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安安静静,不说一句话。
她就当是王八念经,不听不听,尤其是男人在床上的甜言蜜语。能不信就不信。
能不听就不听。
苏禾不想搭理薄修砚,身体与心,都备受摧残。她闭着眼,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薄修砚没打扰苏禾,静静的看了他的小猫好一会儿,才动作轻声的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衬衫扣子一颗一颗的系上。
男人的动作优雅,又慢条斯理。
不急不躁。
能看出,薄修砚脸上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看了一眼睡着的苏禾,而后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碰上陈管家,“薄少,江峦来了,医院那边来了消息,老爷子醒了。”
薄修砚的动作一顿,眼神眯了下。
他淡声说:“我知道了。”
走两步,他回过头,安排陈管家:“花园里的玫瑰都拔了,重新种上夫人喜欢的栀子花和百合花。另外,去买些榴莲回来,要整个的。”
榴莲?
陈管家莫名,那么臭的东西,薄少是要吃吗?
还是,夫人喜欢榴莲?
薄修砚另外又交代:“明天找人把我的衣服搬到夫人房间去,另外,找人挑一些宴会商业应酬场合的礼服,珠宝,夫人的房间放不下,就放到我的衣帽间。”
陈管家点头,记下了。
重新换了一套衣服,薄修砚让江峦来见他,他表情淡漠的坐在沙发旁,问:“可有消息了?”
安祈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
之前他就无意中听人说过,有人在一家医院见过跟孟尤清长得很相像的女孩,薄修砚找人查了,但没有什么结果。
江峦说:“还没有。不过确定的是,有一个人亲眼见过那天有渔夫抱了一个昏迷的女孩子回来,但没看到脸,不确定是不是孟小姐。”
薄修砚久久未动。
稍后,他出声:“你找小清的事依旧保密,继续找,把人给我找到。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把消息放出去,说孙兰芳人疯了。”
江峦不解:“现在这么快就出手,那孙家人会善罢甘休吗?薄少,你真的有把握对付孙家,可孙家的人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手上有夫人那些不光彩的证据。”
“谁还没有过去?”薄修砚哂笑一下。
提到苏禾,他的目光柔和一分:“先不说那些事是真实还是虚构,有人想要彻底的毁了苏禾。何况,苏禾不是什么名人,他们唯一能利用的点,无非就是苏禾是我薄修砚的妻子。”
“你可以告诉他们,苏禾是我的底线,他们若是愿意挑战我的底线,我不介意做的更狠些,赶尽杀绝。”
江峦明白了。
看样子,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就算以后真的找到了孟小姐,苏禾的位置应该也不会受到变化。外界的传言,有时候真的只是传言。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江峦打算离开,忽然注意到一点。
他问:“薄少,你的手背怎么了?狗咬了?”
薄修砚丢一记冷冷的眼神,“哪来的狗?”
他似乎心情不错,没有训斥:“我家的小猫咬的。”
江峦起初真以为是猫,可毕竟有过感情的经验,很快就反应过来,小猫绝对指的是苏禾。
江峦直着问出来:“夫人这是什么癖好,还咬人。伤口感染了会破伤风,去处理包扎一下吧。”
他好心好意提醒。
结果,得来薄修砚一个“滚”。
处理完一些事,薄修砚再去苏禾卧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苏禾还在睡,头发散落在枕头上,身上的薄被滑落到肩膀。
苏禾皮肤上的痕迹明显。
到现在,还没有消退下去。
不知道,猛地一看,还以为苏禾是荨麻疹过敏了。
薄修砚坐到旁边,把苏禾脸上凌乱的头发拨开,他的手指弄醒了苏禾。
四目相对,苏禾冷淡的错开眼。
她当薄修砚是空气,不想跟这个男人说话。
薄修砚也一直没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禾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腰软的差点起不来,腿更是疼的一动就酸。
她咬着牙,凶凶的瞪一眼薄修砚。
他何必手下留情,还不如干脆弄死她算了。
薄修砚望着苏禾,眼底有笑。
他开口,说了莫名其妙的五个字。
“傲慢与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