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秦宁之准备告辞,又赶在顾景元说话前道:“二公子就不必送了,我认得路。”
她可不想再跟他单独走那么一段路,真是嫌自己心理素质不够强的。
“好。”顾景元并不喜欢强人所难,爽快地点了点头。
秦宁之松了一口气,告辞后便转身离去。
谁知她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扑了个满怀,“宁之,我想死你了!”
“长宁?”秦宁之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顾长宁却拉着她的手抱怨道:“你也真是的,来了也不通知我,你知道我最近过得是什么日子吗?天天被我母亲锁在屋子里描红绣花,还找了好几个人来陪我一起绣,你看我这十根手指头,都被戳破了!”
秦宁之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到“噗嗤”一声笑,“郡主也真是夸张,您绣了半个月也不过才绣了一只虫子而已。”
“玉儿,不要胡说。”另一个声音温柔地训斥道。
“什么虫子,那是蝴蝶!”顾长宁回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秦宁之看过去,竟是孙婉莹和孙婉玉两姐妹。
“长宁,你又胡闹了。”顾景元听到外头的动静,缓步走了出来。
“二公子。”孙婉莹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他,忙娇羞地低下了头。
孙婉玉则贪恋地盯着顾景元看了一会儿,被孙婉莹拉了拉袖子,才不情不愿地低下了头,“小女孙婉玉见过二公子。”
“嗯。”顾景元简单了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只对顾长宁道:“子恒需要静养,你不要吵闹。”
顾长宁吐了吐舌头,“二哥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说完,便拉过秦宁之往外走。
秦宁之猝不及防,只能踉踉跄跄地跟上了她。
顾景元看着这一幕,失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颇有几分宠溺的味道。
他的表情正好被孙婉莹看在眼里。
孙婉莹的心微微一痛,十指瞬间握紧,染了凤仙花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戳进了血肉里。
“二公子,告辞。”她朝顾景元福了福身,也匆匆转身离去。
孙婉玉则壮着胆子道:“二公子今日怎么会在府中,我们来了半个多月了,也不曾见过二公子。”
顾景元将视线轻轻落到她身上,敛了笑容,气道:“孙二小姐,男女有别,顾某自是要避嫌,还请回吧!”
孙婉玉就像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忙羞愤交加地跑走了。
“顾二公子太过分了,什么男女有别,方才书闲郡主来之前,他不是与那什么秦宁之待在屋子里好一会儿了吗?那时候怎么不提男女有别,他就是欺负我是个庶女!”孙婉玉追上孙婉莹,哭着说道。
孙婉莹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可嘴里却道:“这如何能一样,秦姑娘是来替楚少爷治病的,医者不问性别,怪只怪咱们没有这样的本事。”
“什么本事不本事的,我看那秦宁之压根就是招摇撞骗!姐姐你根本不知道她以前在咱们贵女圈的名声,就是书闲郡主身后的一只走狗!我以前真是小瞧了她,这丫头心机太深了,还知道看人下菜碟,她肯定是想勾引顾二公子!”
孙婉莹的脸色便越发难看了。
“她休想!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她也配!”孙婉玉握紧了拳,咬牙道:“我一定不能让这丫头好过!”
孙婉莹的眸光暗了暗。
她也不会让秦宁之好过的。
“快别说了,秦姑娘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咱们回去吧!”
她唯一错的,就是不该让顾景元对她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