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之身子一颤,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解释道:“我,我只是听到三妹妹快好了,心里高兴。”
秦宁之装作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笑了笑,顺着她的话回道:“是啊,三姐姐病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要好了,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是,我问过母亲,母亲说佩儿还是只能简单地说几句话,还是见不得生人。所以,我才一直没能去探望过她。”秦玉之又适时地表明了自己的疑惑。
秦宁之解释,“三姐姐快好了是真的,见不得生人却也不假,毕竟在治疗的后期,谁也不敢冒险,万一因为见了谁受了什么刺激功亏一篑了怎么办?大伯母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秦玉之僵硬地笑了两声,垂在衣袖中的双手攥得发了白。
怎么会这么快?
秦宁之的医术又那么强?又或者,秦宁之只是在诈她?
这说不定又是个陷阱,在等着她往下跳呢!
可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呢?难道她就这么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秦佩之把当初她坠下假山的真相说出来?
她永远不会忘记秦佩之坠下假山的那一刻看向她的眼神。
那么的绝望、不可思议又充满恨意。
那是她很长时间忘不掉的噩梦。
甚至她现在想起来都会浑身发抖。
外人?她算外人吗?她是秦佩之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只是要求去见一面也要这么不近人情吗?
秦玉之打定了主意,不管这是不是又是秦宁之设计的一场戏,她都不敢拿自己的后半生去冒险。
只要她去探望秦佩之的时候不留下什么把柄,她就不会有什么事。
秦宁之看着秦玉之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动摇了。
至于她最终会不会去害秦佩之那也不是很重要。
她只是给秦玉之找一点事情做做,省得她整日把心思都花在对付她身上,那样她为了还击也得耗费精力,就没办法去应付晋国公府的人了。
至于秦佩之,她这病确实也好的差不多了,就要看她什么时候能回忆起那些事了。
前几日她去探望她的时候暗示过几次,也尝试着提起过秦玉之的名字,不过秦佩之都没什么反应。
或许,让秦玉之去刺激一下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回清宁院的路上,青瑶将自己的收获也都禀告了秦宁之。
“茯苓裙摆上的墨渍是被二姑娘用砚台直接砸中的,当时二姑娘在写信,顺手就拿砚台砸了茯苓。据茯苓说,这样的事还不在少数。”
“写信?”秦宁之挑了挑眉。
这个时候写信,看来是写给陈誉的。
毕竟陈誉和陈家都是可以利用的,在她还没有找到更强大的靠山前,是不会轻易跟陈誉划清界限的。
“你觉得茯苓可以收买利用吗?”秦宁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右手指尖上沾上了一点黑色的墨渍,应该是方才扶着秦玉之的时候沾上的。
她轻轻摩挲掉了手上的墨渍,回头看向青瑶。
青瑶犹豫道:“光是茯苓本人,奴婢是觉得可以收买的,可是茯苓的老子、娘都在为大太太做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茯苓不会不知道,否则不会被欺负成这样了还在为二姑娘办事。要收买她,难。”
“茯苓还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徐妈妈就只生了茯苓一个,疼得很,所以茯苓没有白芍那么机灵活泼也能在玉漱阁这种地方混了个一等大丫鬟。在白芍没有出事之前,茯苓在玉漱阁过得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