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有说清院有秋千,容阙与沈幼凝淫乱不堪,竟在那秋千上行事……
谢司珩左右寻找一番,却没有看见什么秋千。
他松了一口气,又嘲笑自己,竟然会信这种荒唐传闻,简直可笑。
容阙不关心他在想什么,只是领人进了书房,又叫侍卫进来奉茶。
谢司珩打量过后得出定论:“定南王这院里没有一个侍女吗?”
容阙头也不抬,亲自倒了茶水:“没有。”
“蓁蓁不是你的侍女吗?”这话问得古怪,称呼也用得古怪。
即便是容阙都听出来,他蹙眉:“四殿下这是何意?”
“没什么,随口问问罢了。外面传的话定南王必然是也听过吧?”
容阙以为他是叶如嫣派来问话的,不在意道:“谣言止于智者。”
谢司珩却不是很满意:“但我看蓁蓁……似乎对定南王念念不忘呢,如今既然王爷已休妻,那需要本皇子替你牵线吗?”
说话间他偷偷打量着容阙的脸色。
容阙早预料到他会这么问,因而面色沉静道:“本王与公主并无私情。”
谢司珩这才满意,连声音都轻快了不少:“我也是随口问问,王爷不必介怀,蓁蓁年纪小不懂事对王爷有孺慕之情也是正常的,从今往后,有了我这个兄长,自然也不用再从别处寻找慰藉了。”
容阙捧起茶杯一饮而尽。
他也是这样想的。
她毕竟年纪小,又吃了那样的苦,倾慕他也是正常的,如今她已是皇后最疼爱的公主,见识的人多了,自然不会再将他当回事了。
虽然他是如此清醒,也是如此盼望着这个结局,但这样想着,还是觉得酸难忍。
谢司珩也拿过茶杯小酌一口,看着容阙清冷如仙的面容,也在暗自觉得,他这担心属实是有点多余了,容阙这种人又怎么会喜欢女人呢?
他从前喜欢刀枪,如今也只喜欢经书罢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来试探容阙,他劝自己,这只是一个关心妹妹的正常行为。
从定南王府出来后,谢司珩才想起自己原本是想质问容阙与刺杀之事的关系,怎么一进那院子,满脑子都是不堪入目的画面,进而忘了自己的主要目了。
他匆忙进宫去了。
容阙休妻不是小事儿,他既撞上了,自然是要禀告谢恒的。
谢恒听了这话沉着脸,又看了看他递上来的折子,而后开口:“四皇子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了?”
谢司珩却还想着沈幼凝:“而今外面的谣言刚止,定南王在此时休妻,怕是对蓁蓁的名声有损。”
谢恒抽了一口长气。
这口气抽得谢司珩心都提了起来:“儿臣说错什么了吗?”
谢恒终是忍无可忍将奏折砸了过去,“捡起来,随朕去见你母后!”
谢司珩战战兢兢地跟着他去了景阳宫。
去的时候,沈幼凝正跟着宫女在铲雪。
谢恒黑了脸,“这是作甚,这些事儿交给宫女做便是了,自己身子什么情况不清楚吗?”
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铁锹又转向叶如嫣:“你也是,怎能纵着她胡来!”
他这模样倒有了一个父亲的影子。
叶如嫣勾着嘴角笑了笑,又起身将手里的橘子塞入他嘴里。
景阳宫里的宫女纷纷低头铲雪,装什么都没看见。
沈幼凝和谢司珩却没有地方可躲。