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要求未免太过无礼。”

    裴轩鹤见人不肯摘,一边说着便要一边上手:“今日本王要你摘下,你就得摘下!”

    裴轩鹤手离那张银色的面具不过分毫之差,却突然被一阵绿色的粉末迷了眼睛。

    “啊!!”

    活该。

    那药粉是顾清寒所给予,江宴欢每次身上都会带着些,以防有着这样的情况发生。

    趁着人视线模糊的时间,江宴欢连忙离开了此处,跑着回了栈之中。

    眼看着时间已经被耗费太多,江宴欢匆匆的换回了自己的衣裙,随意用簪子将头发挽起便回了府上。

    “夫人,您回来了。”

    江宴欢平复了一下有些乱的呼吸,装作若无其事的点点头。

    也不知道今天裴轩鹤到底是认出来自己没有。

    百灵给人递上柔软的帕子擦汗,笑着道:“大人下午些便回来了,说是待你回来时,让奴婢们告诉夫人前去竹院找大人呢。”

    竹院便是沈墨彻的书房。

    “好。”江宴欢喝了一口茶就抬脚前往,没多少时间便站到了竹院的门口。

    推开门进去,百灵也自觉的停了脚步,就这么在门外候着。

    “九千岁。”江宴欢的脸上扬起笑意走过去:“听百灵说,千岁有事唤妾身前来。”

    沈墨彻抬起头淡淡看了人一眼,眼中的情绪说不上好或坏。

    “你院里的丫头说,你早些时便出去了,怎的身边不带人?”

    江宴欢在男人身边坐下来,讨好似的往着他身边凑了凑。

    “妾身听闻东街热闹十分,边想着去看看,丫头们跟着我不自在。”

    “妾身半路见了人家姑娘的衣衫样式好看,便又在路边逛起衣裳来了。”

    “这一看便是忘了时间...”

    沈墨彻闻言一笑,抬手理了理江宴欢耳边有些凌乱的碎发。

    江宴欢心中一紧,就连手心都紧张的有些出汗。

    方才来的着急,头发便是随意弄了弄......

    沈墨彻再一开口,她的心简直都吊到了嗓子眼,生怕被看穿她言语中的破绽,质问她为何这样晚才回来。

    “若是喜欢,去逛便是,看中了便买,我唤人给你加些月钱,莫要束手束脚的逛街。”

    江宴欢猛地松了一口气,笑着道:“妾身多谢九千岁。”

    另一边的裴轩鹤愤愤的回到了府中,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溢出来。

    “给本王唤大夫过来!!快!”

    刚才那戴着面具的男人不知道是朝自己甩了什么粉末!竟然所沾之处就奇痒无比!让人难以忍受!

    大夫来的很快,看着这病症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

    这粉末实在是怪异,竟然让他分不清这其中到底是由几味药所制成!

    “小的先给殿下开些药材外敷,待用后再看情况!”

    ”快点!”裴轩鹤又痒又急:“要是治不好,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是,是...”

    一边上着药,裴轩鹤一边唤来了自己的暗卫。

    “去,打探清楚今日江宴欢的动向!事无巨细,全然告知与本王!”

    “是!”

    —沈府—

    夜色渐晚,江宴欢也正忙活着配药。

    虽然沈墨彻的病症肉眼可见的被控制下来不少,但是毒发的规律和时间强度,依旧是个未知数。

    眼下每一周江宴欢都会安排一次药浴来给男人排毒,今日便是到了时间。

    将要用的药粉和药包拿好,江宴欢就从消香院中走了出去。

    消香院......将这三个字细细的品了一番,江宴欢便摇了摇头。

    向来自己刚刚进府时,沈墨彻当着是看不顺眼自己的,不然也不会把她放在这消香院中。

    消香玉损,消香院。

    “九千岁,你可处理完公事了?”江宴欢探出脑袋看他。

    沈墨彻见人一来,便合上了手中的书站起来,走过去自然的牵起了江宴欢的手。

    “处理完了。”

    本的江宴欢是以为二人要去沈墨彻房中,但越是看着路的走向,就越是觉得不太对。

    “九千岁,我们这是去何处?”

    这分明不是去房里的路。

    沈墨彻未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淡淡道:“今日不用浴桶。”

    又是走过小段路,江宴欢看到了藏在一小竹林中的池子。

    其中的水清澈见底,还冒着热气,竟然是一处小些的天然温泉。

    “在此处泡便是,也免得你总跑进跑出的加热水。”

    “好......”江宴欢闻言将药粉放下去,伺候着沈墨彻脱了上衣。

    在这一过程中,江宴欢实在是不敢抬头看他,就连话都少了许多。

    无他,实在是关于这种温泉的场景,勾起了一些她实在羞人的回忆......

    热气蒸腾,很快就将药粉融进其中,江宴欢就这么坐在岸边,给沈墨彻梳理长发。

    突然,江宴欢看到了男人有一处头皮并不生长发根,倒是不大,若是不仔细些看,甚至都看不出来这道疤痕。

    “千岁,您这头上的疤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