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锡元得知云南王受伤了,也是一惊,“王爷伤得严重否?”

    来传信的人皱着眉头哭诉道:“王爷的手臂被敌人的箭支给贯穿了,如今正在静养,也亏的王爷躲得及时,距离心脏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吴锡元闻言眉头也拧了起来,“战场上果真刀剑无眼。”

    他跟着云南王府的人一起去探望了云南王,一见着他,云南王就要起身相迎。

    吴锡元急忙上前去按住了他,“王爷,您怎的伤成这样了啊?”

    说着他便扫视了一圈儿周围的下人,问道:“你们都是怎么保护王爷的?!”

    其他人连忙认罪,却被云南王拦了下来,“也不怪他们,都是敌人放冷箭的,在前线打仗多年,本王也不是头一次受伤,不是什么大事儿,吴大人莫要担忧。”

    吴锡元其实心里明白,他越是这么轻描淡写,越是想让自己看看他这些年的不容易。

    即使整个云南王府此时都有做戏的嫌疑,但云南王镇守边关快二十年也是真的。

    “王爷,皇上召您回京了。”吴锡元开口说道。

    云南王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意外,显然也收到了皇上的诏书。

    “嗯,本王知道。”

    吴锡元担忧地看了一眼他的伤口,说道:“您伤的如此严重,不然再休养几日再回京吧?”

    云南王摆了摆手,“不必了,就是得这样回京,皇上看着本王的惨样心里才踏实,不然皇上还真当本王在云南多逍遥快活呢!”

    这话说的那是相当不气,显然也有些大逆不道了。

    但是吴锡元却也觉得云南王说的对,皇上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或许云南王也只有这样回去,才会免去责罚。

    “既然您主意已定,那咱们也该商议一下何时启程了。”吴锡元说道。

    云南王想了想,“那就三日后吧,本王听闻你这阵子收拾了景家?也将景康乐一起带着吧!”

    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项立新又找了个新的翡翠商人,给他付了部分定金,拿了许多好货。

    而对方得知项立新背后是吴大人,显然也对他十分放心。

    王爷下令日后开矿也得搞盐引那一招了,他们想要多拿矿引,可不就得早些跟这些当官的搞好关系?

    退一万步讲,他们一直在云南做生意,生意又能做大到哪儿去?倒不如搏一搏,看着项掌柜将翡翠卖到京城里。

    万一真将翡翠的价格给带起来了,他家那矿山可就值钱了!

    云南王心里也畅快啊,景家被收拾了,那三座矿山就充公了。

    矿山在他云南境内,每年给皇上上供多少还不是他说了算?剩下的养他的那些士卒可以说是绰绰有余了。

    待他从京城里回来,他的那些士卒们闲来无事的时候就都去挖矿去!

    云南王这些年都没这么轻快过!原先他也一直想要将景家给收拾了,可是那个景老爷跟个老滑头似的,根本抓不住,总是在暗处跟他作对。

    吴锡元这回可是帮了他大忙了。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云南王将公务先安排了下去,便叫了许多人抬着他进京了。

    吴锡元出来差不多快五个月了,早已归心似箭,若不是碍着云南王有伤在身,他都恨不得一天十二个辰时赶路。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走了一个月,他们才可算是看到了京城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