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宴欢醒来,看到了身旁的香囊。

    若是我回不来了,你便按照我的安排,去江南,找个地方,好好的生活下去。

    还有,之前你问我,有关那副翡翠耳坠的事情,若是我能回来,我就告诉你,若是回不来了,你便忘了这件事情吧。

    看到这里,江宴欢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么多时日下来,若说她对沈墨彻没有半分感情,她自己都不相信。

    如今他们俩也算是相濡以沫,却不曾想又要经历生离死别。

    她套上外袍跑了出去,却看到了立在阳光下的身影。

    “沈墨彻!”

    江宴欢扑了上去。

    沈墨彻转过身,勾起唇角,笑着看着飞奔而来的江宴欢,张开了双臂。

    江宴欢一下子冲进了沈墨彻的怀里。

    “一切都结束了,宴欢。”

    沈墨彻摸了摸江宴欢的脑袋。

    “坏蛋!死太监!天天只知道骗我。”

    “你说谁太监。”

    沈墨彻一下子黑了脸。

    “你你你,沈墨彻,沈大太监。”

    “你再试试?”

    说着,沈墨彻领着江宴欢的手朝自己的某处探过去。

    “你,你——”

    江宴欢又羞又恼,说不出话来。

    可是,那里,是他最私密的地方,也是他最难以揭开的伤口。

    如今,他愿意把这样的一面展示在他的面前,不正是从心里真正接受了她吗?

    想到这里,江宴欢没有再挣扎,而是顺遂着沈墨彻的行为进行了下去。

    当摸到那烫手的凸起时,江宴欢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你不是?”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等我回来了,再告诉你。”

    沈墨彻刮了刮江宴欢的鼻子。

    沈墨彻凑到了江宴欢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均匀地铺撒在脖颈,江宴欢脸上微微泛红。

    “等会,会有人接你回沈府。晚上,等我回来。”

    “嗯。”

    江宴欢轻声应答。

    “我等你回来。”

    沈墨彻转身上了马。

    “等等。”

    江宴欢抬起头,笑着看着马上的人。

    “那翡翠耳坠的事情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等我入了府,给素筱筱行了礼再说?”

    沈墨彻有些懵,这和素筱筱有什么关系。

    “别胡思乱想,等我回来告诉你,再乱想有你好受的。”

    说罢,骑着马扬长而去。

    江宴欢站在原地想了许久。

    沈墨彻究竟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早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皇四子,率土系心,畴咨文武,咸所推戴。朕谓此子,实允众望。可以则天作贰,可以守器承桃,永固百世,以贞方国。立之为皇太子,可令所司备礼册命,并与程尚书之女择日完婚。”

    “谢父皇恩典。”

    “沈督公戴罪立功,官复原职,赏黄金百两。”

    “刘将军救驾有功,封为镇国大将军,辅佐太子。”

    “谢皇上恩典。”

    下朝后,处理完相关事宜,沈墨彻马不停蹄赶了回去。

    江宴欢早已等候多时。

    “说吧,翡翠耳坠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日子苦短,夫人不如同我回房去说。”

    说着,沈墨彻便将江宴欢打横抱起,朝着屋内走去。

    “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江府门口那个小乞丐?”

    江宴欢一拍大腿。

    “我当然记得,你找到那个小乞丐的下落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人在何处?”

    沈墨彻笑而不语。

    江宴欢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小乞丐就是沈墨彻?

    “你是那个小乞丐?”

    “还算聪明。”

    “原来是这样,难怪当时江家败落,你会肯救我,原来是你。”

    “自然是我。”

    沈墨彻嘴上虽然在回答着江宴欢的话,手却一刻也没闲着。

    不知不觉间,江宴欢的衣衫被沈墨彻剥了个干净。

    “你要干嘛?”

    江宴欢感觉脊背一凉,娇嗔地看了沈墨彻一眼。

    沈墨彻稳住江宴欢的嘴唇,嘟囔道:“干你!”

    “这次,为夫让你试试,那玩意究竟是什么滋味。”

    推搡间,江宴欢只感觉一个热热的东西一下子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江宴欢不自觉抓紧了床单,配合着沈墨彻动了起来。

    半个月后,太子娶亲。

    夜半,宫中丧钟响起。

    “皇上薨了!”

    第二日,太子继位,改国号为明,意为政治清明,海清河晏,太子妃程暮雪被立为皇后。

    太子继位第一件事情,便是下令让人彻查当年江府抄家的真相。

    最后,江叔崇的冤案得以平反。

    和二皇子有关的党羽也被一一肃清。

    “今日,父亲和母亲回来,我要不要准备点什么?”

    江宴欢正在房内梳洗打扮。

    “不用,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你只管去迎接他们就好。”

    “好。”

    “夫人,九千岁,江大人和江夫人回来了。”

    “父亲,母亲。”

    江宴欢一见到父母,就冲了上去。

    虽然说在牢狱里呆了月余,可她怎么瞧着父母的气色越来越好了呢?

    江宴欢有些纳闷。

    宁氏怎么会不懂女儿的心思,她拉起江宴欢的手。

    “宴欢,这次可真的多亏了姑爷。”

    “若不是他在牢里帮衬着,我和你爹这把老骨头,算是抗不过去啦。”

    “娘,你说什么胡话呢?”

    “回来就好了,以后,女儿定会护着你们周全。”

    见母女二人煽情话说的差不多了,沈墨彻适时开口。

    “还有一个人,我想岳父岳母应该也想见一见。”

    “进来吧。”

    推门进来的,竟然是已经失踪了几个月的江瀚辰。

    “爹,娘,妹妹,我回来了。”

    “黑了,也瘦了。”

    宁氏捂着嘴,喜极而泣。

    “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都好好的。”

    江宴欢笑着说:“女儿遵命。”

    不枉她江宴欢重活一世,总是在梦中出现的场景,如今总算是出现在了现实中。

    看着母女二人眼眶微红的模样,沈墨彻站在一旁,宛若一个局外人。

    见状,江宴欢拉起沈墨彻的手,眉眼含笑地看向沈墨彻。

    “我们都是一家人。”

    “好,我们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