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小胖子歪着头，“我怎么好像一个字都听不懂。”
姜涵茹冷笑：“能让你听懂，就还得了？”
“不是，你们到底干嘛要瞒着我？不管怎么说，我和李长远也算是同事……”
面对小胖子的反驳，老李突然抬头望过去。
同事二字，让老爷子充满不爽。
“暑假的事，不过是你们小孩闹着玩，现在开学，再说这个不合适吧？”
“啊？”小胖子迷茫的望过去，“为什么开学就不合适了？李长远不是跟我在一个公司吗？”
“百里苏，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老师。”李长远打断了老李的话，“我知道您什么意思，但我有家人，我也需要生活。”
少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面对老李的审视，没有半点闪躲。
“生活？就你们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事，在你嘴里，已经到了生活的地步？”
小孩子过家家？
虽然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老李这种大咖面前，的确像是在开玩笑。
一个以盈利为目的的公司，能提供多好的设备？
可这种话在李长远耳朵听来，那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难免有些不爽。
“您高高在上，醉心科研，自然不需要去思考那么多琐碎之事。”少年叹了口气，“我就是个俗人，什么都不会，只能凭借点小聪明……”
“李长远！”百里苏急了，“你别听他们胡说，什么小孩子过家家！是你向我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新世界大门？”他苦笑起来，“这么高的帽子，我也是带不上的，不过是投机取巧。”
“什么投机取巧？”小胖子皱眉。
刚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胳膊。
小胖子一回头，就看着姜涵茹满脸严肃的盯着前头。
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对面的老李，满脸写着不开心。
“你要继续待在那个公司吗？”老爷子皱着眉，“浪费时间，去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
“什么叫该做，什么就不该做，我怎么不懂您的意思呢？”
“李长远，你不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老李一拍桌子，“市面上的公司，能暴露的部分……”
“我懂。”他低下头，语气坚定的说，“但我会继续待在公司。”
“为什么？难不成你觉得，一心一意跟我们在一起，还能亏待你不成？”姜涵茹质问着。
这句话，同样也是说在了老李的心坎上。
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凭借李长远现在的本事，跟着老李他们，前途光明无量。
可如果跟百里苏混在一起，继续将时间浪费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公司里。
不管怎样，都会是一个被用来盈利的工具。
至于梦想……工具哪来的梦想？
“这不是亏待不亏待的问题。”他摇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选择？”姜涵茹反问，“你就没有想过，自己的选择是错的吗？”
李长远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想旁边的百里苏，企图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小胖子满脸焦急，还是一声不吭。
似乎将所有选择的权利，都交到他自己手上。
“人都是要为自己着想的。”李长远笑了，“学校的事情，我不会耽误，关于各种项目的数据，也不会在我手上出差错，至于公司那边……”
“你想好了？”老李打断了他。
“是。”
“那有些项目，你以后就不要参加了。”
“什么？”
老爷子这话说完，另外两人同时瞪大双眼，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结果。
“老师，李长远他毕竟……”
“毕竟什么？很多项目的科研人员恨不得饭都吃不上，生怕数据出了半点差错，他想要出去搞其他的东西，就让他去搞，没必要耽误其他人的时间。”
老李挎着张脸，说话更是半点不气。
明明之前还将人当宝贝疙瘩，现在反倒开始直接责怪起人来。
翻脸比翻书还快。
“可是……”
“好！”
小姑娘求情的话都还没说完，李长远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
在她错愕的眼神中，带着百里苏一起，从办公室走了出去。
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小胖子完全没看懂发生了什么，只能着急忙慌跟在后头，生怕落后半步，就彻底走丢了。
边追边问：“刚刚到底什么情况？你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李长远头也不回。
“李长远？”小胖子大叫，“咱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啊？？？”
不少路过的学生，听到这一声大吼，瞬间停下脚步。
各种试探的眼神，开始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
特别是李长远……这张脸看上去格外眼熟，名字听着也是。
“什么叫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黑着脸转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奇怪？”
“李长远，别管奇不奇怪，你先说，我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胖子凑上前，不依不饶的问。
像是得不到结果，就绝不会罢休。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眼神闪躲，“我们俩之间，能是什么关系？”
“先不说能不能，我只想知道，在你心里，我们俩到底……”
“咦——”
一阵喝彩声响起，打断了百里苏的质问。
小胖子迷茫的转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群给围上了。
“什么情况？你们干啥的？”
“你说呢？”李长远满脸黑线，“你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鬼话，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
“我不管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既然选择跟你合作，我就绝对不会轻而易举放弃。”
少年随口回应着，转身匆忙离开。
生怕继续站下去，周围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到时候网上又出现关于他的新视频……
小胖子依旧站在原地，如同被抽了魂儿一样，低头重复着：“合作……这么长时间，在你眼里，我们还只是合作关系吗？”
下一秒，百里苏手机屏幕被点亮。
姜涵茹：“你们家的合作，可以让你家那位，开始和老师商量了。”
合作？
百里苏微微挑眉，脸上的笑容瞬间回归，顺带给自家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过去。
之前的事情，像是谁都没有发生过，除了李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