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验师:“那倒没有。”
朱迪斯:“如果死者抢先到车的后尾箱拿到其他武器,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辛可婷站起来大喊:“反对!”
朱迪斯很乖巧地说:“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其他问题。”
法官:“今日的审讯到此为止,后日再进行审讯,退庭!”
庭警:“退庭!”
所有人慢慢地移动起来。
夏丽丽今晚接到辛可婷的邀请,在她住的地方过一个晚上。
两人的身型较为相似接近,辛可婷的睡衣,夏丽丽穿在身上也显得特别自然,两人站在一起,光是从背影辨认是很难分得出谁是谁的。
辛可婷端着一杯热咖啡,站在窗边,心事重重地望着窗外的夜景,夏丽丽从她身后出现,接过她手里的咖啡,并且叮嘱道:“咖啡再不喝,就会很容易凉的。”
辛可婷捂着脸,无奈地苦笑着说:“你看我,明明没有心情喝咖啡,偏偏要冲。”
夏丽丽扶着她坐在床上,万分关怀地问:“怎么了?今天上庭不顺利吗?”
辛可婷眨动着眼睛,略带惆怅地说:“严格来说,我今天是处于下风状态,朱迪斯不愧是北欧机构御用的大律师,今天她在法庭上自信爆棚,状态极好。
并且她一直在尝试攻击死者的日常行为以及生活习惯,企图影响、甚至扭曲陪审团对死者的看法。
我觉得,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将死者过去那些不光彩的记录一一在法庭上展示出来。
”
夏丽丽倒也明白她的心情:“那倒是,如果陪审员对死者不具备同情或者遗憾甚至是怜悯的情感,这宗案件我们就会输掉。”
辛可婷不禁抬起头喊着:“总之……这一次我总算遇到强劲敌手了!”
夏丽丽这下子又不太高兴了:“是吗?难道我就不算你的强劲敌手?”
辛可婷立马反过来安慰她:“不是不是,你是最强劲的对手,永远不可战胜的那种。”
夏丽丽被哄得很开心:“哼哼,这还差不多。”
叶枫终于可以离开那个见鬼的房子了,不过只是暂时的,朱迪斯很在意那宗自卫杀人案,她邀请他到她家住一段时间,直到案件完结为止。
由于是暂住,所以他并没有退掉原来的房子,只是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行李,住在客房里,其实他想住更大的房间,但又不好意思提出这么过份又完全不合理的要求。
他谈过很多次恋爱,在生命中遇到的女人,曾经发生过感情的女人实在是多不胜数,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朱迪斯那样,给他一种具有极度强烈的压迫感,使他不敢抗拒这个女人提出的任何要求。
于是,朱迪斯建议他搬过来,他就真的照做了。
朱迪斯抽着雪茄,喷出一口又一口烟雾,突然地问着:“控方下一个要传召的证人是谁?”
叶枫正在用电脑跟其他朋友在网上聊天,突然被提问,吓得他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凌乱的法律文件,
好不容易找到了有关信息,他慌慌张张地念着:
“后天控方要传召的两位目击证人分别是死者的朋友,一个是专职司机,另外一位是他朋友,具体关系不清楚,但他们在警局给的供词对我们这边很不利,这一次恐怕有点棘手。”
朱迪斯冷笑着说:“那么容易被打败,我就不是北欧御用大律师了。对了,你给我说说死者的具体背景。”
叶枫又再次从那一堆小山里很艰难地翻出了一份背景文件,整份文件被压得皱巴巴的。
“哇!他的背景也够复杂了。”
“是吗?能有多复杂?”
“非常复杂就对了,你放心,就算我是陪审员,我也不会相信那是谋杀。”
那是一个黎明刚刚冒起的早上,一处十分凌乱的心理诊所打开着一扇似乎永远合不上的玻璃门。
书柜上塞满了不同类型的书籍,还有几瓶喝了一半的红酒。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梦到自己拼命地去追一个又高大又模糊不堪的身影,追着追着,突然掉进了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浑身湿透,接着我呼喊着他的名字,他甚至都不理会我,在紧急关头,终于有人拉了我起来。
莫妮卡衣服凌乱,衬衫上的纽扣正在一颗一颗地系着,她一边系着纽扣,一边好奇地问:“这个就是你如此憎恨童年时代的父亲的原因?”
犹文太躺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微弱的阳光,一字一句地说
:“要不是妈妈在紧急关头拉了我起来,指望他!我早就完蛋了。
莫妮卡紧接着穿好裤子,撸了一把头发:“很明显,你还在找借口恨你父亲,你要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又不真实。”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吃力地将自己的头发往后面压,叹息着说:“喂,你可是心理医生,你不可能不明白什么叫心理阴影。”
她转眼已经坐到电脑那边,整理着电脑中的档案文件,眼睛望着屏幕,眼神中透露着某种渴望:“就因为他没有将你从大海里救出来,你就很恨他?”
他低着头,慢慢地穿好鞋子,面无表情地说:“小时候我都很羡慕其他的同学,放学有爸爸妈妈接送,而我只能孤零零地一个人走回家。
那条路又崎岖又脏乱不堪,有时候遇到下雨天,那双心爱的鞋子还会被水泥给腐蚀,肚子又饿,人又极度疲累,那时候想想都觉得害怕。”
她递给他一杯咖啡:“这世上不称职的父亲比比皆是,我们都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不过你时常失眠的原因应该跟你父亲没有任何关系。”
他神秘兮兮地笑着说:“你确定你是修读心理学的?连我的失眠与谁有关都能看得出来?”
她提醒他:“咖啡没有下糖,可能会很苦。”
他为了证明给她看他不怕苦,他一口气喝完了整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刚开始的那几秒里他还能
装作若无其事,但在0.0秒以后,他立刻转过身,伸出舌头,像哈巴狗那样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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