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万金一连问了五六条，林凡都是坦然的解答。
当然，这坦然之中蕴藏着多少不要脸只有卓家众人清楚。
卓万金也懒得去一条一条问了，直接开口道：“其他的就不说了，这最后一条，第一次合作等物品销售后给钱，从第二次开始，等下一次物品送到后结算上一次的交易款项，这……”
这太不要脸了吧？
林凡倒是并不在意卓万金的眼神，开口道：“没错啊，毕竟我们可是大户，大户哪有不压钱的啊？”
“再说了，咱们可是第一次合作，我哪敢直接放款啊，毕竟销售的如何，物品是否存在残次，这都存在问题啊，所以一开始只能这么合作。”
“不过卓老祖放心，只要咱们合作三年，并且这三年之内卓家的货物没有任何问题，那咱们就可以单次结算了！”
卓万金咬了咬牙，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
这根本就他妈不是合约，而是卓家的卖身契！
谁炼丹能够百分之百炼成无瑕疵丹药，算上损耗，林凡的这个价格就已经是成本价了。
然后这边还得配送，送完之后还得等下一次交易才能拿钱。
这不就是将卓家当免费劳动力在这帮天运楼炼制丹药呢吗？
“林楼主，这合约……”
“这合约不错吧？当初卓老祖说只要赚一点就行了，我这让你赚的可不是一点啊，咱们这叫薄利多销，你们坐等着数钱吧！”还没等卓万金把话说出来，林凡便抢先了一步开口道。
卓万金无语，我们是坐等着帮你数钱吧！
“我们需要研究一下，毕竟……毕竟这笔生意不小是不……”卓万金尴尬道。
“这样啊……那卓家可快点考虑，明早给我答复吧，如果不行，那我再换合作伙伴就是了！”林凡开口道，语气中甚至还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威胁与不耐烦。
卓万金无语了，就你这霸王条款，你还催我们？
你哪来的脸啊？
在内心把林凡的族谱都问候了一边后，卓万金这才笑呵呵道：“我明白，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卓万金便带着卓家人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卓家人离去的背影，管成龙等人甚至都有些同情了起来。
生意能做到这份上，也是绝了！
“楼主，他们能答应吗？”荆超绝犹豫了一下后询问道。
“为何这么问？”林凡笑问道。
“因为……因为制定的时候没感觉，被那卓老头一念，我们这才发现，咱们是不是太黑了？”荆超绝尴尬道。
“是啊楼主，要是这卓老头把这份合约发出去，那咱们天运楼岂不是会受到影响？不止是咱们，凤羽商会只怕都会被扣成黑心商会了……”廖千山紧接着说道。
林凡耸了耸肩，解释道：“不怕，他们宣布出去有什么用？谁能确定这是咱们制定的，到时候反咬一口，说这是卓家为了讨好咱们天运楼而制定的就可以了。”
“比身份，他们若是瓦罐的话，咱们就是精雕玉琢的瓷器，论人，咱们天运楼一人一口唾沫都够卓家人游泳，到时候你们说大家会信谁的？”
众人无语，玩心脏，只怕没人能赢得了楼主啊！
晚上——
林小雨端着水盆来到了林凡的房间内。
此时的林小雨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纠结与惆怅，好似和林凡把话说开了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大哥哥洗脚了！”林小雨微笑道。
“嗯，放在这吧。”
“嗯嗯！”林小雨乖巧的点了点头，将水盆放到了林凡的脚边后，便拿出了笔纸默默的等待了起来。
林凡微微一愣，随后不由玩笑道：“怎么，他向天歌还对我洗脚的过程感兴趣？”
“不是啦，人家才不是要记这些呢，我是在等大哥哥您告诉我今晚要跟向天歌传达什么！”林小雨嘟着小嘴道。
“哦？现在连这个都准备问过我之后再做决定了？”林凡笑问道。
“当然了啊，大哥哥对我这么好，即使知道我是刻意接近您，您都没有怪我，还说想办法帮我救出我的爸爸妈妈，我当然要听大哥哥的才是。”林小雨认真道。
林凡思考了一下后道：“那你就说我已经犹豫是否要跟卓家合作了，毕竟现在的天运楼也不缺东西，如果占不了足够的便宜，根本就没有合作的必要。”
林小雨点了点头，记录了一下后询问道：“然后呢？就只有这些吗？”
“差不多了，说太多反而会引起怀疑。”林凡耸肩道。
“那……那大姐姐呢？向天歌还让我关注大姐姐的情况，这个我要怎么说才好？”林小雨继续道。
“你就说我和你大哥哥关系非常要好，还相约明天要一起出去踏青！”就在这时，郁雪晴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林凡一愣，开口道：“晴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如果需要利用我对付向天歌的话，不需要气，我愿意被你这么利用！”郁雪晴微笑道。
林凡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再这么下去，自己只怕又多了一个亏欠的女人啊……
此时的林小雨已经傻在了当场，她没想到就连郁雪晴也知道了真相。
想到当初郁雪晴又出钱帮爷爷入土，又要给自己找工作让自己衣食无忧，林小雨的心中便被愧疚所填满了。
“傻丫头，记上啊，至于你骗我的事情……你姐姐我可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也是找你身后的人，而不是找你，更何况你已经改邪归正了，我又怎么会怪你。”
林小雨咬了咬嘴唇，感激道：“谢谢姐姐的体谅……”
郁雪晴摸了摸林小雨的小脑袋，开口安抚道：“好了，不要去想那么多了，按照你大哥哥的意思去做吧！”
“嗯！”
林小雨记录了一下郁雪晴的意思后，便端着水盆转身离开了。
看着林小雨离去的背影，郁雪晴犹豫了一下后道：“她真的可信吗？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我感觉我有些不太敢轻易相信人了……”
林凡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这事会对郁雪晴有所影响……
想了一下后，林凡便开口安抚道：“不要去想那么多，一个人是否可信不是凭感觉，也不是凭谁的说法，而是要用双眼去看的，小雨是否可信，我们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