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与他做妾也是可以的。
是他不要她的。
现在又是做给谁看呢。
她不稀罕了。
她的前半生都在任人摆布,身不由己,现在,她想为自己而活了。
“求你了,放过我吧。”
他想娶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她了。
容阙转过身来看着她,他张嘴想说什么,但又觉得似乎什么都是徒劳。
因为她不打算回头了。
“蓁蓁,这样,你就会开心吗?”
“是。”开不开心她不知道,她只想自己做主,她曾为他太过卑微了。
容阙走了。
叶如嫣松了一口,瘫在椅子上背后都起了一身的薄汗。
芦台之战时,谢恒就因过于忌惮容阙而迟迟没有增援,这也导致他受了重创,此事只有她与谢恒才知道。
容阙大胜归来后却拒绝封赏,以自己杀戮太多为由上交兵权,立誓皈依佛门,当时她与谢恒还松了口气,毕竟是永国的功臣,若是直接卸了容阙的职位,未免叫人寒心。
为了补偿容阙,谢恒这才封了王赐了府,准他代发修行三年,只盼着这三年能有人能代替容阙的位置。
可惜……容阙这样的人实在百年难遇,即便是京中新贵徐玉,较之容阙还是差太远了。
是以,她和谢恒其实是不敢动容阙的,加之如今朝臣里还有不少他从前的部下,若是全力相逼,他们恐怕也只能将蓁蓁交出去。
还好……蓁蓁能治住他。
叶如嫣后怕地看向了沈幼凝。
若不是因为此前定南王府的事,她其实不是不能接受容阙的,好在蓁蓁与她一样心志坚定,她也无需犹豫了。
他们可以给徐玉机会,将他慢慢培养。
江淮景难得休沐,他去看过沈幼宜后就准备去京城的天桥转转,看看能不能掏得一两本奇书为沈幼凝解毒,他才刚到天桥就被人拽住后领,拖了回去。
江淮景险些被他勒死。
他拽着衣领捶开了容阙的手:“你想杀死我?”
容阙垂着眉头:“去喝酒。”
“……”江淮景瞪眼去看他,他看起来就这么闲?
他转身想走,却又被容阙拽住衣领拖了回去。
“走。”
江淮景大叫:“喝酒行啊,去青楼你敢吗?”
容阙不敢,更怕沈幼凝知道会不高兴,“去你的新宅。”
江淮景根本反抗不了他。
容阙又知道他新宅的地址,直接将他拖到了江宅的门口。
他又打发了守门的小厮去买酒。
将人叫走后,容阙才反应过来,“那是沈幼才?”
江淮咳了口大气,“不是他还能有谁?”
容阙又看着沈幼才的背影愣了一会儿。
江淮景这会儿也不反抗了,他领着容阙入了大堂,这院子是按照沈幼宜的喜好装扮的,她的喜好也全是来自定南王府。
那为沈幼宜准备的院子与芙蓉堂的布局及其相似。
容阙的心又沉了沉,沈幼凝离开后,他就没再进过芙蓉堂了。
江淮景的心也同样不好受,若不是容阙,他也不会入这院子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人坐在院里的石凳上久久地沉默。
直到沈幼才将酒买了来。
江淮景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沈幼才还想去拦:“公子,天冷酒凉,还是温一下吧。”
江淮景轻笑了一声,“温了还不是会凉,温与不温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挥了手想让沈幼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