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彻被江宴欢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微微怔住,回过神来蹙眉道:“你做什么?”
江宴欢一双水眸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眉眼间满是笑意,学着沈墨彻平日里嘴硬的语气道:“妾身亲自己的夫君,还需要同九千岁报备么?”
沈墨彻一噎,看着眼前举止反常的江宴欢,不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同本督说?”
江宴欢没想到这都能被他看出来,索性开门见山道:“九千岁刚刚就是吃醋了吧?”
“笑话!”沈墨彻闻言,脸色骤变,没好气道:“你是觉得本督会因为那裴修叶吃醋,还是觉得你值得本督为你醋上一醋?”
“那九千岁刚刚为何对那裴修叶如此疾言厉色?”
“疾言厉色?”沈墨彻闻言,瞬间有些火大,毕竟方才裴修叶那张嘴可丝毫不逊色于他。
“你一介有夫之妇,还心疼人家了不成?”
沈墨彻话落,江宴欢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见他脸色骤然一变,却不像平日里中毒那么严重。
江宴欢依稀记的师傅曾同她说过,沈墨彻体内的毒会引发许多症状,比如会突然浑身无力,身体虚弱。
江宴欢搀扶着沈墨彻来到床上坐下后,忙喊来下人,拿了包药材递给下人道:“去将这包药材中火煎上一刻钟后转小火煎,等水量蒸发道仅剩三分之二的地方端上来。”
下人领命拿着药材退下后,江宴欢转身来到床前,正准备问问沈墨彻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却见沈墨彻目光淡淡的看着她,漆黑的眸仿佛将她看穿了一般。
“那药材其实是你丢的吧?”
江宴欢无言以对,如果说先前她能根据药材的气味猜出其功效和每日用量尚且能含糊过去的话,刚刚她能事无巨细的说出那药材用什么火煎,煎多久,凭她那点三脚猫的医术来说,根本不可能知晓这么多。
江宴欢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虽然沈墨彻早就看出来她在撒谎,此时识破了,还是忍不住问道:“既然是你抓的?你之前为什么不承认?”
“之前不小心掉了,不确定。”
江宴欢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了,也懒得管沈墨彻信不信,信口胡诌了个一听就不靠谱的理由。
毕竟那药材如果真是被她弄丢的,她方才完全可以直接承认了。
沈墨彻目光黑漆漆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许是此刻身上难受的很,没心思同她计较到底,便也没在追问下去。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下人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沈墨彻喝过药后,身上的酸软无力感稍微褪去了几分,只觉得一阵倦意来袭,同江宴欢道:“本督困了,你陪本督小憩片刻。”
此时正值午间,接连几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觉的江宴欢闻言也觉得困了,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一张床上,营帐内的床不算太宽,睡下两个人正好,偏偏沈墨彻非要同她睡在一侧,手脚并用的将人牢牢抱在了怀里。
这时一个充满了占有欲的动作,江宴欢被男人抱在怀里,后背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心下不觉划过一阵暖意。
她想,九千岁心里大概是有她的,至于自己在他心中究竟占了多少分量便不得而知了,毕竟他的身边除了她以外,还会有素筱筱之类的女子出现。
江宴欢胡思乱想着,很快便觉得倦意来袭,缩在沈墨彻怀中沉沉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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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秋猎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准备班师回朝时,队伍中却很突然传出一些流言蜚语,先是传八皇子要娶尹府庶女尹月湘,裴轩鹤要迎娶程暮雪的事紧随其后,一时间成为朝臣们非议的话柄。
沈墨彻和江宴欢来时是骑马来的,临走前,江宴欢借口自己身子不适,命人准备了一辆宽敞的马车,马车内准备了好几床松软的被褥,防止沈墨彻再回京的路上体内毒性发作。
到时候虽然有药材可以遏制住他体内的毒性,只是这次彻底毒发,只怕这至阳至烈的药材到时候需要情欲的催使。
江宴欢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在半路上同沈墨彻做那事儿,便觉得一阵脸热,虽说九千岁的马车没人敢不知死活的前来打扰,可这一路人多口杂,到时候他万一毒性发作失控了,马车内弄出些动静来可如何是好……
江宴欢越想越觉得头疼,等她将被子都铺好后,便坐在马车内等着沈墨彻上车,正好问问他路上他们两个能不能脱离队伍单独行动。
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江宴欢微微愣住,沈墨彻何时这般懂礼貌了?
江宴欢打开门,却见来人不是沈墨彻,而是尹霜儿。�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