单译点头,亲了下林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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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去了楼上,推开书房门,他坐进靠椅上,腿分开,手肘搭着椅背,嗓音低淡:“我二哥找你没有,上午我把话都说开了,他没理由再阻挠干涉。”
跟秦子进合起来打牌,这一场,布局很久,现在出牌也亮了底牌,单译跟秦子进都不会再犹豫,一举把对方往死里摁。
进退都不得。
不会再有路走,这就是两个男人最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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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哥,一言难尽,他糊涂归糊涂,说到底是他太爱白星浅,清醒过来就好了。毕竟,孩子是个刺激的事,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孩子不是自己亲生,被妻子欺骗隐瞒。”
单译没说话,他捏烟盒倒一根烟,咬嘴里,拉开抽屉找打火机,突然愣下,他低笑一声。
秦子进奇怪:“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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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把嘴上烟拿下来,无奈笑说:“想抽烟来着,发现打火机被林言给收了。”
跟着笑下。
秦子进语气缓些:“她不喜欢你抽,就别在家抽。秦沁一样,不许我在家抽,就不爱家里烟雾缭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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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秦子进:“林言知道吗?”
他指的是白星浅指使人害沈梓欣的事,要说源头,是因为沈梓欣去单家闹,对白星悦恶语相向还动了手,白星悦刚做完手术,伤口又复发进了一次医院。
对沈梓欣,姐妹两是不容忍的。
加上林言关系,恨又多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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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跟她说。这些烂事,说了除了给她添烦也带不来别的。我处理干净了,她也不用为这些事再心烦。”
秦子进了然,问别的:“你怎么知道的你二哥儿子不是他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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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脸色稍沉,往后疲惫的靠着座椅,心累。
“萧晗透露的,他心细,查案时发现了一些问题,跟我提了下。之后,我就查了。”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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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进感慨,单南遇到白星浅,真倒了血霉。
他继续:“你的条件白家没得选择,白星浅知道孩子留不住,跟医院预约了流产手术,也愿意跟你二哥离婚,她就一个要求,别伤害单岑旭,毕竟,孩子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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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冷嗤一声,“二哥不是傻子,单家也不缺孩子。由不得她。”
秦子进明白了,“行吧。”
也不怪单译没人情味,毕竟,没有血缘,换谁谁也不会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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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很长时间不下来,林言一直窝在沙发上聊天。她在群里聊,里面就三个人,除她,就是梁景暮和程一。
三个女人聊五一在干嘛。
林言还想着就她一人窝在家里没出去,结果大家都没出去玩,懒得耗时间等堵车看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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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暮:要不,我们吃个饭,过节聚聚。
程一:火锅?
林言兴奋了:我也想吃火锅!
梁景暮赞同,问:是我们三个,还是各自男人都带着,带家属吧。
程一:可以,我家那位刚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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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不想出去吃,提议:要不到我家吃火锅吧,我去超市买的有底料,单译不吃辣,我还愁吃不完,一个人吃没劲。
那太好了,一拍即合。
就约了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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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下来时,林言说了晚上吃饭的事儿,单译没什么反对的,家里热闹热闹也行。下午林言出去买火锅食材时,单译一起跟着去。
林言开车,让单译歇着,他处理公司项目上的事不容易,跟那些行业大佬交际周旋应酬,大脑转个不停,不得休息。一周下来,也就处理完一下飞机,才稍放松。
哪家公司的CEO都不简单,尤其控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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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选的菜,装了四大袋子出来。
单译帮忙拎车上,望着塑料袋里面花花绿绿,调侃:“你倒是会吃,洗菜不嫌麻烦啊。”
林言不以为然,望着单译一脸嫌弃。
“这你就不懂了,在外面吃跟自己在家亲自动手做不一样,上大学时,我们就喜欢一堆人聚一起,但朋友家里围着桌子吃火锅,聊聊天做做游戏,别提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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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不知道爽不爽,没体会过。
他就是怕一点,林言让他洗菜。
果然,回家林言说:“三哥,今天鸳鸯锅有不辣的,你别想当甩手掌柜。把菜洗了。”
单译靠着厨房门,望着一堆堆五花八门的蔬菜带叶不带叶的圆的长的瘪的,他都有叫不出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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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闲着没事,才会想去碰那些菜。
知道他少爷脾气,林言:“你洗不洗?”
“不洗。”单译说,“老婆,你真棒,辛苦了。”
见林言不高兴甩一根葱过来,单译接住葱,放回案台上,他从背后搂住林言,“你洗菜,晚上我洗碗,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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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本来心里怄着,听到单译洗碗就高兴了。
她推开单译,不信他,小孩儿似的勾着他手指拉勾保证,说谁不洗碗谁是小狗,晚上不许睡床。单译被气笑。
他吻住林言,磨她,“老公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言给他一怨怼眼神,“床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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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次,然后呢,谁家老公一次做三小时的。
让不让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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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一边洗菜一边数落:“单总,有你折腾我的时间,你就可以看完一份五厘米厚的合同书签十分文件了。标准工作时间八小时,你用了三小时算小半天,折腾我,你良心不会痛?”
她说着,还岔岔愤然的甩他一脸水。
“晚上你别吃,就看着好了。碗你洗,地也得拖干净,不然,别进卧室睡沙发。”
单译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