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的声音在昏暗的厅里漫出一层层清冷的质感。
她尾音带了笑,似是讥讽的说:“哥哥和……妹妹的关系。”
景深怔愣住。
却只是一秒。
南桑埋到了他怀里,声音还是冷调的,和刚才一模一样,说的话却不是,“哥哥……”
她的声音染上了天真和娇憨,“以后我是不是不能叫你哥哥了,要和狮子妈妈一样,叫狮子爸爸……”
南桑轻覆景深耳畔,低哑道:“老公……”
这些话和之前的话连上了,没有任何的破绽。
南桑不等景深从怔愣中回神,俯身轻压,重新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温柔也不缱绻,火辣辣到全是直白的欲望。
景深的眸光一寸寸的暗了。
在南桑手作乱的时候按住她,南桑却尤抓着不放,像是委屈和害怕,“你……不喜欢吗?”
她唇瓣轻舐他的,低哑道:“可你刚刚才说,以后不会再拒绝我,也不会再推开我的。”
南桑笑笑:“哥哥。”
景深愣愣的看着压在他身上,像是占据主导位的南桑,按下去的怀疑突然就这么又冒了出来。
却在南桑把他彻底按的躺平在地板上没动。
南桑定定的看他许久,没再吻,往下搂着景深的腰,沉默了。
景深瞳孔闪烁不定,想开口说话。
胸口的衬衫布料被泪水浸透。
南桑声音很小:“我害怕。”
南桑趴在景深身上:“你刚才好凶啊,我以为你不要桑桑了,哥哥。”
南桑抱紧景深,哭着说:“你不要再对桑桑这么凶了嘛,你一对我凶,我就好害怕,以为以后这世上就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
景深沉默许久,低低的叹了口气,再次把怀疑丢到了一边,手抬起一下下的拍着南桑哭到哆嗦的后背,“对不起。”
南桑这晚哭了好半天。
在景深要起来做饭的时候,像是怕被抛弃,跟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景深只要让她下来,她就会闹,不是蹦跶着大声闹,是弯着唇角,像是要被抛弃一样,可怜巴巴的闹。
还往下爬后因为站不稳跌坐在地面,小手抬起,不停的抹眼泪。
景深的心脏悄无声息的柔软成了一团,随她爬在他背上,背着她做饭。
吃了饭抱她回房间,让她洗澡。
晚上在南桑挤到他怀里后,和昨晚一样轻拍她后背哄睡。
南桑却也和之前一样不困,扯着景深说些有的没的。
景深开口,像是随意,“你为什么会知道怎么接吻?”
南桑的脸突兀的埋进了景深怀里。
还像是不好意思似的拱了拱。
几秒后爬出来,在景深耳边吐出一个电视剧的名字。
南桑说:“他们伸出来的样子,看着好像很shufu。”
南桑舔了舔红艳艳的唇,打断景深想问你从哪看到的这个电视剧。
“我还想要这种。”
说着窜上来,抱着景深的脸吻了上来。
和南桑在说哥哥妹妹后一样的直白又火辣。
景深想冷静思考。
因为南桑只要随便说上两句话,思绪就会莫名的被南桑给带走。
这是少有的冷静思考还有试探南桑的机会,但热气却不受控制的一层层的漫上来。
景深翻身把南桑压下。
克制着抽离开。
南桑眨着眼睛,葱白莹润的手指抬起,从景深脖颈往下,轻声喊:“老公。”
她这声喊,像是喊到了人的骨头缝里。
景深勾起她的下巴,落下吻。
这个吻和南桑直白火辣的没有区别,隐隐的,和在被大雨困着的超市里一般无二。
南桑却没喊疼,只是乖顺的迎合着。
手像是有意,也像是无意,轻轻的在他身上落下火苗,促使着火焰一点点的攀高,灼烧着景深的理智。
南桑被亲了个彻彻底底。
不止。
还被。
温热的皮肤在景深冰凉的手下爬起一层层的战栗。
她清楚的看到景深的眼睛里烧起了一簇火苗。
清楚的感知他脖颈因为克制漫起的一根根性感到极点的青筋。
却就是没了,和从前乍然而止一模一样。
南桑在景深去浴室后。
面色如常的坐起身,把潦草的睡衣扯好,侧目看向床头柜上的笔记本。
景深这晚没碰笔记本,因为心里像是烧起了一团火。
在南桑睡着后像是无意动作的手下,火苗蹿升到了极点,几乎到了克制不住的地步。
景深在后半夜起身出去了。
早上天色蒙蒙亮,回来掀开被子。
在南桑无意识的挤过来后搂着她,却还是睡不着。
景深和南桑的关系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
之前的南桑天真无忧,说话做事像个孩子,相比较于欲气,更多的是纯真。
景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主观臆想发生了变化。
南桑似乎还是那个南桑,甜甜软软的喊他哥哥,活泼灿烂的笑。
但就是不一样了,感觉她如今的欲气远远超过纯真。
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撩拨的意味。
她嫌弃热脱掉长袖长裤的睡衣,换成睡裙。
小腿微微晃着,不时踢踏在他腿上。
她扣不上内衣繁琐的扣子,搂着雪白的睡裙,半遮半揽的背过身让景深扣。
她洗澡的时候坐在浴缸里,眼尾隐隐泛红,像是撒娇似的喊哥哥。
她晚上睡觉前靠过来的身子,随意的一举一动。
她在他以为她睡着后。
嫌弃热,脱下睡裙,穿着小吊带,从门口一点点的爬出来,在月光下跪坐在他脚下,仰头看他。
在他把她抱起来后,靠着他心口微蹭。
更像撩拨的是索吻。
嫣红的眼尾,低低的嘤咛,像水蛇般微微扭动的身躯,浅浅的呼吸声,景深感觉,南桑像是无时无刻都在撩拨。
景深夜半睁眼,垂眸看着南桑的睡脸。
想。
如果南桑没有失忆,她为什么要撩拨他?
景深再想。
从南桑被自己接回家后,有发生什么变化吗?
有。
入资方出了变故。
还有……多了个现在是北棠副总,负责入资方的秦旭,贪财又贪婪的秦旭。
南桑不可能和秦旭有关系,因为北部项目还没开始分红,她没有钱。
而秦旭,只看钱。
并且一般的小数目根本看不上眼。
以及……他因为南桑的应激,被困在了家里。
这段时间还因为南桑的欲气横流,总是心不在焉,无暇关注北棠到把除却资方之外的事,也交给了秦旭一部分。
还有什么?
景深眸光微暗。
若是没失忆的南桑,知晓他和她舅舅外公家里的恩怨,不可能会对他撩拨勾引。
除非她想要和仇人同归于尽,否则真的做不出脏了自己取悦仇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