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哥哥!”丢丢已经喊起来了。
林与幼讶然,还真是江不言。
而江不言已经朝她走来:“丢丢。”
丢丢扑上去抱住他的双腿,江不言顺势将他抱了起来。
林与幼匪夷所思至极:“江医生是有分身术吗?怎么我在哪个医院都能遇到你啊?”
在沪城遇到就算了,来了禹城也能遇到?
江不言失笑,也很意外会在这里看到她,先是关心:“你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有点腹泻,可能是水土不服,所以来开点药。”林与幼没说实话。
江不言其实没信,他没有在她手上看到药。
不过她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了,这是他们一贯的相处模式。
他转而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边接收了一位情况复杂的病人,我跟病人的主治医生是朋友,他拜托我来看看,所以我来了。”
专业厉害的人就是这样,林与幼真心夸奖:“江大神是‘救火队长’,哪里需要就往哪里用。”
江不言微笑:“都说人生四大幸事是,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我们也算是第四种,所以,今晚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林与幼挑眉:“江医生怎么每次约我都是吃饭?我们是饭搭子吧?”
“那我约你别的,你也不会答应啊。”
这句话说完,江不言自己意识到有点失分寸,顿了顿,自己补充道,“我是说,我们平时的工作都忙,除了吃饭有时间,别的时候都忙,所以只能约饭。”
林与幼微笑:“那江医生介意我叫上一位女性朋友一起吗?”
“当然不介意。”
那就这么说好了,江不言有车,载着他们去了餐厅。
林与幼发给南颂,简单说了一下事情,让她下班直接来餐厅。
南颂回复:“呦,这个江医生,还挺居心叵测。”
林与幼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南颂:“你那边刚跟宴总吵架,他这边就来趁虚而入,心机boy。”
林与幼无语:“人家又不知道我跟程京宴吵架,人家来禹城是来救死扶伤。”
南颂发了个“冒犯了”的表情。
林与幼放下手机,随手拿起柠檬水要喝,江不言拦了一下:“肠胃不舒服少喝点柠檬水吧,刺激胃酸。”
他招手喊服务生,换成苏打水。
……可是林与幼又没说自己肠胃不舒服,她明明说的是腹泻……
虽然也算是肠胃方面,但林与幼更觉得,以江不言的聪明,应该是猜到她去医院,是为了检查身体。
服务生换了苏打水,林与幼低头喝了一口,眼角瞥见丢丢一直在捣鼓他的小天才手表。
“丢丢,你在干什么?”
丢丢笑眯眯:“没干什么呀。”
江不言也问了丢丢最近的身体状况,得知一切正常后,他便放心了。
“对了,你们来禹城是工作还是游玩?”
林与幼:“工作。”
“那会在禹城待几天?”江不言自然而然道,“我明后天都没什么事,如果你也没事的话,我们可以组队,一起游玩一下禹城。我虽然来过几次,但都没时间玩,这次难得有空。”
“……”
林与幼倒是没有安排啦,只不过想到某个醋劲很大的总裁,犹豫了。
正常的社交也就算了,特意跟江不言一起去游玩,那也太那什么了。
虽然程京宴跟他的前女友牵扯不清,也很那什么,但总不能“比烂”吧?
林与幼握了握水杯,很有已婚自觉地婉拒了:“我后天应该就回去了,明天又还有别的事,恐怕抽不出时间,江医生想要游玩的话,还是找别人吧。”
江不言淡然道:“那我也不去了,我对禹城的景点,其实也没那么感兴趣。”
“……”他倒不如直接说,就是想跟她一起玩,她不去的话,他也不想去。
林与幼微微颦眉,总这样暧昧不清也不好。
她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江医生,你总这么说话……我倒是还好,就怕别人误会,再三人成虎,乱传谣言,那你跟程京宴十几年的兄弟,恐怕就继续不下去了。”
江不言弯唇:“谁让他要跟你吵架,真的有谣言的话,让他着个急也是他活该。”
林与幼皱眉:“你怎么知道我们吵架了?”
“你说你是来工作的,工作为什么要带着丢丢?明明丢丢跟京宴相处得也很不错,何况还有郑姐照顾,你就算把他留在沪城,自己离开几天,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你连他也带走,不就说明,你们是吵架了。”
“……”林与幼喃喃,“还好你是救死扶伤的医生,而不是高智商的犯罪嫌疑人,要不然,真的会成为社会一大隐患。”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江不言笑了笑。
服务生上菜,他稍微往后靠让路,眼角无意间瞥见从外面进来的人,他笑意加深,故意说。
“不过,新婚半个月就跟妻子吵架,逼得妻子离家出走的丈夫,真的不能要,要不,趁着还没办婚礼,你再重新考虑考虑?”
林与幼愣愣,考虑什么?考虑跟程京宴离婚,跟他结婚?
她觉得他这墙角挖得太过分了吧,刚想问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一道冷沉的男声陡然响起。
“你最好马上跟我道歉,不然,今天你没那么容易,走出这家餐厅。”
林与幼又一愣,仰起头。
万万没想到,本应该远在沪城的男人,突然就出现在她餐桌前。
“程京宴??”
“你怎么会在禹城?”
“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林与幼太惊讶了,一下三连问。
程京宴穿着长款西装外套,像刚从伦敦回来的绅士,周身也还带着伦敦那今年不散的湿润而幽冷的气息。
“你说呢?”
林与幼很快想出来,扭头看小家伙:“丢丢,是不是你告诉他?”
难怪他一直捣鼓手表,就是在跟程京宴通风报信吧!
丢丢无辜地眨眨眼:“姐夫问我,我就说了……姐姐,你也没说不能告诉姐夫呀。”
林与幼:“……”
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