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自觉说不下去,扭头就跑了。

    江淮景却八卦到了容阙跟前。

    容阙淡定地搁笔,“知道了。”

    “知道你不告诉我?”

    “女儿家的心事为何要闹得满城皆知?”

    他现在觉得自己爱八卦的事儿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

    “行行行,就我愚傻,不过皇后召苏巍进宫,你真的没意见?”

    容阙的手顿了一下:“她召苏巍进宫做什么?”

    他外公家是勋爵侯府,到他舅舅那一代没落了,因而容家才敢这么欺负他们,毕竟有个爵位摆着,苏秦做为嫡子偶尔进宫参宴自是没有问题,但苏巍一个庶子,又无功绩在身,皇后召他作甚?

    江淮景得意起来:“搞了半天,原来你不知道呢?”

    容阙面色不善,他应该知道吗?

    好在江淮景是个兜不住事儿的:“之前皇后娘娘给安乐公主寻了两个驸马的预备人选,苏巍就在其中,不过因为沈聪之事,那苏巍表现不是很好,不得娘娘欢心,于是没再提。”

    “但苏家暗地里听了此事,于是送了一味珍惜药材进宫,希望皇后娘娘再给个机会,这不苏巍就被召进宫了么?”

    他是太医,那药入了他的手,事儿自然也就知道了。

    容阙紧抿着唇,不言不语,但表情有些森冷。

    江淮景看得心发慌,原来他是真不知道这事儿呢,说来也奇怪,香兰是从哪里知道的?

    “你……要不去问问香兰……”

    容阙终于出声了:“苏家想求皇后给个机会?”

    容老夫人的哥哥与弟弟都是不争气,当初容阙母子被赶入偏院,也不敢支声,容阙心里有怨,即便被封了王,对几个舅舅也盯得及紧,别说沾光了,没有被容阙抓住把柄参上一本他们就该烧高香了。

    如今难得苏巍能入皇后的眼,苏家可不得抓住这个机会吗?

    容阙什么样,外人可能不清楚,但他们还能不清楚吗?别说容家了,就是苏家也有过继孩子给他的想法。

    苏巍虽然听了传言,但却被苏家人假模假样地教育了一顿。

    那苏巍倒是给正直的,听了他们对容阙的臆想,顿时也觉得轻看公主是他的不是,因而遂了苏家的意,听从安排去与皇后和公主道歉。

    只是这事儿做得隐秘,别说容阙了,就是沈幼凝都是不知道的。

    江淮景还以为她是知情但烦恼的,因而没有说来惹她心烦。

    如今看来知道的人的确很少。

    “你也知道你那几个舅舅是什么人,他们会这么做也不奇怪吧?”

    倒是他,冷着脸是在生谁的气?

    气苏家擅作主张给他惹麻烦,还是气沈幼凝答应相看?

    容阙捏住了佛珠,“我去一趟……勇毅侯府。”

    苏秦与苏巍之父,是容阙的二舅舅,算是苏家最有出息的一个了,目前任鸿胪寺少卿。

    按理,他应该是不会同意此事的。

    怕是他那大舅舅在暗中使坏。

    江淮景急忙拦住了他:“你去做什么?他们既然这么做了,自然是也合理合规的,那苏巍是你二舅舅的庶子,得皇后青睐是他的造化,你在气什么?”

    容阙像是被他这话呃住了咽喉,说不出话来。

    江淮景却眯起了眼睛:“还是你觉得,若是看中他的是二公主或六公主就没有问题了?”

    容阙别过了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