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经理的脸色惨白一片。
那些原本被叫来开会的人，纷纷安静下来。
各种各样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过。
“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有证据？”李长远歪着头问，“就凭之前我给了钱进一个空录音笔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当时……”
经理双眼充血朝他冲过去，如同铁钳般张开的大手，恨不得直接将面前的人掐死。
巧的是，李长远恰好站在赵冠玉不远处。
看到那人像发了疯一样的冲上来，他转头向后跑，还不等着赵冠玉做出什么反应。
保安瞬间将经理制服在地。
“凭什么，凭什么给他的录音笔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要把我的声音全部都录进去？”
经理被死死摁在地上，依旧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通红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李长远，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以解心头之恨。
“为什么？”他冷笑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就真的敢确定，我手上没有钱进的把柄吗？”
轻飘飘一句话，瞬间抽走了地上那人的全部力气。
经理被保安压住，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
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待了那么久，为什么会阴沟里翻船？
“你准备怎么处置他？”赵冠玉面无表情，“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赌注，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你的意思是……”
“不管你想怎么惩罚他，这家伙都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所以你也没必要浪费自己这个机会。”
赵冠玉作为少东家，有些话开了口，便已经决定了一切。
只可惜地上的人，如同没听见一般，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地板，眼中再也不见半点光彩。
“东西在我手上，我要你告诉我，钱进在这里还做过什么龌龊事？”
李长远将录音笔从电脑上取下，轻轻在经理面前晃了一下。
如同狗看见骨头一样，某人瞬间眼中便出现了光彩。
“他什么都没有干过，我们的是合法场所。”
“没有在这里做过，那在其他地方呢？”李长远追问，“你们配合的这么熟练，绝对不会是第1次发生。”
“我……”
男人刚一开口，看见旁人八卦的目光，又默默憋了回去。
李长远顺着他的眼光抬头，不由得皱起眉。
低声说：“晚点我再来找你。”
经理看着地面，一声不吭。
“你解决了？”赵冠玉问。
“嗯，剩下的交给你。”
李长远默默推到一边，小胖子眼中的崇拜，已经浓郁到快要化出水来。
“你的所作所为，在某一方面给赵氏集团带来了极大的损失，除了开除之外，你马上会收到我的律师函。”
赵冠玉板正的衬衣，跟此处的嘈杂格格不入。
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时，眼神更是像在看一个垃圾。
还是挡路的垃圾。
原本在李长远的折腾下，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情绪的某人，在听到起诉二字后，彻底情绪崩溃。
可惜在场没有任何人会同情他。
从会议室出来后，小胖子看向二人的眼神，快要冒出星星来。
但赵冠玉一直盯着姜涵茹，他也不好意思上前插嘴。
只能凑到李长远身边，满脸崇拜的问：“你怎么知道，他会同意你把录音笔里的内容放出来？”
“因为我是故意的。”
“啥意思，故意给他看录音笔？”
“故意告诉钱进，我并没有来得及录他们的声音，只能像之前那个空壳子一样，拿出来狐假虎威。”
“先别说狐假虎威。”小姑娘突然停下脚步。
回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面前的人看穿。
“怎么了？”
李长远被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只能想办法往旁边躲。
然而旁边的多余空间，早已被小胖子紧紧站住。
他只能留在原地，任由那两双眼睛，肆意打量。
“你到底还有没有第4支录音笔？”姜涵茹咬着嘴唇问，“你这是得做了多少亏心事，才会做这么多准备？”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只是为了不让别人害我，才做这些准备，有什么问题吗？”李长远皱着眉头。
比起姜涵茹的眼神，旁边赵冠玉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才是最让他不适应的。
主要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同样是在打量着他。
“有防范心是好事，可防范心过重，可能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赵冠玉轻笑，面对他的不满，也没有任何想要回避的意思。
“多准备几个在身上，万一哪个没电了，不也是很正常的吗？”小胖子嘀咕着，“你们就是多心！”
“不管怎么说，刚才那件事，谢谢你了。”
李长远盯着赵冠玉，认认真真的说了声谢谢！
还不等对方回应，直接扭头就走。
有些事情，让步一两回，那是礼貌问题。
既然对方一直如此咄咄逼人，他也没必要继续忍让下去。
看着那个径直离去的身影，小胖子一时有些发懵。
看看姜涵茹又看看赵冠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追上去。
毕竟李长远也算是他请来的，在外头受了欺负，他总不可能……
“这小子心思太重，可不像是个会走正道的。”赵冠玉对身边人嘀咕着，“李老爷子收了他，那不完全就是找罪受吗？”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句话你听过吗？”姜涵茹瞟了他一眼。
“听过，所以呢？”
“这家伙在科研方面的能力，十个我都比不上，脾气古怪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十个……都比不上？
在他的目瞪口呆中，小姑娘转头就朝着李长远离开的方向走去。
只余下两个土大款，面面相觑。
“他到底做了什么？”赵冠玉问。
“赵公子，您是觉得，我能听得懂那些科研方面的东西吗？”小胖子眨巴眨巴眼。
“那你也不可能一个字都没听到！”
“科研我是没听到，不过李院长一口一个宝贝疙瘩，我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听到小胖子嘴里说出宝贝疙瘩四个字时，赵冠玉平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院长姓李，李长远也是……该不会是流浪在外的私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