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他要继续追问，小姑娘摆了摆手。
直接把人从屋里带了出去。
今天的重点，不是在这里闲聊，而是让李长远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九坤计划？
见姜涵茹一声不吭，李长远只得默默跟着。
眼神不停四处打量，但怎么也看不出来，这究竟是个干什么的地方？
说是搞科研，可不少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说是军事基地……各种各样的精密设备，更是数不胜数。
知识与暴力混合，反倒有种莫名其妙的美感。
“来了？”老李穿着背心，露出强力的肌肉。
和之前那副教书育人的模样，没有半点相似。
李长远懵了。
这真是校长？
姜涵茹对这一幕见怪不怪，反到撸起袖子走过去。
嘴里嘀咕着：“师兄呢，还在洗澡？”
“小兔崽子送了个这么大的见面礼，那家伙不得好好处理处理？”
听到见面礼三字，某人脸色瞬间尴尬起来。
他刚才虽然神志不清，但发生了什么，心中还是记得的。
那种事情，放在他自己身上，也无法接受。
“老师……”李长远开口。
“随便找个地方坐，有些事情，该跟你交代了。”
老李笑眯眯的看着他，温柔的声音，和那一身腱子肉，让人无法联想到一起。
他咽了咽口水，找了个地方坐下。
真正的九坤计划，终于要……
“你觉得这是什么地方？”老李问。
“不知道。”李长远回答的干脆果断。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都已经来到这里，他也没必要继续伪装什么。
很明显，对方很喜欢这个答案。
“被无缘无故带到这里，难道你就不好奇，这里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老师要是愿意说，就一定会告诉我，要是不愿意说的话，不管我问再多，都没有用。”
小姑娘一拍巴掌：“聪明！”
“李长远，你是清北大学的学生。”老李声音低下去，“而我是清北大学的校长。”
“是。”
“把你带到这里，我绝对不会害你。”
不会吗？
李长远抬起头，眼神毫不避讳的直视着对方。
似乎想要从对方的眼睛里，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巧的是，老李没有任何闪躲。
“这里，就是真正的九坤计划吗？”少年舔了舔嘴唇，“除了做研究，难道……”
“真正的九坤计划，不也是做研究吗？”老李笑着打断他，“你看那边人来人往，不也就是为了做一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研究吗？”
不能摆在明面上的研究。
这话的范围可大了。
新科技发展，怕让其他国家知道，属于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东西。
还有某些违法犯罪的研究，比如克隆人……那不也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研究吗？
面对老李如此模棱两可的解释，李长远并不想表态。
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姜涵茹。
小姑娘倒是没什么反应，自顾自的东张西望，甚至能感觉到，她好像有些无聊。
“那你们在研究什么？”
“什么都有，哪一方面能出结果，我们就研究什么。”
“既然如此，在学校里，这些实验同样可以进行，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他可不是傻子，能容纳这么多人以及各式各样的设备，这绝对不是在某个城市里可以完成的项目。
除了防空洞，那就只能是在某些环境良好的深山老林中。
而符合这些条件的，本就不多。
“李长远，能问出这个问题来，你心里难道不是已经有结果了吗？”
老李盯着他，脸上的笑容开始缓缓消失。
之前对待宝贝疙瘩的态度，也完全消失不见。
“我心里没有。”李长远回答，“你们要做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你的那些数据，可不是一个普通高中生，就能够提供的。”老李盯着他，“你提供的那些东西，我们已经全部验收完了，甚至连1/10000的错误都没有。”
“嗯。”
“你难道不应该告诉我们，作为一个普通高中生，在家里没有超级计算机的情况下，你是怎么做到分毫不差……”
“您的意思是……”李长远突然笑了，“这些东西，是我故意给你们看的？”
老李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还听不懂，那就真是脑子有问题。
更何况，不远处一直有人拿着枪，有意无意的从旁边路过。
次数少是偶然，次数多的话，那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谁在故意安排？
“李长远，你只是个孩子……”
“我只是一个孩子，那学姐呢？”他轻声问。
姜涵茹原本在旁边出神，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这才重新回城。
“我也是个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那师姐站在这里，或者说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被人怀疑吗？”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就连老李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唯独姜涵茹，如同被雷劈一般，愣愣的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既然能把东西交出来，那那些数据绝对是干干净净。”少年扬起嘴角，“不然，我多得是选择。”
这话他的确没说错。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出人头地，拥有数不清的钱，他完全没有必要拿着这些数据去研究所。
或者说，只需要一小部分数据，证明其中的真实性。
剩下的东西，他可以和无数人做交易。
或者说是无数国家……
只要他愿意，这些数据，根本就不用着急，会不会砸在手里？
“你很聪明。”老李向前一步，把小姑娘挡在身后。
隔绝了二人之间的视线交流。
“老师也很谨慎。”
“只要你能提供这些数据的来源……”
“提供不了。”他主动打到老李的话，“这是我的秘密。”
“秘密？”老李死死盯着他，“如果被关在永无天日的房间，所有的秘密，那就只能带进棺材里了。”
被关进永无天日的房间，多好的比喻。
李长远自然也知道，老李在跟他形容什么。
可这并不代表，他会把闪电的存在，告诉这些人。
“要不我们做个交易？”
老李一愣：“什么交易？”
“你告诉我真正的九坤计划，我告诉你，秘密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