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江慈给您惹麻烦了!”邹氏母女走后,江慈歉疚道。

    长公主拉住江慈的手,脸色缓和了下来,“这不是你的错!”

    江慈道,“却是因我而起!”

    长公主虽不怪她,但她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苏行知也走了过来,一手挽起江慈,一手挽起长公主,“那边戏台子已经搭起来了,咱们一同去看戏吧!”

    她这会心情十分舒畅。

    作妖的全都走了。

    剩下的时光,便只有开心了!

    长公主拿她没办法,只得随她一同去了戏园

    内宅女眷大多爱看戏,因此,每年春宴,长公主都会请来京城最出名的戏班子,唱时下最流行的戏曲。

    江慈只看了一会,便借口离开了。

    虽说方才她揭穿了赵家祖孙三人的谎言,又啪啪打了邹氏母女的脸。

    她是胜利者。

    可这世道,对女子不公。

    无论她多有理。

    终究还是有人时不时用异常的眼光看她。

    她倒是不介意,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给长公主和姨母招黑。

    此时的江家。

    邹氏母女灰溜溜的回到府中。

    她们前脚刚回到,长公主府后脚就派人来传了口信。

    没过多久,邹氏和江碟便被请到了江家祠堂。

    江碟这会知道怕了,忍不住‘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想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她怨死了邹氏。

    若不是娘向她诉苦,她怎会去找小姑姑的麻烦?

    还做出这等出格的行为。

    人家的娘都是为儿女好,可她的娘倒好,尽给她和大哥招黑。

    “娘,你这回害死我了,我的名声全毁了,往后定嫁不进好人家,呜呜呜,我的人生全毁了,全毁了!”

    邹氏这会也悔。

    她哪里想到江慈竟会将永昌伯爵府的四夫人请来。

    更没想到永昌伯爵府的四夫人竟如此不懂变通。

    “碟儿,你别哭了,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定会想办法弥补的……”

    “弥补?怎么弥补?今天在长公主府,所有人都看着我们出丑,今天之后,全京城的人都会知道我们给小姑姑泼脏水,知道我们母女搬弄是非,尖酸刻薄,我的名声毁了,彻彻底底的毁了!”

    邹氏心痛不已,想伸手去抱江碟,可江碟却转过身去,不让邹氏碰。

    邹氏道,“要怪就怪你小姑姑,她一个弃妇,怎么有脸回江家?娘若不是怕她会坏了江家名声,坏了你的亲事,何至于出此下策?”

    “娘会跟你爹说,让江慈出面澄清今天的事只是误会,你爹平日里最疼你,为了你的前程,他定也会妥协的,你放心,你一定能嫁个好人家……”

    “说的好啊!”

    邹氏的话还没说完,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她回头,便见江沇带着江钦阳站在祠堂门口,江沇定定的看着她。

    江沇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

    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无药可救之人。

    江钦阳则是满面失望。

    邹氏浑身一颤。

    自己方才和碟儿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

    可听到又如何?

    江沇是碟儿的爹,做爹的不应该为女儿着想么?

    牺牲一个江慈,能挽回女儿的名声,他有什么理由反对?

    同理,钦阳是碟儿的亲哥哥。

    他更没有理由为了江慈,而毁了妹妹的前程。

    想到这里,邹氏道,“三爷,江慈回来了吗?她若是回来了,麻烦你叫她立即去一趟长公主府,告诉长公主和今日赴春宴的宾,就说今天发生的那些事都是误会,与碟儿无关,她是碟儿的亲姑姑,她定不想看着碟儿毁了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