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心头肉 > 第211章 关入禁闭室
    秋姨冬姨一人一边将林与幼提起来跪着,林与幼当然不可能这么乖乖挨打,想要挣开她们的手站起来,然而才站起来,小腿的痛感就又让她跪了回去。

    冬姨脱掉她的鞋子和袜子,林与幼咬牙切齿:“放开我!”

    她们的力气非常大,林与幼难以挣脱:“你凭什么打我!”

    没人回答她,而下一秒,两指宽的戒尺就重重抽打在她的脚底,咻的一下,霎那间,尖锐的痛感窜向她全身,林与幼当下闷哼一声!

    紧接着,雨点似的抽打噼里啪啦地密集落下,她们打得非常有技巧,只打在同一个位置,痛感层层叠加,如同不断炸开的烟花,没打几下,那个位置就泛红破皮出血!

    林与幼全身紧绷,牙齿咬得紧紧,恍惚间,她想起了小时候。

    小时候她辱骂刘岚,教训林水水,林志达抄起棍子就朝她打下来,她的身上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恨。

    仇恨!

    她现在对程夫人不是仇恨,而是愤怒,是那种被人压迫无法反抗的无力的愤怒!

    林与幼不是不知道,她的出身和程家的门第差距有多大,但她不是自卑敏感的人,所以平时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直到现在。

    程夫人高高在上地审判她,处置她,而她连站起来都没办法。

    程夫人垂眸看她:“说不说?”

    林与幼连呼吸都费力。

    程夫人神色漠然:“继续打。”

    之前看程迢迢挨打的时候,林与幼就觉得肯定很疼,事实上,比她想的,还要疼得多得多。

    林与幼始终没有放弃挣扎,只是根本挣不开,戒尺高高举起又重重抽下,在半空中带起“咻咻”声,又一尺子落下,她终于撑不住弯下腰,双手撑在地上。

    程斯以眉心抽动了一下,似乎看到了那一年,同样被戒尺打得弯下身体的自己。

    区别在于,戒尺不是打在他的脚底,是打在他的后背,程夫人也是这样,站在他面前,一字一字地说:“打到你肯跟那个女人断了为止!”

    许枝梨眼底掠过快意的光,恨不得戒尺打得再用力一点,抬起眼时,她看到对面的程斯以正淡淡地看着她,她一怔,迅速别开眼,做出不忍直视的样子。

    林与幼脚底渗血,唇色发白,看着程夫人,从齿缝挤出字:“……平时,你从不肯承认,我跟程京宴是夫妻,现在,却拿程家的家法教训我,你人格分裂了吗!”

    程夫人漠然:“这里是程家,我想怎么打你,就怎么打你。”

    是啊,程家,沪城的第一豪门。

    林与幼在程家面前,就是蝼蚁,他们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

    程迢迢扑上去抱住林与幼,和她一起跪在地上恳求:“妈妈,您放过与幼吧!”

    秋姨想继续打,但无从下手,程迢迢用身体紧紧护着林与幼,林与幼怕她动了胎气,低声说:“迢迢姐,你别管我。”

    程夫人一个眼神过去,佣人上前将程迢迢强行拉开,程迢迢不肯放,程夫人愠怒:“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打!”

    她把话撂在这里,“今天无论她说不说,我都要京宴马上离婚,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根本不配进程家的门。”

    程迢迢看到林与幼脚底的血,沿着脚趾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她咬住下唇:“与幼,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如果是,你还是承认了吧,起码不用再受皮肉之苦……”

    林与幼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妈。”

    程斯以低声,“京宴只是暂时离开沪城,他肯定会回来,再打下去,与幼有个好歹,以京宴的脾气,他不会轻易算了的。既然已经证据确凿,那么与幼交不交代,又有什么区别?先把与幼关起来,剩下的,等京宴回来,看了证据,该怎么做,他心里有数。”

    程夫人皱眉,程斯以道,“再打下去,又能得到什么结果呢?你总不会,是真的,想把与幼打死吧。”

    程夫人看着地上的女人,大概是觉得,已经没什么好问,所以松口了:“秋姨,让人把她带到禁闭室,京宴什么时候回来,再什么时候放她出来,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看她。”

    程迢迢立刻说:“让宋医生给与幼看看身上的伤,万一伤到筋骨,或者是破伤风了,没有及时救治,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怎么办!”

    “这点伤,要不了她的命。”程夫人带人离开东厅,“你若敢偷偷去看她,我就连你一起关。”

    程迢迢:“可是……”

    程斯以轻轻摇头。

    程迢迢咬住嘴唇,看着无力反抗的林与幼,被人带走,她追出了东厅,眼看他们越走越远。

    程斯以道:“妈应该会让宋医生去帮与幼看伤的。”

    程迢迢怎能放心:“与幼被带走的时候,我看她好像都晕了,不行,我要想办法去看她。”

    程斯以无奈莞尔:“你去看她又有什么用?你又救不了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能救与幼的人。”

    “可是京宴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可以去一趟山上,把礼佛的奶奶请回来。”程斯以温声。

    一语惊醒梦中人,程迢迢豁然开朗,连忙点头:“对对对,奶奶肯定会护着与幼的!我现在就去!”

    程迢迢说走就走,程斯以又拿出手机,给程京宴打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许枝梨还没走呢,她从东厅走出来,走到程斯以身后,想不明白:“……同样是犯了错,为什么你就愿意帮林与幼,对我就那么无情?程斯以,你今天都没看过我,我就那么入不了你的眼吗?”

    程斯以确实没看她,手机打字,淡而疏离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更让我觉得,我当初的做法没错。”

    许枝梨咬唇:“你……”

    “来人。”程斯以忽然喊,佣人立刻上前,他收起手机,“请许小姐到东边的房住下,老宅不允许用手机,记得让许小姐把手机也交出来。”

    许枝梨一愣:“什么意思?”

    程斯以淡淡地笑:“你偷听到我们那么多计划,我怕你告状,坏了我们的事,所以只能先把你也软禁起来了。得罪了。”

    不想听许枝梨要说什么的话,程斯以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他再次出现,是在深夜里,来到禁止探望的禁闭室,看到躺在薄被上,脸色发红的林与幼,程斯以伸手摸了一下她额头。

    果然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