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咕哝道:“王爷打了胜仗回来,关他什么事?凭什么他就被放出来了?那岂不是在说,从前的事都一笔勾销?专门欺负咱们王爷一个人是吧?”
底下的人都默不作声。
徐妙言笑了笑:“太医说,皇后娘娘心情不好,对病情也有影响,或许皇上也是考虑到这点吧。”
她和徐皇后站在一起,自然觉得燕羡之被放出来才好,否则一直关着,能有什么机会?
宁华月却不满徐妙言胳膊肘往外拐,轻蔑地瞥她一眼,不再说话。
绿卿等人先行离开倚虹院时,徐妙言远远地落在后面,说是有件关于徐皇后的事要和宁华月说。
回了锦箨院,曼冬还说:“真好笑啊,您不觉得现在的徐庶妃就是从前的王妃吗?”
绿卿深以为然:“她俩还真是差不多。”
以前的宁华月,不也像喝了徐皇后灌下的迷魂汤吗?明明身处晋王府,一颗心却紧紧贴在徐皇后那儿。
还是废太子之后,她才把心思放在王府上的。
就这么简单地说了两句,关于宁华月和徐妙言,绿卿没再多关注。
她不知道,背后有个阴谋在慢慢发酵。
宁华月不知为何,最近总是有去无力的,请府医来看了,也只说是感染了一点风寒,好好养着就是。
她红着鼻子,没精打采地坐在倚虹院里,灵韵端着药进来。
“小姐,该喝药了。”
宁华月皱着眉毛,语气很是嫌弃:“什么破药,喝下去一点不管用,还不如不喝!”
“循序渐进嘛,您喝了,多喝几碗就有效果了。”
喝了好几天,还是不见好,宁华月气得不行,躺在床上骂府医没用,她要看太医。
江医女去锦箨院时,绿卿正好问起宁华月的病情。
“不是说不严重吗?而且我听说王妃还能骂人,应当真的不严重,可为什么那么久了还不好呢?”
江医女也去给宁华月看诊过,因为不大确定,所以她没声张过。这会儿在绿卿面前,她小小地提了一下:“我倒是觉得王妃不是风寒。”
绿卿睁大了眼睛,很小声地问:“不正常?”
江医女幅度很小地点点头:“不过我不确定,所以可能说的也不对,您听一听就行了。”
绿卿接连点头,她懂,有些话不能乱说,免得引火上身。
她默默地关注着宁华月的病情,这几天里,似乎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宁华月卧床休养,病情还是老样子,既没有恢复也没有加重,就这么不痛不痒但是很难受地吊着她。
绿卿等人自然要去倚虹院看望。
去时,下人正好把药煎好送上来,方雅主动说:“由妾喂王妃娘娘服药吧。”
正室生病,妾室侍疾,这都是说得过去的,因此没人拦着。
徐妙言却说了:“王妃娘娘多日不见好转,太医如何说的?要是需要侍疾,咱们那么多姐妹,挨个轮着来更方便。”
宁华月即使精神不济,也想干点烦扰别人,逗乐自己的事情。
她就爱拿捏下面一堆女人,尤其是得宠的。
“我看徐庶妃说的有道理,这样一来,既能显示你们对我的诚心,也不耽搁王府的事情。”宁华月让方雅把她扶起来,靠在软枕上喝下去一碗药,她用手绢擦了擦嘴角,视线从绿卿身上划过。
“就从魏侧妃开始吧,明儿魏侧妃,后天陈侧妃……”
她还把自己当皇上了呢,开始在这儿翻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