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家子都在替朝廷做事,他的官位也越来越高,可若是没钱也还是不行的。

    吴锡元可不知道皇上已经替他考虑了这么多,怕他穷的揭不开锅,直接将翡翠的售卖交给了他的翠玉堂。

    听了皇上的话,他惊喜万分,急忙跪在地上对着皇上行了个大礼。

    “臣!谢主隆恩!”

    当他回去将这事儿告诉项立新之后,项立新差点没将下巴颏给笑掉了。

    “这么说来,咱们也算是替皇上做事的了?日后哪儿还怕人找事儿?!大人!您可真是太厉害了!”

    吴锡元也抿唇轻笑,“这是皇上的恩赐,咱们也得收敛一些,若是闹出什么事儿,皇上可有的收拾咱们呢!”

    项立新喜笑颜开,连声应道:“大人您放心,奴才会约束好底下人的。”

    “皇上亲自戴上了扳指和无事牌,就连笔洗都放在了勤政殿,日后只怕翡翠的价也要上来了,咱们可得好生准备才行。”

    项立新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皇上只需要表露出一丁点儿的喜爱,就会有一大推人跟风。

    “是!大人您放心,属下这就去铺子将那些翡翠的价格重新定一遍!”

    项立新前脚刚走,苏九月也回来了。

    她身上还穿着官服,吴锡元帮着她将身上的衣裳换了下来,对着她问道:“今儿怎的回来的这样晚?”

    苏九月将常服换上,才说道:“今儿去了趟静王府上,静王的侧妃有孕了。”

    吴锡元听了微微一愣,一般情况下正妃三年不孕才会允许侧妃开怀,可如今静王妃才刚过门一年,怎的侧妃却先一步有孕了?

    “可是静王侧妃身子不适了?”吴锡元问道。

    若不是身子不适,只是有孕这种小事儿自然也不会大动干戈地去请太医。

    苏九月摇了摇,“侧妃身子康健着呢!只是我瞧着王妃似乎有些不妥。”

    这也能想得通了,这样被人打脸,静王妃自然会脸色难看。

    “我瞧着静王妃似乎并不知晓侧妃有孕的事儿,今儿还是被我给诊出来的。”

    “坏了……”吴锡元当下说道。

    再抬头一看苏九月,只见她的脸色也似乎也不大好。

    她应当是被人当枪使了,她是去给静王请平安脉的,正好侧妃也在那里,便冲着静王撒了个娇说也要请个平安脉。

    静王应允了,她也不得不照做。

    这一摸脉搏,没摸出什么旁的病,反而摸出个喜脉来。

    他们当太医的都是皇上的人,被她诊出来就相当于过了明路,皇上的皇孙谁敢瞎动手?

    这样一来,即便是静王妃再怎么心狠手辣,这时候也只能忍了。

    可这口气不撒出来心里又不痛快,那么诊出喜脉的苏九月也正好成了她的靶子。

    “你说出来了吗?”吴锡元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苏九月摇了摇头,“没敢说。”

    若是从前刚进京城的她,定然心无城府,什么都说了。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她在京城这一年,比她前头的十几年经历的还要多。若不是她有做梦的本事,搞不好真就被人诬陷了许多回。

    她当时看了侧妃的眼神,就总觉得她不对劲儿。

    她立刻就决定,她是来给人看病的,只要她没病就不归她管。

    至于这孩子到底是由谁说出来,那就不是她的事儿了。

    吴锡元听了苏九月的话,这才松了口气,展颜笑了。

    他伸手帮着苏九月扶好了头顶上的翡翠簪子,笑着说道:“我媳妇儿可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