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之扬唇笑了笑,“这就对了,你说,是唯一的亲骨肉重要还是主子重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相信徐妈妈是聪明人也知道,只要收买了茯苓,徐妈妈就没有退路了。”
青瑶才恍然大悟,“你真想收买的其实是徐妈妈?”
“孺子可教。”秦宁之赞赏地看了青瑶一眼,“茯苓一个没什么实质权利的大丫鬟,收买她于我而言,风险大于收益,不过再加上一个徐妈妈,和她在陈氏铺子上帮忙的丈夫,我才觉得值得冒险。”
青瑶受益匪浅地点点头,“奴婢晓得了,茯苓其实就是没有长大的一个小姑娘,白芍的死把她吓了个半死,近来二姑娘又喜怒无常地让她怨气颇重,只要稍稍的加以引导,我相信倒戈二房不是难事。”
“就看你的了。”
陈氏不是最喜欢玩收买人心这一套吗?
那么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尝一尝被身边人出卖的滋味。
秦宁之回到清宁院,就看到文哥儿在院子里打木人桩。小小的人儿只穿了一件薄衫,小脸蛋儿红扑扑的,看上去格外讨人喜欢。
“姐姐!”文哥儿也看到了秦宁之,立刻就停下动作朝秦宁之飞奔了过来。
“姐姐,今日青芽姐姐去找我的时候我已经起床了哦!”文哥儿仰着小脸,一副求表扬的姿态。
秦宁之轻笑了两声,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以后都不能睡懒觉,学武最重要的就是坚持。”
文哥儿点头如捣蒜,看了秦宁之几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那姐姐,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学骑马啊?父亲说教我,可是他根本没有时间。”
原来这小家伙还是想着骑马,只是不知道他学会了骑马,还有多少心思来学武了。
毕竟是个才五岁的孩子,心性不稳,上一世他虽喜欢习武,但毕竟没有系统地训练过,权当是个兴趣爱好,这一世要真正学起武来,还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了这个苦。
思及此,秦宁之道:“下个月初,姐姐带你去城郊先练习一下,这个月你就安心打木人桩,把身体练好,否则上了马,你这小身板可是会吃不消的。”
文哥儿一听,果然高兴地蹦了起来,“嗯!我知道啦!我一定好好打木人桩!”说完,就一溜烟地跑去打木人桩了。
秦宁之有些哭笑不得。
青瑶则欣慰道:“小少爷和姑娘现在这样多好啊!哪像以前,被二姑娘挑拨的拿您当仇人……”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秦宁之并不愿意回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从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幸好还来得及挽回。”
青瑶连连点头称是。
辰时一刻,秦宁之带着换好衣裳的文哥儿回了墨香居。
方氏一看到他们两姐弟就问,“文哥儿一大早就鬼鬼祟祟跑到你院子里做什么呢?”
秦宁之解释,“教他做功课。”
文哥儿也连连点头,“姐姐在教我背《论语》。”
方氏十分怀疑,秦宁之不爱念书是出了名的,现在却来教文哥儿念书?
她抬眼看了青瑶和青芽两个人,想要得到答案。
青瑶和青芽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证实了秦宁之的回答。
她们两个都是方氏的人,方氏自然不会怀疑,可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俩姐弟近来变得十分要好,原本这该是一件很欣慰的事情,可他们两个却好得有点奇怪,甚至都开始瞒着她有自己的小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