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宴在走廊打完电话,回病房,看到林与幼也在盯着手机发呆:“要洗头?”
林与幼便是放下手机:“对。”
程京宴依旧是任君差遣的模样,挑了下眉,点头,然后脱下身上的外套。
他里面穿的是一件纯黑色的纯羊毛,料子很柔软,有些贴身,随着他手臂活动的动作,胸肌的轮廓若隐若现。
他又拉起袖子,露出一截被林与幼嫌弃太硬的小臂,上面青筋显眼,起伏的是肌肉的弧线,极具雄性的魅力。
林与幼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还解下手表,随手放在桌上。
林与幼低头看,是那块满钻手表。
程京宴的手表很多,他戴的最多的就是这一块。
注意到她的目光,程京宴淡道:“当初送你的女款,你一次都没戴过。”
林与幼张嘴要解释,他又说,“送你的手链,也一次都没戴,之前要跑路,也没想带走,到现在还丢在樊楼落灰。”
“……”林与幼被她指责得,不知为何,有了一丝的心虚,好像她不在乎他送她的东西似的……
“因为太贵重了,当时我是去跑路,随身带着,万一丢了,我得心疼死,留在樊楼,将来再回来拿。”
程京宴的关注点是:“你那时候走,有想过要回来?”
林与幼被他问得又噎了一下,当时乘船离开,有想过回来吗?
好像……
没有。
程京宴看穿她的鬼话,呵了一声,不再说了,将床尾的护栏放下,然后抱起她,转了个身,使得她躺在床尾,长发垂在地上。
而后去洗手间,接了一桶热水,这样就可以帮她洗了。
准备工作倒是做得很完美,但宴总生平第一次帮女人洗头,动作还是很生疏。
林与幼作精人设不倒,被人家伺候着,还嫌弃:“就你这个洗头技术,在理发店让我遇到,我肯定不会点你第二次的,而且还会投诉你不专业,给你家店打差评。”
程京宴淡淡抬眼。
林与幼穿着白色毛衣,V领口,这样躺着,从程京宴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一点不该看的,随着她的呼吸,胸口起起伏伏。
程京宴想起知知的“不大”,后来怀孕,直接涨了两个号,生完孩子,直到现在,也没“退化”的迹象。
他嘴角微勾,眼神则暗了一分:“我可以有额外的服务。”
“什么额外服务?”
“按摩。”程京宴舀水,浇干净她头发上的泡沫,慢悠悠地补充,“乳腺按摩。”
林与幼:“…………”
丢丢就在另一个病床上玩积木这个男人当着三岁哦不对是四岁八个月的小孩的面儿说什么脏脏的东西!
林与幼抓紧领口要说什么,程京宴就用一条干毛巾,拧去她头发上多余的水,再用干发帽包起来。
他垂眸:“人,洗完头,要洗澡了。”
林与幼又怎么会不知道,程京宴这哪儿是想帮她洗澡,她腰腹用力,自己坐了起来:“谢谢!不用!我拒绝你的额外服务!”
宴总入戏很深:“不可以,万一你向我老板投诉我,打差评,我不就没工作了?所以,我一定要服务得你非常满意,才能放你走。”
林与幼没那么身残志坚,腿都不能动了,都住院了,还跟他……她抓紧床沿,咬着唇骂骂咧咧:“我……你……你敢!你敢乱来,我就扣你进度条!”
“瞧,没把人服务好,人果然要扣我的分数,我就更应该伺候好你了。”程京宴直接将她横抱起来,眼底压着一抹戏谑的笑意,“腿,自己小心,别磕到了又要怨我。”
林与幼腿负伤,都没办法扑腾,仓皇之下,她喊:“丢丢!救姐姐!”
丢丢马上直起身体:“姐夫,你要干什么呀?”
“帮你姐姐洗澡,你姐姐不爱干净,不肯洗澡。”
林与幼:“……”狗男人毁了她的一世英名!
丢丢歪了歪脑袋,直接投敌了:“姐姐,洗澡很舒服的,香香的,不能不洗澡,不洗澡会变成脏脏的小孩。姐夫,你要帮姐姐洗干净哦。”
程京宴勾唇:“放心,我一定,把你姐姐,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