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越发的恐惧起来。
“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绝望到深处,也就生出了孤勇。
哪怕是死,他们也要做个明白鬼!
“杀人灭口。”那人回答得简洁明了,也理直气壮。
“你根本不是我们的雇主!”
“我以为,除了张勇,你们不知道雇主是谁,看来,果真留不得你们的命了。”
他竟然是在套他们的话!
几个人慌乱起来,“我们真的不知道!不过老大说过,雇主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文弱书生,你,你不像!”
“是吗?”那人淡淡地问,随着他上扬的尾音几个贼匪点头如捣蒜道:“是,是!”
他们是真不知道雇主是谁,老大只说是个读书人家的少爷,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跟衙门里的人有勾结,所以根本不怕他把他们卖了,谁知道,谁知道会这样!
这个人听声音已经不年轻了,不会是他们的雇主,而且他武功奇高,看样子也不会是他们雇主请来的杀手,否则也就不用大费周章让他们去杀一个小姑娘了。
所以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杀他们?
“可是怎么办,你们看到了我的样子,我不杀你们都不行了呢!”
话音刚落,牢房里的灯就突然全部亮了起来。
几个贼匪终于得到了他们想要知道的答案,可还没来得及惊恐,就全都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是他。
这是贼匪们最后的想法。
那人看着倒在牢房里已经无声无息的八个贼匪,勾了勾唇角,漠然道:“真是一帮蠢货。”说完,擦了擦手,翩然离去。
牢房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刚发生的杀戮只是一场幻觉。
“解决了吗?”出了牢房,一名身穿玄色袍子,头戴帷帽的男子站在门口,淡淡地问道。
方才还手段狠辣的冷酷男子立刻低头,恭敬道:“回主子,全部解决了。”
“很好。”男子点点头,“你留下来把后续处理一下,陈家那几个废物,是指望不上的。”
“是,主子。”
“辛苦了。”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而此时此刻,陈誉还在为了进牢房的事和狱卒讨价还价。
“说好的五十两,一文钱都不能少,这可是铖王世子交代下来的重犯,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可不敢冒这份险。”
“朱兄,朱兄,实在是小弟今日身上没有带这么多银子,你看下次补上怎么样?这件事关乎我表妹的声誉,我怕这几个贼匪会在衙门里说出什么不能听的话,这以后我表妹还怎么做人?我就是让他们暂时说不了话,不会让你为难的。”
“这……唉,行吧行吧,看在你这么痴心一片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让你……”
“誉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女孩子惊讶的声音打断了狱卒正在说的话。
陈誉和狱卒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陈誉转过头来。
“宁表妹。”他吃了一惊,眸中闪过一丝慌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秦宁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好奇道:“誉表哥怎么会跑到牢房来?这地方怪阴森的。”
“是啊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陈氏也觉得奇怪,甚至陈生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碰见陈誉。
陈誉并没有把这件事告知陈氏与陈生。
第一这是玉表妹拜托他做的事,还特意嘱咐过不要告诉长辈,他不能出卖表妹。
第二若是父亲知道他为了女孩子争风吃醋这点事就动用了这么多生意场上人脉,怕是要把他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