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长远苦笑着问，“师姐就这么相信我？”
姜涵茹也跟着笑：“高考晕倒缺考，这一手烂牌，都能让你打成现在的花样，我信你一回又怎么了？”
“既然如此，可不能让你失望。”
李长远伸手，小姑娘把东西递出来，却没有松手。
他愣了一下，紧接着毫不犹豫将那只手抓在手心。
当着所有人的面，让大家看看，这台无人机的极限。
也是让某些人看看，姜涵茹要不要嫁，得是她自己决定！
“你们干什么？”原本还在假笑的赵冠玉，回头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此刻也顾不上面子，直接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企图把两人分开。
沉迷于抓热点的记者们，自然不会错过这场好戏。
“学姐不会，我教教她，有什么问题吗？”
“把你的狗爪子给我拿开！这他妈是我的未婚妻！”
赵冠玉被气昏了头，已经顾不得几人之间的身份。
未婚妻三个字一出口，姜涵茹脸色彻底冷了下去，而周围无数闪光灯，直接将几人刺得浑身发亮。
“张口就来，赵公子好大的本事。”小姑娘不满的说，“未婚妻这回事，你可真敢说。”
“这就是明摆的事情，我不过是提前告诉大家罢了，等产品面世，就让我家老爷子去……”
“等等！”
李长远突然开口，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
赵冠玉满脸不爽的瞪着他：“你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说师姐成不成为你的未婚妻，是和产品有关，你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应该跟我讨论一下合作的问题吗？”
少年双手环臂，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眼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自信。
听到这句话的时间，不只是赵冠玉，就连姜涵茹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小姑娘立刻笑得如同开花一样。
搭着他的肩膀说：“小兔崽子，还偷偷摸摸藏着这一手？”
“为了合作，东西我已经做出来了，你们想上发布会，我也答应了。”少年面带微笑，“现在东西已经露了面，我们的合作……”
“你他妈的搞背刺？”赵冠玉咬着牙，“把东西给我，同意出现在发布会，就是为了现在？”
“那可不是。”
“李长远，你少在这给我装他妈大尾巴狼！”
“赵公子别激动，那么多人盯着咱们，要是在这打起来了，多丢脸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某人此刻笑得如同得逞的狐狸，让人一肚子气，却不知道往何处撒。
赵冠玉下意识回头，发现有不少认定在这边，只能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可以跟你合作，但是师姐不能嫁给你。”他扬起下巴，“不管你们两家的长辈，之前定下了什么样的要求，这一次的合作所带来的成就，不算在其中。”
某人的假笑直接憋不住了：“你他妈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
“我是不是得寸进尺，你心里有数，东西已经在市场上露了面，就算你不跟我合作，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别人。”
“你他妈……”
“更何况，如果我现在扭头就走，你确定你们在行业里，还能保持现在的身份吗？你又确定自己还能达到长辈的要求吗？”
可能是因为站在有利方，李长远语气并不算重，却像一把把锋利的刀，插在某人的心口。
赵冠玉气得整个人不停颤抖着，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直到……
“你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坏事做多了，还是阴沟里翻船了吧？”姜涵茹歪着头，“你要是不把那群家伙搞来，说不定现在，还没到这一步。”
那群家伙？
听到这几个字的瞬间，李长远眼皮跳动了一下。
终究脸上并无任何不妥。
“你跟这小子……是不是……”
向来温文尔雅的赵公子，此刻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表情狰狞的指着他们。
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去，把李长远掐死。
姜涵茹还添了把火。
直接伸手，搂住了身边人的胳膊，笑眯眯的看着对方说：“怎么，现在才看出来，我们俩是男女朋友关系？”
“啊？？？？”李长远瞪大了眼，“你说啥？？？”
两人间的小动作，自然也是让媒体看得一清二楚。
赵冠玉脱口而出的未婚妻，此刻挽着别人的胳膊，这种消息要是放出去，远比所谓的抄袭更让人感兴趣。
“姜涵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什么？”赵冠玉眼眶充血，“你是想毁了这小子？”
“有吗？”小姑娘歪着头，“就这么威胁你的合作伙伴，而且还是不确定情况下的合作伙伴，你就不怕家里的长辈……”
“合作？想都别想！他李长远今天出了我公司的门，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
赵冠玉怒气冲冲的说完，手机响了起来。
他满脸不爽的接通，然后脸上的所有傲气，随着手机里的声音，一点点消失。
再抬起头时，赵公子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已经快耷拉到地上。
“你们赢了。”他咬着牙说，“李长远，我答应你的要求！”
“答应？”姜涵茹胳膊挽得更紧，“还不快谢谢人家高抬贵手，成全了我们。”
某人此刻还停留在，师姐突然成了自己女朋友的震惊中，连两人刚刚说的话，都没听进去。
此刻被提醒，也只是咧着嘴傻笑。
让赵冠玉更觉得像是一巴掌打在脸上。
无人机不知不觉间，已经重新回到地面。
剩下的一切，都交给赵家的人处理。
出了公司大门，姜涵茹迅速推开身边的人。
娇柔的笑容消失，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你把东西交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处理，对吧？”
“是。”李长远没有半点隐瞒。
“那你为什么要把东西给我？”小姑娘眯着眼睛，“万一我选择让无人机停在那里，你从此就要背上抄袭的罪名，这么重要的事情……”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抄袭归抄袭，总比让你嫁给那家伙好。”
少年声音清脆，笑意盈盈的眼中，全都是那道火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