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挺着腰杆,镇定自若的回答道:“那堂兄还真是厉害啊!侄儿就不行了,孩子没有,估计还得过些年吧,新婚燕尔的,搞个小孩子出来岂不烦人?”
见着云南王还要再说话,他直接抢先一步说道:“皇叔,侄儿今儿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走一步,他日皇叔府上若是要摆宴庆贺,还请提前让人给侄儿送个信儿,届时侄儿一定过去捧场。”
云南王看着燕王的背影,站在原地摸着下巴,仔细琢磨着。
他已经许久没有得到过燕王的消息了,早些时候听闻燕王和穆王争夺太子之位,兄弟二人险些反目成仇。
后来似乎燕王整顿了自个儿府上,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探听不到任何有关燕王的消息了,就连昨年他成婚的信儿还是皇上派人给各位王爷送去的。
如今他再看燕王,怎的觉得他同自个儿印象中的那个人有些不大一样呢?
他摇了摇头,也抬脚朝着宫外走去。
管他到底对太子之位有没有心思,也跟他没关系,反正怎么也不可能落在他的脑袋上。
燕王出了宫,才刚上了马车,就看到了马车上有个熟悉的小脑袋。
见着燕王来了,抱着小包袱乖巧地往角落缩了缩,给他腾出一大片儿空地来。
“皇兄,我都十日未见到皇嫂了……”
燕王无语扶额,真想毫不留情的将这小子丢下马车,却又怕他下次见着怡儿的时候去告状,只能咽下这口恶气,在他身边儿坐下,对着外头的关怀远交代了一声,“回府!”
穆宗元眼睛一亮,抱着自己小包袱端正坐好,马上就可以见到皇嫂了,皇嫂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意思的女人!也对他最好了!
兄弟二人坐了一路的车也没说话,一直等到了家,穆宗元才刚下车,就直奔苏怡的院子而去。
燕王看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也赶紧大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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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锡元依然在下朝之后进了趟皇宫,将自个儿挑出来的翡翠物件儿拿出来给他看。
“皇上,那些物件儿大多都是女人用的,臣挑选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挑出来了一块无事牌和一个翡翠扳指,还有一个笔洗,您看……”
赵昌平走过去将他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给皇上呈了上去。
景孝帝拿起其中一个扳指看了看,然后随手就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紧接着又将他桌上的白玉笔洗换了下来,才抬眼看了一下吴锡元。
“你昨儿同朕说的故事很不错。”
吴锡元恭恭敬敬地应道:“皇上您喜欢就好。”
景孝帝眯起了眼睛,状似回忆一般对着吴锡元说道:“朕记得你是从雍州底下的一个小村子走出来的?”
“正是。”
景孝帝这才点了点头,“不容易啊。”
吴锡元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想起来说这个,可是紧接着就听到皇上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恩典。
“让你铺子的掌柜去趟户部,谈一谈翡翠的事儿。”
毕竟云南王懂事,将三个矿山都交给了他,他又象征性地推辞了一番,将其中一个较小的矿山赏给了云南王。
可这三个矿山开采出来的翡翠,总是要卖出的。
还不如卖臣子个好,也好改善一下吴家的生活。
听闻他家中穷苦,他爹娘如今还在他那个庄子上养鸡呢!
也或许是因为知道他吃的鸡蛋和鸡肉是吴锡元爹娘养的,才让他格外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