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太太。”这时,朱学海笑眯眯地开口了,“您突然跑到这儿来,对我的手下呼来喝去的,不太好吧?”
宋语歌转头看着他,冷笑:“哦,既然这样,那我就直接使唤你吧,你,让人把席景明放开,然后,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那你为什么要强迫别人做不想做的事情?”
“他们不想做跟我有什么关系?”朱学海慵懒地说,“我只需要得到我想要的,那就行了。”
“卑鄙!”席景明愤怒地说。
对这个亲生父亲,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从来没有尽到过父亲的责任,现在又回来抢他,这算什么?
在他心里,孟彬才是他真正的父亲。
“既然你都不考虑别人的意愿,那我也不用考虑你,让你和你的人滚出去,没什么问题吧?”宋语歌嫌恶地说,“你这是私闯民宅!”
“可你们不能拿我怎么样啊。”
宋语歌觉得,朱学海这个人,也就是有钱了,要是没钱的话,他整个儿就是一个泼皮无赖。
讲道理是根本讲不通的。
她气得胸膛都在剧烈起伏着,小腹突然有些痛,她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
朱学海注意到她的动作,目光落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突然皱了皱眉,挥手示意那两个男人把席景明放开。
他一得到自由,就立刻就查看孟彬的情况了,这让朱学海心里很不爽。
臭小子,明明他才是他的生父,可是他现在却更关心那个后爸,这算怎么回事?
“你看到了吗?人家才是一家三口,你这样强行拆散别人的家庭,又有什么意义?”宋语歌趁机说道。
朱学海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又看了一眼她的小腹,然后说:“你还是先坐下来吧。”
宋语歌确实觉得肚子不太舒服,便找了一张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语歌,你没事吧?”席邓莎紧张地问她。
“应该没事,就是有一点点疼,不用担心我。”宋语歌安慰她。
“你怀孕多久了?”朱学海问道。
“关你屁事。”宋语歌毫不气地呛他。
朱学海笑了笑:“怀孕还说脏话,对胎教不好。”
“放心,我的孩子肯定会是一个善良、诚实,懂得尊重别人的人。”
他假装听不懂她语气里的讽刺,又说道:“怀孕不能生气,更不能情绪激动,你今天不应该过来的。”
“我不过来,席阿姨一家,得被你欺负成什么样?”
宋语歌说完,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朱学海好像一直对她很气?
按理说,像朱学海这种人,她都跑到他面前这么“嚣张”了,他不是早就应该让手下好好教训她一顿吗?
难道,是因为有些忌惮慕南晟,所以才对她有几分气吗?
算了,管他的。
“反正,今天你要是一直在这儿纠缠的话,那我也不会走的。”宋语歌坚定地说。
朱学海皱了皱眉,又瞥了席邓莎一眼,突然站起身来。
“咱们走吧。”
说完,朱学海就真的带着他的手下们离开了。
宋语歌还特意跟出门看了一下,他真的坐上车走了。
她倒是没想到朱学海会这么容易就离开,不过席邓莎一家,今天总算是度过这一关了。
过了一会儿,救护车赶到,孟彬总算是去医院得到了治疗。
席邓莎跟着救护车一起过去的,宋语歌坐着席景明的车一起去医院。
“语歌,谢谢你。”席景明一边开车,一边苦涩地说,“今天要不是你,我可能真的要被朱学海给带走了。”
“没事,我们是朋友,我和席阿姨又那么投缘,我不可能放任不管。”宋语歌说,“你放心,我今晚回去,跟慕南晟商量商量,看看该怎么办。”
她知道席邓莎不愿麻烦他们,但是事已至此,没什么办法了。
“只是,没想到朱学海真的会给你面子。”
“也许不是给我面子,是给慕南晟面子吧。”宋语歌思索着说,“我和他非亲非故的,这也才第二次见面而已。”
席景明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问道:“珊珊……最近好吗?”
宋语歌知道他还是放不下林珊珊,便说道:“她很好,何远泽家里已经同意他们在一起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结婚的,他们很幸福。”
她知道这样说对席景明很残忍。
但是,如果让他一直这样放不下的话,更残忍。
“嗯,只要她幸福,就好了……”席景明喃喃地说。
朱学海上车之后,便拿起手机,在网上搜索宋语歌的信息。
在网上可以看到宋语歌和慕南晟恩爱的照片,和他们两个有关的新闻,还有宋语歌之前获得服装设计大赛冠军的事情。
看来,除去慕南晟妻子这个身份之外,她本身也是很优秀的。
不知为何,朱学海心里,竟然隐隐有几分骄傲。
而且,他越看宋语歌的照片,就越觉得她和年轻时的席邓莎长得很像。
他想了想,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我要宋语歌的全部资料,就是慕南晟的老婆,从小到大,全都要。”
要是宋语歌真是他的女儿,那就好了。
他这个人,虽然别人都觉得他冷血无情,但是他最大的特点就是——疼女儿。
他刚结束这个电话,另一个电话就打进来了。
他看到来电显示,脸上浮现出一丝慈爱的笑,立刻把电话给接了起来:“喂,我的盈盈宝贝,怎么了?”
“爹地,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电话那边是他和已故妻子生下的女儿,朱子盈,比他和席邓莎的女儿蕊蕊出生要早一个月,当初就是因为朱子盈刚出生没多久,所以他没能多去看看蕊蕊。
谁知道后来,就算是想看,都看不到了。
这些年来,朱学海每每想到这个,都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要是蕊蕊能在他身边,他一定会给她和朱子盈同样的宠爱,让她们两个都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
“还早呢。”朱学海柔声说,“怎么了,想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