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哪种？”
“有……很多种？”
“黑暗与冷血、绝望与痛苦。”他垂眸睨她，“你要我说哪种？”
温迎默了默：“就没有开心吗？”
“没有。”
“……”
他的不假思索，让她隐约也预想了什么。
他那些年经历过的黑暗，有可能是她这个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程度。
温迎目光不由落在他左小臂上。
那条疤痕占据他半截小臂，清晰尽显，像是一条无法横跨过去的裂谷，深深地刻在他的身体里。
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他那段暗黑日子。
会跟着他一辈子，永远都摆脱不掉。
“当时是不是很痛？”
这么多年了，这疤痕还那么明显，显然当时伤得特别重。
“温迎。”
“？”
她下巴被男人勾起，视线与他幽深的眸子对上。
他语气笃定：“你在关心我。”
“……”
温迎神情稍愣，反应过来迅速撇开脸：“我只是随便问问。”
季庭鹤目光灼然，凝视她的眉眼，半响后，才笑了笑，收回手。
“出去。”
“？”
温迎怔住，有些无语：“我又惹你了？”
“又倒打一耙是吧？”
“？”温迎一气，“这是我家！应该是你出去才对！”
他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拎起手里的锅：“怎么，你又想烧厨房？”
温迎愣住，终于恍然明白：“你……要做早餐吗？”
“不然你来做？”
“刚刚本来就是我在做啊！”
要不是他过来，刚刚的煎蛋早就进她肚子里了。
季庭鹤轻哼：“你还挺得意？”
“……”
她又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做个早餐都能做出优越感。
“那你是给自己做，还是给我做？”
“你想得倒挺美。”
“……”
温迎气得咬牙，但又深知自己赶不走他，只能作罢：“行，那你先做，等会儿我再过来做。”
说完转身离开厨房。
见没事做，温迎进房间把自己的化妆工具该洗的洗，该换的换，重新收拾了一遍。
等她收拾好出来，就看到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
她愣住，看着一身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的男人，迅速跑去厨房，打开冰箱一看。
果然，她原本三天的储粮，全部霍霍没了！
温迎深吸一口气，瞪向他：“季庭鹤，你把我那些鸡蛋全部霍霍完了，等下我怎么吃？”
季庭鹤瞥了她一眼：“怎么，你要生吞鸡蛋？”
“？”
“那你口味还挺重。”
“……”
季庭鹤把碗筷都放到桌子上，解开围裙扔到一旁，拉开椅子坐下：“过来坐。”
温迎纹丝不动。
季庭鹤眉头一拧，“需要我抱你过来？”用筷子敲了敲碗，催促，“快点过来！”
温迎走过去坐下，满脸狐疑。
“坐近点。”
温迎拉起椅子，连带人一起挪过去。
季庭鹤还嫌弃太远，直接连人带椅，全部拉到他身旁。
温迎真的搞不懂他的操作：“你到底要干嘛？！”
“又凶我？”
“？”
谁凶谁啊！
“给你做早餐，不感谢就算了，还骂我？”
温迎愣住：“你帮我做早餐？”
“不然你想自己做？”
“我本来就想自己做啊。”
“噗嗤——”
低沉的笑声缓缓从他胸腔口震出，声音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