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监控画面前。
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
“都给我看仔细点,傅总说了,不允许任何人搞砸这场宴会,有任何可疑的或者不该出现的人,都要立刻及时上报给傅总!”保安队长边巡逻边指挥道。
“队长,你看这里。”其中一人惊呼一声,指向了面前的屏幕,“这个人有点眼熟,好像跟您给我们看的照片里的那个是同一人。”
保安队长闻言,心里一惊,立马探头看过去。
几秒后,他又将一张照片掏出来比对了两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还真是傅总说的那个人。”
他立刻就拨打了关皓的电话,将事情传达过去。
关皓得知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在傅砚辞耳边小声道:“傅总,沈钊混进来了。”
傅砚辞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
他怎么会来这里?
是言言让他来的吗?
傅砚辞又快速地否定这种说法。
不可能,言言不会这么对他的。
他匆匆跟宾道别,冷着脸快步跑向监控室。
冲进监控室,屏幕中,赫然是顾言溪跟沈钊同框的画面。
只不过,这个同框,充满了暴力和血腥。
只见视频里的顾言溪狠狠地踹了沈钊几脚,后又双手叉腰,露出像小恶魔一般的笑容,嘴里不停地说着挑衅的话。
“沈钊,你倒是站起来啊,你站不起来了吗?你不行了吗?”
“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怎么这么废?就这?还想算计本小姐?”
“……”
沈钊刚开口要说什么,顾言溪又是一拳头把他的脸打歪。
从监控里,可以清晰地看到沈钊吐出一口血水,再张嘴的时候,赫然少了一颗牙。
关皓看着监控中的这一幕,顿觉可怕极了。
他担忧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傅总,有点担心他婚后是否会遭遇家暴。
于是他看见傅砚辞也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关皓顿时了然,看来傅总跟他担心的是一个东西。
“傅总,要找人去帮忙吗?”保安队长小心翼翼地开口。
“帮谁?”傅砚辞幽冷的眸光扫过去。
保安队长话到嘴边欲言又止,最后低低道:“帮顾小姐打人。”
他的本意,其实是要不要去阻拦一下顾小姐,毕竟事情闹大了也不利于宴会顺利。
“不用管。”傅砚辞看着屏幕里沈钊那副凄惨的样子,嘴角扯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另一边,顾言溪打得沈钊动弹不了,用脚尖把他上衣口袋里的香包勾出来,又给任清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任清从宴会厅赶来。
“查一下这个香包的成分。”
“是。”
任清用密封袋将香包封起来,匆匆离开。
不一会儿,任清回来。
“二小姐,弄清楚了,这个香包里面装了一些市面上禁用的药草,长时间吸入会对眼前之人产生短暂的迷恋心理,以至于失去自我。”
“果不其然。”顾言溪哼笑了一下。
难怪她觉得这个味道熟悉。
上一世,她被沈钊虐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也想过用这种极端的手段得到他,当然最后还是理智地控制住了自己。
想到这里,顾言溪不由得庆幸地想,还好她上一世是个下作的人,否则根本不会这么快反应过来。
“唉。”顾言溪叹了一声,“果然,人还是下流一点的好。”
任清:“?”
“找两个人,把他扔进男厕所。”
顾言溪吩咐完这句话,双手抱臂,大摇大摆地走了。
傅砚辞盯着监控画面中顾言溪嚣张至极的背影,嘴角抽了一下。
他看向关皓,“去,帮言言把沈钊扔进男厕所锁起来,上两道锁,然后把钥匙冲进下水道,记得在厕所门口放一个‘故障维修’的牌子。”
关皓:“……”
除了扔进男厕所这个选项,后面好像没有一个是顾小姐的意思吧?
——
顾言溪刚从走廊出来,就撞见了傅砚辞跟傅南依。
“言言,你的衣服上……”傅南依看着她,欲言又止。
好像是血?
顾言溪低头一看,脸色微变。
竟然不小心沾上了沈钊的血。
晦气。
傅南依一脸好奇地看着她,“言言,你刚才去干嘛了呀?”
“我刚才……”顾言溪被问住了。
“女孩子来生理期注意不要受凉。”傅砚辞看着她的露肩礼服,不动声色地开口道。
傅南依恍然。
原来是这样。
她眼神清澈,“言言,你这个衣服上面的痕迹太明显了,我带你去楼上重新挑一件礼服吧,上面有一个超大的衣帽间,是特意为现场女宾安排的。”
“好。”
傅砚辞眉心微动,抬脚,一并上楼。
傅南依进了衣帽间,直接指着顾言溪对候在一旁的造型师说道:“帮忙取一些适合她的礼服吧。”
“好。”造型师用肉眼丈量了一下顾言溪的尺寸,顿时心中有数。
不一会儿,她就推着一架子的衣服来了,“小姐,这些都比较适合您,您可以试试。”
顾言溪在衣架子前转了一圈,最后挑了一套白礼裙,“就这个吧。”
这套白礼裙设计简约,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
她从造型师手中接过礼裙,就进了靠里试衣间。
傅南依坐下来等,转脸就看见傅砚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试衣间的门,专注得仿佛能看见那扇门后面的画面一样。
傅南依眼前一亮。
“哥,你能透视?”
傅砚辞目光不动,淡声道:“当然不能。”
傅南依抿了抿唇,小小地“哦”了一声。
突然,从衣帽间传来顾言溪的声音:“傅南依,这个衣服的抽绳我不方便系,你能进来帮我一下吗?”
傅南依疑惑地转脸看向试衣间。
好像听见言言喊她了?
她不确定地问傅砚辞,“哥,言言是不是喊我了?”
傅砚辞看她一眼,“不,她没喊你。”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傅南依抿了抿唇。
她毫不怀疑地收回视线,转头,却看见傅砚辞起身朝着顾言溪所在的试衣间走去。
傅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