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也没想到他们不过就是贪了个嘴,居然就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按照律法,他们至少要关个一年半载的。
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人拖了出去。
岳卿言又让人将他们在大牢里抓到的那两个人给带了上来,那两人自从被抓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岳卿言审问了一个晚上也一无所获。
一直到清晨,天边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子的缝隙透了进来,岳卿言才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罢了,将这两人先关起来,其他的容本将军禀报了皇上之后再说!”
他进宫面圣,将昨儿夜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皇上。
“是臣失察,差点酿成大祸,还请皇上责罚!”岳卿言主动说道。
这几日发生的事儿太多,景孝帝早就烦不胜烦。
得知周钰被他亲自下旨处死,居然还有人敢顶风作案劫狱的,顿时脸就黑得跟个碳似的。
“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岳卿言再次行礼,“是臣无能,抓到了那两人,但他们却什么不肯说。”
“嗯……”清晨的景孝帝原本就有些起床气,再听到这些话,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早晨的勤政殿连景孝帝一贯用的龙涎香都换了,换了个平心静气的安神香,显然是景孝帝授意的。
岳卿言不敢出声,过了许久,就听到坐在上首的景孝帝忽然慢慢悠悠的开口了,“你说昨儿多亏翰林院的吴大人提醒你,才能及时抓住那些劫狱的人。既然如此,那便让吴锡元来查此案吧。”
岳卿言拧着眉头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一直等到他从殿中退出来,他才无奈地摇了摇头。
皇上将这个案子交到了吴锡元手上,他也不知道对于吴锡元来说,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儿。
昨儿夜里他审问了一夜,都没能撬开这两人的嘴。
这两人应当也是大家族养的死士,事到如今已经是心存死志了。
万一吴锡元没审问出什么名堂,岂不是对他日后的官途有影响?
岳卿言有些后悔了,原本是想替他这个妹婿在皇上面前刷下存在感,日后好升官,早知道就不多嘴说这一声了。
他去了前门,门口都是等着上朝的大臣们。
岳卿言找了吴锡元,对着他叹了口气,“妹婿,是义兄对不住你。”
吴锡元正在和王启英两人说着闲话,忽然听了他这话,一脸的疑惑。
“义兄,何出此言呢?”
王启英也是同样一脸迷惑,“表哥啊,你又作甚了?”
岳卿言是顾妙芝的表兄,也就是他表兄。
王启英脸皮厚,人还没过门,他就已经先叫上了。
岳卿言一开始还觉得他叫得太过亲近,后来发现王启英确实是个有能耐的,对他也有所改观。在这之后,他怎么叫都由着他去了。
听着这两人问起,岳卿言没卖关子,就直接说道:“方才我去见了皇上,说起了昨夜发生的事儿,皇上将劫狱的案子交给锡元了。”
吴锡元:“……”
不用问也知道,定然是他这义兄想着帮他邀功,不然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想起他?
王启英:“??!!”
“表哥,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儿吗?锡元有案子破才能升官啊!”
仅仅靠着熬资历,什么时候能升官发财?
他还等着他妹婿进了内阁,出去显摆呢!若只是熬资历,怕是他都半截入土了,锡元还不定能不能进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