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爱人是痛苦的,可我们不能永远被这种情绪所左右啊。人需要有面对痛苦的勇气。
你说我表现的很坚强,其实,我是别无他法。生活总要继续,我也不能为此就自暴自弃吧?
我这人没什么大的追求,只求自己能有一个平和安宁的心态!
白玲,有一点我没想到,以前和安德烈在一起时,每次和他有矛盾,我就确认那是他的不对。如今我一个人了,到让我有机会去客观,冷静地重新审视所发生的一切。
哪些是安德烈的责任,什么是我自己的不对。现在回想很多事情,我真对自己的那时的愚蠢感到无地自容。
原来,我的认识曾那么的浅薄,性格中有那么多的缺陷,言行更是那么地偏执可笑。
假如,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会更好地约束自己,也会尝试着更多地理解和包容他人。”我说。
——“琳娜呀,琳娜,好多女人反思的结果是,自己眼瞎了,没有看清对方,你这是把责任都要自己扛吗?”
——“反思别人有意义吗?我能把自己看清一半就不错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咦?怎么是听我的话了?我可是记得是你提出要反思自己的,还现巴巴地跑到莫斯科去闭关参悟了呢!”我不禁笑道。
——“我才不怕你笑话我呢!只要真能解决我的问题,你大刑伺候我都可以。”
——“你的问题还真指望我能帮上什么忙吗?不是我不尽力,就我那点本事,你信得着吗?以前可都是你在指导我呢!”
——“琳娜,就象你说的,以前的咱们就别提了!我那时觉得自己聪明的不得了,啥话不敢说呀!”
——“诲人不倦也是优点啊!”我说。
——“人之患,好为人师!”李白玲反驳道。
——“呵呵……咱们这境界提高的可真快呀!”我忍不住大笑道。
——“哈哈哈……你还别说!琳娜,和你在一起这两天,我好像真就从平素那些是是非非中解脱出来一样,感觉很是轻松。我在想你这个人……算了,不说了!”
——“你这话怎么说道一半就不说了,特别是还涉及到我,你想让我急死吗?”
李白玲迟疑了片刻说:
——“我想,提他你也不那么在意了……我就是在想……安德烈……他会不会回忆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他还会遇到和你一样的人吗?”
——“你觉得达里克会怀念秋思吗?哼!”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呢?”
——“我不知道达里克会想什么,可是,我觉得安德烈一定不会。他这个人总是对上一段感情持否定态度,觉得这一次才是找到真爱了!
他以前还开玩笑说,以后他就按照我这样的类型找女朋友。可我觉得他也许会找任何类型的女人,但绝对不会是我这样的。
这一点上我和安德烈还蛮有共识的,反正我是不会再找安德烈这种类型的了!”我说。
——“话可别说死,人们到底被哪种类型的人吸引,这好像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吧?”
——“我没觉得自己一定要喜欢安德烈这种类型的。”
——“所以,我说的不是你而是安德烈。就象他和你琳娜给我不同的感觉一样。安德烈好像更大众化,而你……嘿嘿……永远地与众不同!”
——“也就你这口味刁钻的能接受我这样的。离开莫斯科以后我就没再交到一个好朋友!我曾经以为她和自己挺交心的,可她接近我却是为了谢尔盖……”
——“为了谢尔盖?”李白玲满眼地好奇。
——“不提她了!也许是我这个人的问题,之前有苗苗后来又有她,我总是被人利用。呵呵……”我自嘲地笑了笑。
——“苗苗是谁?”
——“怎么你不认识她?她是我和小星在702时的室友,不过,她预科都没念完就因故回国了,你可能对她没什么印象。我那时和她的关系比和小星还好……她倒是最早撮合我和安德烈的……算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叹息道。
——“那个想接近谢尔盖的又是怎么回事?”
——“你还别说,我总觉得主动接近安德烈的女人有点不太正常。那副傲慢的扑克脸,真是一点亲和力也没有!还有那个谢尔盖,他虽然看上去不像安德烈那么冷冰冰的,可是那做派、气场让人感觉到你和他不是一个档次的。这得多自信的人才有勇气想和他交往啊?”
听了我的话,李白玲一只手捂着嘴笑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笑啥?”
——“我笑你……你……说谢尔盖的话……你咋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呢!原来,这世界上竟然也有人能给你这种感觉!”李白玲边笑边说道。
——“我可没觉得自己有啥了不起的!”我抗议着。
——“那他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也许吧?反正……他那个人不怎么接地气!”
——“你说,谢尔盖会不会也这样看你呢?”
——“他怎么看我?……”
李白玲总是会提出关键问题。
至于谢尔盖是怎么看我的,我心里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我确信,他是绝对不会欺负和欺骗我的。
——“我想他……他觉得我是他的属下,他有帮助我的义务!”我说。
——“我知道他是你以前的领导,可你没有回我答是问题啊!他到底是怎么看待你这个下属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特别的!他这个人对员工都挺好。”
——“作为员工这可是对老板最高的评价了!”李白玲对我做了个鬼脸。
——“我是实事求是,就比如现在……”我对李白玲讲述了谢尔盖公司的现状。
——“他还真是个好人,难怪你把他比作君子!”
——“你知道吗?要不是谢尔盖,别说买我那个新房子了,就是我父母住的那套公寓我也要还几年的房贷呢!可我如今却什么也帮不上他!”
——“俄罗斯要是不彻底改变寡头经济的现状,国家是发展不好的。”李白玲说。
——“谁说不是呢”
我们正聊着,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是那钦的来电。
——“过年好!琳娜!”那钦用带着口音的汉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