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叹了口气，虽然起因是郁雪晴，但是这从根本上来说却是他和向天歌的斗争。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让郁雪晴知道这些。
郁雪晴虽然是才女，但是因为出身的问题，她并没有怎么接触过这社会上的阴暗面。
现在知道了她那从小对自己一直不错的大哥哥是这样的伪君子后，林凡很担心郁雪晴是否能够承受得了。
此时的郁雪晴是双拳紧握，开口道：“如果身份对调，林大哥你会这么做吗？”
林凡微微一愣，想了一下后不由点了点头，开口道：“这是战争，找盟友帮忙很正常，所以如果是我，我也会让卓家出面的。”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说如果身份对调，林大哥也会抓住小雨的父母，让小雨演戏接近向天歌吗？”郁雪晴认真的问道。
“当然不会，每个人有每个人接触的层面，这种战争与小雨这种普通人有何干系？”林凡摇头道。
郁雪晴笑了笑，这么看来，自己的眼光还是没有问题的，至少自己没有选错人！
“我知道了，需要我跟我爹说一声吗？有小雨作证，就是向天歌也难辞其咎的！”郁雪晴询问道。
林凡叹了口气，摇头道：“算了吧，你可能还不够了解你的向大哥，他……”
“是向天歌！”郁雪晴沉着脸说道。
林凡没有想到郁雪晴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忙改口道：“对，是向天歌，你可能还不够了解他，他敢让小雨来，就说明他有把握置身事外。”
“说直白一点，小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她的证词真的够用吗？谁会真的在意她这么一个小丫头的话？”
“就算是有往来书信，难道向天歌不会在书信上动手脚吗？就像当初烈云搞得把戏一样。”
“而且就算向天歌那边真的会受牵连，现在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以向洪山的面子，只怕这件事情会不了了之，到时候小雨的父母怎么办？”
郁雪晴默默的点了点头，她本以为出生在经商世家，她已经很了解这个社会了。
但是现在郁雪晴才知道她大错特错了，有一样东西她只怕穷尽一生也无法琢磨透彻，那便是人心！
“那个老人有亲人吗？林大哥给补偿了吗？”郁雪晴询问道。
林凡摇了摇头，解释道：“那个老人是孤家寡人，因此和小雨一家关系处的很好，也正因为此才会在出事后愿意帮助小雨的。”
“不过就算他有家人，我也不会去补偿，因为要补偿的是向天歌，我会让他的罪行百倍的偿还回来！”
郁雪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许久后，郁雪晴这才开口道：“嗯，我相信林大哥你会处理好的，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郁雪晴便直接转身离开了林凡处。
看着郁雪晴那惆怅的背影，林凡不由得叹了口气。
只怕这一次郁雪晴的打击不小啊……
但愿不要因为这次的事情让郁雪晴产生什么负面的影响……
下午时分，管成龙等人经过各种考量研究，最终终于敲定了和卓家的合作。
当林凡看到合约上的内容时也是有些震惊。
这已经不是占便宜了，这完全是不把卓家当人看啊！
“你们……你们确定这是你们研究出来的合作？这还算是合作吗？”林凡看着面前的六人诧异道。
“这个……楼主您不是说不用气的吗？所以我们也就没收着，您要是觉得不好，那我们再改改。”管成龙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倒是不用改了，就是没想到你们六个比我还黑啊！”林凡笑呵呵的说道。
说着，林凡便再次看向了这份合约，赞叹道：“不错，不过这里可以更改一下，合作之后咱们可是大户了，大户哪有按次交款的？而且货物那么多，哪是一两天能够结算清的？”
“这里改成第一次合作等物品销售后给钱，从第二次开始，等下一次物品送到后结算上一次的交易款项。”
管成龙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好家伙的，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够黑了，没想到林凡比他们还黑！
很快的，卓家人便被叫了过来。
当卓家人看到林凡的拟定的合作时，卓万金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这他妈也叫合作？
这完全就是在敲诈！
这是开玩笑呢吗？
“林楼主，我有些地方看不太懂，不知道可否请教一下？”卓万金开口道。
“哦？这写的不是很明确吗？罢了，卓老祖是哪里看不懂？”林凡一脸从容的说道，脸上是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
卓万金无语，我他妈是全都不懂啊！
“咱们就说这第一条，丹药高于成本价一成交易，材料和天才地宝低于市场价三成，这……”
卓万金没有在继续说下去，明眼人也都清楚，卓万金是想说这个价格太黑了！
别的不说，丹药只要炼成，哪怕是普通炼丹师，也至少能加价三成，像他们卓家都是加价一倍有余的，到了林凡这就加价一成了？
还有材料要低于市场价三成，你干脆说白送呗？
然而，林凡却好似根本没有听明白卓万金的意思一般，开口道：“卓老祖是想问问那这丹药成本是按照哪个价格吧？放心，当然是按照市场价计算的！”
“我们天运楼这么大摊生意，还能跟你们卓家算计这么点小钱吗？既然选择跟我们合作，我们当然要让卓家赚点了！”
卓万金无语，我谢谢你！
“那……那第二条，卓家每个月要支付六品丹药一百枚，五品丹药五百枚，四品丹药两千枚，三品及以下两万枚？”
林凡看了一眼合约，开口道：“是啊，以卓家的能力，这丹药量确实是少了点，要不咱们再翻一倍？”
“不……不用了……”
卓万金无语，就这需求量，我们都不一定能赶制出来呢！
“那第三条，配送皆由卓家负责，如若遇到损失，天运楼概不负责，这一点……”
林凡眉头一皱，反问道：“这一点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所有的丹药合作都是炼丹世家负责送货的啊，卓家总不能让我们上门去取吧？”
“我们天运楼人手不足，可没时间去取货！”
卓万金无语，你们没时间，我们有时间吗？
我们卓家累死累活的炼制丹药，不怎么赚钱不说，我们还得包邮？
这来回下来，我们还得搭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