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翠谷森林静谧幽深。
“呜嗷~呜——”
一道狼叫声冲上云霄,彻底打破了此时森林的宁静。
下一秒,成群郊狼从迅速窜出来,朝同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周晚漾被吓得跌倒在地,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她手脚被割破,渗出血迹,浓烈的血腥味很快引来狼群的血性。
“啊——”
她被狼群扑倒在地,疯狂撕咬。
周晚漾惨叫连连:“滚开!别要靠近我……给我走开!!”
她不断往后退,全身狼狈,不断用东西砸,连滚带爬。
周晚漾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刚要跑,脖子突然一紧。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吊挂在半空,窒息感涌上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她双手抓着脖子上的绳子,痛苦挣扎,试图从绳子上脱离,可她越挣扎,脖子上的绳子反而越来越紧。
狼群围绕在她的脚底下,目露血光,贪婪地盯着眼前的美味。
本以为会成为这群狼的口中猎物,却没想到很快,这群狼似是收到什么指令,突然撤退,开始向四周散去。
不到几分钟,狼群彻底消失不见。
周晚漾挣扎越来越小,就在她快要放弃时,余光看到地上有一块木板,眼睛一亮。
她双腿一伸,努力够到那块木板,两只脚尖刚触及到木板,木板上锋利的锥子立即刺入她的脚,深入骨头,痛得她尖叫。
她猛然缩回脚,全身重力又全部集中在脖子上,勒得她几乎晕厥。
周晚漾只能把脚重新放回木板上,以此做支撑,缓解脖子上的窒息感。
“救……救命……来人……救救我……”
她满身是血,不断大喊,可这幽冷静谧的森林,空无一人。
很快,一阵轰隆声传来,不一会儿,倾盆大雨倾泻而下,淹没了她的求救声。
她身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沿着她的手脚蜿蜒而下,浸入枯烂的树叶。
……
周晚漾被吊挂在半空整整两天,不吃不喝,身上的伤口被雨水浸泡,开始肿胀发脓,双脚因为保持同样的姿势,一直抽筋,让她痛不欲生。
她呼吸微弱,生不如死,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安静的等待生命的流逝。
直到远处传来一道脚步声,她眼里瞬间燃起希望。
她啊啊地叫:“救……救命……救救我……”
她用尽全力大喊,可声音依然弱小,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直到那道脚步声逐渐逼近,最后在她面前停下。
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窜上来,冻得她全身一僵。
她缓缓睁开眼,抬眼看去。
一眼就看到了那座诡异的灵位。
灵位上的名字正是温迎!
她吓得尖叫一声,反应过来,脸色猛然一窒。
她视线从灵位往上,看到那双冷白好看的手,以及……那张熟悉又邪魅诡谲的脸。
是……是季庭鹤!
看到是他,周晚漾满脸绝望,开始哀求:“不是我……不是我干的,季庭鹤,我是无辜的,温迎的死与我无关,求求你放了我……”
男人轻抚怀里的灵位,神色平静,看她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死人那般死寂。
“可是迎迎说,是你伤害了她。”
“没有……我没有!”周晚漾哭着摇头,“季庭鹤,好歹我们以前也好过一段时间,你就念在我已经也帮过你的份上,放过我……行不行?”
“可是迎迎不开心。”季庭鹤黑眸一凛,“她希望我杀了你。”
“不……不……”
周晚漾正要说什么,身体突然往上一提。
她呼吸一窒,满眼惊恐。
“我调查过谭奕这个人,以他实际能力,还做不到把你藏的这么隐蔽,连我都找不到。”男人动作一顿,冷眸落在她身上,“说吧,背后帮你的人,除了谭奕,还有谁?”
“我……我不知道……”
“还嘴硬?”
“……”
季庭鹤做了一个手势,乔珂立即闪现,直接松开那条绳子。
绳子一松,周晚漾整个身体往下坠,双脚直接插进那排尖锐的锥子中。
“啊——!”
她痛苦惨叫,声音凄冽,鲜血开始不断从她脚底涌出,很快浸湿整个木板。
乔珂扣住她的嘴,警告:“周晚漾,劝你老实交代,否则切了你的腿!”
周晚漾痛到几乎昏厥,意识模糊,虚弱地道:“好……我说……我说!”
“说!”
“是……云辉。”周晚漾口吐鲜血,“他真名叫云辉。”
这话一落,她身体一软,从木板上跌落在地。
周晚漾倒在地上,许久都没反应。
“那场车祸……他是主谋?”
“……”
乔珂见她没反应,用力一扯绳子:“问你话呢?死了?”
周晚漾整个头被绳子扯起来,粗粝的绳身不断摩擦她脖颈,皮肉绽开,几乎见骨肉。
她缓缓地笑出声,笑声沙哑,宛如七旬老人。
“是啊,他对你特别了解,知道做什么,能让你们之间的关系彻底决裂!”
季庭鹤拧眉:“他现在在哪儿?”
“你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他,知道为什么吗?”周晚漾嬉笑,“因为他在国外啊!”
“国外那么多么地方,季庭鹤,你的手就算再长,也不可能伸到国外去!”
“……”
所以说,即便云辉人在国外,在国内,依然有很多他的眼线。
比如周晚漾、比如谭奕……
这个人一日不死,往后还有很多个周晚漾和谭奕出现。
提起车祸,周晚漾笑得越发得意:“季庭鹤,车祸虽然是我们做的,可撞人的可是你啊!”
“要不是因为你那一撞,我们的一一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孩子被医生当医疗废物一样处理呢?”
这话一落,男人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逐渐用力。
季庭鹤脸色阴沉狠戾,笑得阴森:“正好,我现在就把你切了,看看你这种,算不算医疗废物?”
周晚漾一脸无畏:“切我有什么用?能让温迎泄恨吗?”
“季庭鹤,推卸责任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你再自欺欺人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努力抬起头,逼视他的眼睛,满脸血迹,显得她那张笑脸越发诡谲,“你啊,才是杀死自己孩子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