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
搞得他季庭鹤以前在足浴店里当过鸭。
季庭鹤哼了声，有点不满：“你怎么就知道我做过？”
“你给我按摩的手法很好。”
“我谢谢你。”季庭鹤冷哼一声，“就不能是我知道要来做你的护工，特意私下学习的吗？”
“这样的吗？”温迎震惊。
一副显然不信的表情。
“你不信？”
“有、有点。”
季庭鹤曲指，在她脚心挠了挠。
温迎痒得不行，咯吱咯吱地笑着，一边笑一边想挣开他手的禁锢。
但男人的手劲太大了，她一点挣脱开的迹象都没有。
无奈，温迎只好求饶：“对、对不起，对不起！！你放过我吧！好痒啊！”
季庭鹤眼中闪过一丝恶劣，狠狠挠了一下。
“叫哥哥。”
“？”
“叫哥哥我就放过你。”
温迎被他弄得又痒又控制不住地笑，实在是太难受了，只好认怂。
“哥、哥哥！”温迎直接喊。
“加名字。”
“纪衍哥哥！”
男人这才满意，松开她脚，把从双脚从水里提出，轻轻放在旁边干净的毛巾上。
季庭鹤用干净的毛巾把她双脚上的水珠全部擦干净。
温迎双脚的皮肤本就白嫩细滑，在这温水中泡这一会儿，变红了。
整个脚丫暖和和的，温迎感觉整个身体也彻底放松下来。
季庭鹤盯着那双脚，取来鞋子，把鞋子轻轻地套上她的双脚。
动作轻柔，仿佛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温迎察觉到他温柔的动作，想到他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
她斟酌了下语句，问：“纪衍哥哥，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但不知道该不该问。”
漂亮的鞋子套上那双玉足，季庭鹤满意地起身。
闻言，他在旁边坐下，支着下巴望着她。
“在我这里，你永远没有不该问的问题。”
温迎一怔。
“问吧。”
“我以前……”温迎喉间滚了滚，“是不是救过你？”
季庭鹤眸色一顿。
那双漆黑的眸珠转了转，席卷而来的万千情绪在那双眼里兜兜转转。
季庭鹤想起以前那些事，笑了：“嗯。”
“我真救过你！！”
“嗯。”
“在哪儿救过你？”
“A国。”
“A国？”
“嗯，A国的布伦萨城。”
温迎仔细回想，“我去过这个国家吗？”
“去过。”季庭鹤看着她错愕的表情，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你就是在那里救的我。”
“我一点都没有印象……”
“因为你失忆了。”
“那你可以跟我说说当时的情景吗？”
季庭鹤眉眼一柔，伸手想摸她的脸，但想到自己的手脏，就生生作罢。
男人望着她无神的眼睛，想起当时的情景。
在那冰天雪地里，他感觉自己全身都被冻得毫无知觉。
也是在那一刻，他模模糊糊间，看到这双眼睛。
也是这双动人的眼睛，让当时已经濒临死亡的他永远地刻进了脑海里，以至于多年后的寻找，兜兜转转，最终还是爱上了这双眼睛和这双眼睛的主人。
“我记得，那天下了场很大很大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