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吧,本督饿了。”

    这下江宴欢算是明白了,感情这是在耍她呢。

    江宴欢又羞又燥,生气的站了起来,把身上的衣裙归拢起来。

    “不曾想九千岁竟如此恶趣味。”

    沈墨彻薄唇微启。

    “自然比不得某人动情时千娇百媚的姿态。”

    沈墨彻转身落座。看着桌上香气扑鼻的菜肴,江宴欢也不恼了,随即坐在了沈墨彻的对面。

    “督公!”

    门口突然传来了影壹的声音。

    “何事?”

    “夫人的父母那边,出事了。”

    江宴欢闻言,直接放下了筷子,神色紧张起来。

    沈墨彻自是注意到了江宴欢攥紧的衣袖。

    “进来说吧!”

    彼时影壹一进门,江宴欢直接站了起来。

    “影壹,我父母那边,出什么事了?”

    江宴欢抿着嘴唇,面色沉重。

    影壹先是看了一眼沈墨彻,见他默许,才把事情说出来。

    “今天有流民不知从哪里听来说夫人您的父亲贪了赈灾款,纷纷上门讨要说法。”

    “我父亲母亲没有受伤吧。”

    “并未,影卫提前带着您的父母去了密道,躲过了一劫。不过那宅子里的东西,算是被洗劫一空了。”

    江宴欢这才沉下心来。

    沈墨彻薄唇微启。

    “吩咐下去,把院子重新修缮好,等灾情过去了,便卖了吧。”

    听到沈墨彻的做法,江宴欢叹了一口气。

    终究是自己亏欠了沈墨彻,以后若是有机会,她定是要还给他的,但,现在可能还不行。

    “九千岁。”

    江宴欢硬着头皮开口。

    “说!”

    沈墨彻面无表情,不知喜怒。

    “那妾身的父母,现在应当安置在何处?”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自会做到,本督会护你父母周全的。”

    “谢九千岁。”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沈墨彻莫名觉得难受的慌,对江宴欢没了好脸色。

    “你回去吧,我和影壹还有要事商议。”

    江宴欢有些诧异,她还没用膳呢,怎么就让她走了。

    算了,这人喜怒无常不是很正常的嘛?说不定真有什么事。

    “是,妾身告退。”

    江宴欢走后。

    “影壹,你去把她的父母,都接过来吧,就安顿在西苑。”

    影壹有些震惊。

    朝堂上下,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们府里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二皇子府。

    但这是命令,主子的命令,他的任务是服从。

    “是,属下明白了。”

    影壹走后,看着桌上的佳肴,沈墨彻却觉得索然无味。

    他褪去外袍,捏了捏眉心。

    马上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墨彻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做工精美的妆匣,摩挲了许久。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江雪瑶身着红纱,雪白的皮肤大块暴露在空气中,红白映衬,显得格外妖艳。

    江雪瑶端着酒,施施然来到了裴轩鹤房中。

    裴轩鹤此时正处理着糟心事。

    如今四皇子和沈墨彻都在难民中取得了一定的功绩,唯独他到目前未能做出什么,该做的都被他们抢占先机了。

    裴轩鹤烦躁异常,一气之下将桌上的公文挥洒到地上。

    江雪瑶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气性。”

    裴轩鹤心中烦闷,纵使江雪瑶穿的如此勾人,他也提不起半分兴趣,只余光撇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江雪瑶自是不甘心。

    江雪瑶走到裴轩鹤身边,放下酒杯,缓缓俯下身。

    发丝触碰到裴轩鹤的腿,微微拂了过去。

    “爷,你吩咐妾身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江雪瑶捡起地上的一本公文,缓缓放到了桌上。

    “妾身听人说,今天那宅子,好生热闹呢,难民们在门口喊打喊杀,门一开,数百民难民竟一哄而入,想来我那养父母是过不了这一遭了。”

    江雪瑶掩面轻笑一声。

    裴轩鹤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江雪瑶。

    “当真?”

    “雪瑶竟是解了我的心头大患啊。”

    裴轩鹤揽住江雪瑶裸露在外纤细的腰身,江雪瑶顺势坐进了他的怀里。

    “夫君是妾身的天,自然是夫君要妾身做什么,妾身便去做什么。”

    “如此,算不算替夫君分忧了?”

    “自是算的。”

    裴轩鹤刮了刮江雪瑶的鼻子,江雪瑶一阵娇嗔。

    “夫君可还是为着四皇子和九千岁的事烦忧呢?妾身这里,倒是有个好点子。”

    “但说无妨。”

    “既然今日我们以贪污赈灾款了解了江叔崇,不如将计就计。无论如何,江叔崇始终是我那好姐姐的父亲,也就是九千岁的岳丈,若是我们把这件事情捅出去,民心自然就不会再归顺于九千岁了。”

    裴轩鹤来回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沉吟半晌。

    “自是可以的,但既如此,你作为江叔崇的养女,又当如何?”

    “如此,便可放消息给这些难民,是妾身,作为江家的养女,却大义灭亲,救万民于水火,此举既可以为夫君争得民心,又能让妾身彻底和江家划清界限,岂不是一举两得。”

    “雪瑶甚是聪慧。”

    裴轩鹤嘴角微微勾起。

    “那夫君,可有什么奖励给雪瑶吗?”

    江雪瑶靠到裴轩鹤耳侧,轻轻含住了裴轩鹤的耳垂。

    “奖励?”

    不知不觉间,裴轩鹤早已将手放上了某处高峰。

    那一颗小小的红豆,在裴轩鹤指尖跳跃,轻拢慢捻间,江雪瑶身子彻底软了下来。

    “求夫君垂怜。”

    江雪瑶媚眼如丝,直勾勾地盯着裴轩鹤。

    裴轩鹤起身,打横抱起江雪瑶便往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