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没向现实妥协,可是却向自己的**妥协了。”李白玲说。
——“菲茨杰拉德是要说,他是为了爱情吧!”我说。
——“这就是我所怀疑的,作者能否分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吗?”
——“也许这不是作者一个人的问题,男人好像很难把它们分得那么清楚吧!”
——“不只是男人吧!你看看《飘》里的郝思嘉,简直就是**的代名词。”
——“行了,白玲,你总不能要求郝思嘉有卓雅那样的情怀,海明威会写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吧?”我笑道。
——“确实不能。西方世界里,似乎除了基督耶稣普通人还真没什么高尚的追求。他们也不打算追求更高的人性,倒是对人的动物属性的**很是宽容,在这种文化氛围里,也就怪不得,一个个都那么自我,任性,眼里满是唯我独尊的**。”
——“这个打击面有点大了吧?”
——“打击面有点大?你怎么不说受害面有多大呢?”李白玲说。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受害者啦?”
——“正因如此,我才耿耿于怀的。因为我发现自己这么多年读的书,对自己的人生并没有什么指导意义。可笑的是,我还曾把它们奉为人生宝典,觉得看懂它们就是参透人生了。”
——“你把我弄糊涂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是你的座右铭吗?怎么你?……”我不解地看着李白玲问道。
——“读书没错,错的是我被他们的思想左右了,或者叫毒害了。
有一段时间,我认为《傲慢与偏见》中的爱情太过唯美,太理想化了。
后来,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多么好的人都有,多么坏的人也存在。
人性的差异远超我们的想象。那我们凭什么确信,完美的爱情就一定不存在呢?
凭什么他们就大言不惭地断言,人性是可悲的,爱情是虚幻的,生命是没有意义的。
琳娜,我很欣赏你对爱情的态度。你说,你不会把爱情定义成符合自己利益的样子。足见你对爱情的尊重。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欺世盗名者。他们把那些不伦之恋,乃至畸形变态的情感都冠以爱情的名义。真是亵渎!”
——“这样的作品应该是有。”我感叹着。
——“这样的作品还不少呢,真是害人不浅!”李白玲很是愤愤不平。
——“作家在写爱情,可是他们自身对爱情的理解却千差万别。
以前,我和安德烈也探讨过人们对爱情的看法。他认为不同的人的爱情的概念也不同。
我只执着于自己心目中的爱情。也认同裴多菲。
既然爱情比生命还珍贵,那我心目中的爱情一定是值得拥生命来捍卫的,它必须是神圣无瑕的。”我说。
——“呵呵……你看看那些探讨爱情的作品,有几个能达到神圣无瑕的境界的?”
——“总体上讲,人们还是向往美好的。所以《傲慢与偏见》才那么脍炙人口。大团圆的结局也是人们所希望的。”我说。
——“琳娜,你这赤子之心可真难得,你骨子里那种天真烂漫的气质可真迷人,你要是得不到爱情,太没天理了!”
——“呵呵……谬赞了,亲!我虽然信奉爱情,可我却没觉得自己一定要拥有它,更不会为了获得爱情而不择手段。
爱情是种缘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随遇而安,无欲则刚。”李白玲似乎若有所思。
——“我可没你说得那么超凡脱俗。我还是梦想爱情的。
连逸夫说《智者不入爱河》。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是爱情的受害者,可我对这个观点不敢苟同。你说,一个对爱情绝望的人,生命的价值是不是会降低?”
——“爱情和生命的关系,亲爱的,你又让我想起裴多菲了。呵呵……”李白玲笑道。
——“这就对了!想起裴多菲,总比想起毛姆让人心里敞亮吧!假如,我们在对爱情的信仰上产生的疑惑,我觉得我们该质疑的并不是爱情本身,而是我们自己。
其实啊,借酒消愁愁更愁,麻醉剂还真算不上什么良药。
人要想摆脱烦恼,需要的是打开格局,思想的开悟和境界的提高。”我说。
——“说得好!如何对待感情这是人精神境界的折射。看来我需要的是修正自己的三观,而不是舍本逐末地去质疑所谓的爱情密码!”
李白玲握着我的手激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