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谢谢你这个助演。”他竟然回应了翟双白。
“刚才我可一句话都没说啊。”
“但背后的事情,你可没少干啊。”他睁开眼睛,看向镜子里的翟双白:“你这是一步险招,如果不巧的话会把你老公给拉下水。”
“四哥的话我听不懂。”翟双白发动汽车,笑嘻嘻地回过头看他:“不过四哥这隐忍大气的格局立刻被拉开了,你那几个兄弟被四哥甩出了几条街,你这波忍辱负重绝对不亏。”
“老五毕竟是我们聂家人,不管他承认不承认,我们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
翟双白快要被聂知熠的话给笑死:“四哥,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何必说这种话膈应自己?是不是你觉得这种话说多了,你自己都会信?”
“翟双白。”他声音逐渐虚弱,越来越低:“不要开空调。”
她看着他额头不停滚落的汗珠,立刻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在发烧呀!”
她关切又担忧:“四哥,你发烧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空调的温度打的更低,把风口都对着他吹:“四哥,你的汗流的太多了,快点凉快凉快。”
她的尾音都带着快乐的颤音,而聂知熠彻底没声音了。
她看到聂予桑从大门口跑过来,笑着跟聂予桑挥了挥手,欢快地哼着小曲,还自己填上了词:“四哥四哥你别死,要死也别死我车子上...”
聂予桑拉开车门的一瞬间,歌声戛然而止。
聂知熠就这样被空调风吹了一路,到了警局,聂予桑下车去扶他,翟双白在心里恶毒地想,他该不会都硬了吧?
但聂知熠的生命力超出她预料的顽强,他不但没冻死,还下了车走进了警局。
他们在大厅里等着,聂知熠在局长的办公室。
聂予桑一直若有所思的,忽然他说:“我知道聂知熠这样是取悦爸爸和爷爷,但这个代价也太大了。”
翟双白看看他:“你也这么认为?不觉得他是为了兄弟情或者是顾全大局?”
聂予桑没说话,但翟双白看得出来,他不会认为是后者。
到现在翟双白才算明白,在聂家七子当中,无论谁表面上厌恶聂知熠,但都没有聂予桑最恨他。
他对聂知熠的恨,可能永远不会改变。
那样温和亲善的聂予桑,对于他恨的人,也是长久和执着的。
翟双白不免失笑,聂知熠的戏再好,都改变不了一个恨他的人的看法。
忽然,里面一阵嘈杂,警员立刻奔进局长的办公室,不多会抬着聂知熠从里面出来。
他晕过去了,面无人色,好像死了一样。
这应该不是装的,翟双白在心里都得给聂知熠竖一个大拇指,他这个苦肉计没几个人能做得出来。
聂知熠被送进了医院,他的伤口裂开了,医生正在重新给他缝针,而且他感染了发着高烧。
而没多久,聂天奕被警方放了,回到了聂家。
聂广生站在楼梯上看着垂头丧气的聂天奕,他抬头看到父亲立刻大声说:“爸,我都说不是我了吧,要不然警方怎么会把我放了!谁他妈报的警,我要弄死他!”
他话音刚落,聂广生忽然走下楼梯,举起手里的皮带用力向他的脸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